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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还真是如此!

所谓“满足感”,百度上比较形象的解释是:“个体通过自我满足达到某种精神或物质层面的需求后,大脑所给予下来的类似奖赏的终极美好感受。

它既然是一种心理感受,就必然会根据个体需求程度种类的不同而不同。

例如饥寒交迫中获得温饱的满足感数值就要远远高于正常值。”

在他离我而去后,我对此感触益深。

小姨婆婆离婚后改嫁到河北,那年元宵节时,她打来电话说她家附近的胶厂正在招工,如果这边没什么活,就让小舅公和我老公过去干。

对此,他和我的意见产生巨大分歧:

他认为男人就该趁着年轻出去闯一闯,总窝在家里有什么意思呢?

而我当初就是舍不得他,才退学回家嫁给他,结果还是要两地分居,自是心不甘情不愿。

于是我们之间发生结婚之后第一次激烈争吵,我觉得委屈,收拾包裹就要回娘家。

上车之后,他抱着我们不满两生日的大女儿追过来,小家伙眼泪汪汪的拉着我说:“妈妈,别走——”

他也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来拽住我的背包带。

我看看小的再看看大的,瞬间灭火,跟他们父女俩下了车。

我从十二岁开始写日记,直到他亡故后我才改掉这个习惯;而他素来懒得动笔,就连我上学时给他写信,他也从来不回,那次却一反常态,在我的大笔记本上洋洋洒洒留下一页半的《保证书》,并在最后用斗大的字写上“我爱你的,老婆”。

他到底去了河北;我也在市里找了一份推销员的工作,住在员工宿舍;我大女儿则留在家中,由公婆照看,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分散在三个地方。

我公婆生养了三个子女,我的他是老二,上面有个大伯哥,下面还有个小姑子。

我们婆媳、妯娌、姑嫂相处的十分融洽。

我下班后,小姑子经常给我打电话,我们像闺蜜一样煲电话粥,其实她还比我大三岁,但不管人前人后,始终称我为“二嫂”。

当时他们两夫妻开了一间小照相馆,兼做打字复印。

我打从心底里艳羡他们可以朝夕相处,做梦都在想,要是我和他能像他们一样,每天都在一起,那该多好!

我在他去到河北好多天之后才发现那份《保证书》,捧着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想他。

当时他的手机坏了,没买新的,不能常常和我联系,偶尔借小姨婆婆的手机给我发短信,说想家,还说等到河北那边日间气温达到二十摄氏度,胶厂就会停工,他就回来了。

于是从来不看天气预报的我,开始关注气温变化,每天扒拉着手指算时间,那个时候觉得日子真难熬。

如今冬去春来几回暖,可他再也回不来,我又开始觉得,哪怕是像那个时候那样,虽没办法相见,但知道他的人在哪里,想他的时候,还可以打个电话跟他说:“我很想你。”或者唠唠家常,“孩子们都很好。”……那样,也很幸福啊!

小孩子从出生到六岁,需接种多种疫苗,我们这里是固定在每月二十五号去村诊所统一接种。

我领着大的,背着小的,去诊所接种疫苗。

在我之后进门的是一对小夫妻,丈夫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妻子拎着装满婴儿用品的方便袋。

这一幕在大多数人看来,实在是寻常不过的小事,可在我眼中,却是无比羡慕的幸福。

我感觉眼圈有点涩,佯装给孩子解衣扣,背过身低下头……

偶然看到个电视节目,那一期是透过一个女人的视角,讲诉一桩奇闻。

她的丈夫不幸变成植物人,后来通过昏迷促醒治疗,逐渐恢复意识,然后她就怀上身孕。

她说,最心酸的就是一个人去做产检,看到那些有丈夫陪伴的孕妇,羡慕的不得了。

我听着她的话,却在想:至少,你的他还在……

富足时,山珍海味也道是寻常;遇饥荒,粗茶淡饭也当成稀罕。

有了比较,感觉才更深刻。

这年春天,我小女儿一连多日打不起精神,也不爱吃东西,我给她洗手时,突然发现她手心上生出许多小疱疹,接着一检查,她脚底,口腔,包括小屁股上也全都是。

当即联想起上一年媒体上铺天盖地报道的手足口病,甚至不乏死亡案例,我立马慌了神,简单的收拾一番,抱着孩子就去了市妇幼保健院。

去到之后,医生经过初步检查,由于当时门诊室还有不少看诊儿童,她委婉的要求我们退到门外等候结果。

没过多久,确诊是手足口病,而且据市疾控中心的工作人员说,我小女儿是当年本市上报的首例手足口病患儿。

当然,她只是上报的首例,但并不是第一个患病的,事后我听说,在我家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女孩,我小女儿发病之前就开始请医生上门扎消炎针,并很快痊愈。

其实我小女儿和那孩子一样,都是普通病例,可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我就如惊弓的鸟,很快就在医生的安排下转入山沟里的传染病医院,并给正在伺候大伯嫂月子的婆婆打去电话。

那医院是03年非典时期修建的,住院部每间病房前后都有走廊,配套设施还算完善,但时隔多年,患者稀少,病房多有闲置,我们被安排住进二楼。

医生护士的值班室和多数患者都集中在三楼,而二楼在我们住进去之前,只有一位肝病患者和他前来陪护的妻子,当然,二楼也有值班室,但很少有人守着。

站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可以看到对面山坡上成片的坟茔。

因为偏僻,平日里几乎没什么人,附近连个小吃部都没有,门诊楼里有个小卖店,可以买到干面包和方便面,要想吃别的,必须走出去很远,接近市区才有得买。

住进医院的前三天,我守着一天输几瓶注射液的小女儿,婆婆负责去买饭和打热水,但后来她实在放心不下家中的公公和我大女儿,见我小女儿情况稳定,就先回家了。

刚刚摆完满月酒的大伯嫂,得知我这边的情况,熬了鸡汤装进保温桶,让大伯哥给送过来。

要知道他们家孩子还小,这里又是传染病医院,我小女儿患得还是手足口病……

接到保温桶那一瞬的感动,胜过千百句安慰。

事有凑巧,那天晚上,同层的夫妻俩也离开了,整个二楼只剩下我和话还说不明白的女儿。

哄睡她,我搬出笔记本电脑开始码字,等写够字数已是凌晨两点半,刚闭灯躺下,就听到床头暖气管传来轻微而有节奏的敲击,“当——当——”

胆小如鼠的我,在这种时间这种场合遇上这种事,除了抱紧熟睡的小女儿瑟瑟抖着,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因他的离世,从前觉得遥远而陌生的“死亡”,突然直观而深刻的占据我的大脑,我难以理解,所以查阅许多资料,看得多了,愈发明白,曾经那个亲我近我,和我共同养育了两个女儿的男人,是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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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守寡的这十年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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