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脸自然不用多说,他又不是一个蠢才,从今天秦阳煞费苦心的逼着自己给卫璜送女人,在眼见那白浊液体的一霎那,就马上反应过来了那是什么东西。
而柳生岑智子对秦阳也非常的了解,她可从来不知道秦阳什么时候还有这种神奇的好东西。
南洋戒首精通医药之术,忍不住上来说道:“炎公子,素闻中华地大物博,神奇之物数不胜数,您手上的这‘玉露琼浆’可否见我一观?”
秦阳大方的递了过去,笑呵呵的说道:“当然可以!”
南洋戒首这个老眼昏花的老头儿,双手颤颤巍巍的结果,如获至宝一般,小心心翼翼的放在鼻尖一闻,道:“果然并非凡物,里边蕴藏着一股特殊的力量,至于这气味嘛……老夫精研医药之术几十年,也勉强只能闻出里边加了一记‘麝香’,真是惭愧,惭愧啊!”
秦阳听到“麝香”两个字,心里就乐开了花,这男子的子孙液,可正是麝香的气味吗?至于里边所谓的那股特殊力量,也正是由唐心经过繁杂的工序调配,否则怎么可能单纯凭借带有卫璜气息的子孙液,就令打开卫璜家传的暗器呢?
“老夫猜测,炎公子你年纪轻轻,却有如此傲人的修为,定是平日里少不了服用这珍贵神奇的‘玉露琼浆’吧?”
秦阳笑而不答,在其余人看来,便是默认了。
尤其是卫璜,当他一听到南洋戒首这老头儿说出这句话,目光之中的贪婪之意越盛,要不是在场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肯定都快要动手抢夺了。
秦阳注意到了卫璜的目光,正好面前又冒出了一个助攻的老头,所以就决心将计就计。
“哎,真是个好东西啊!”南洋戒首恋恋不舍的准备将小瓷瓶交还到秦阳的手上。
“前辈,既然你对他这么有兴趣,那我便赠与你吧。”秦阳微笑道。
“炎公子此话当真?你真的愿意将这如此珍贵的玉露琼浆赠与老夫?”南洋戒首非常的激动和兴奋。
“嗯。”秦阳故意看了一眼大厅墙上的时钟,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这玉露琼浆配制出来能够保存的时间不过半个小时,我像最多还有三五分钟,它就要变成普通的清水了。”
南洋戒首听到这儿,非常的失望,他原本还想着拿回去好好的研究,心想能把配方弄出来,以后自己的修为也就不愁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就借花献佛,免得日后被人记恨。
于是早就察觉背后卫璜贪婪目光的他,转身说道:“卫头领,这琼浆玉露如此珍贵,在我手上岂不是暴敛天物了?还是请您收下吧!”
卫璜原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尤其是面对如此神奇功效的“玉露琼浆”,所以压根没有推诿,直接拿到手上,拧开盖子,然后就昂着头,咕噜噜的全部倒吞进了肚子里。
因为秦阳刚刚就已经说了,这“玉露琼浆”的有限时限,剩下不到三五分钟了而已,所以卫璜必须要争分夺秒。
末了,还使劲的抖了抖小瓷瓶,连最后一滴的不放过。
舔了舔嘴唇上残留的一些白渍,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
不少惩戒者目光直直的看着卫璜,忍不住也跟着吞咽口水,好像都盼望着能够亲口品尝一下,这能令修为大涨的神奇液体,究竟是什么滋味。
唯独马脸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一脸不忍直视的样子。
秦阳这个时候忽然一脸虔诚的向南洋戒首说道:“前辈,对不起,刚刚我和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南洋戒首不解道:“炎公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秦阳缓缓道:“就算世间真的有这么神奇的‘玉露琼浆’,可怎么能够令暗器发射呢?我只不过就是以暗器主人身上一件最具其气息之物,再略施手段,投机取巧的模拟暗器主人的力量解开了它罢。”
老头儿精通医药之术,立即就明白了秦阳口中所说的“身上最具气息之物”是什么东西。
当即骇然的说道:“难怪我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麝香腥臭之气,难不成那东西的主要原料竟然是子孙液?”
子孙液!
这三个字一出,满场惊然。
尤其是卫璜更是脸色大变,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卫璜一定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吞服的,其实就是自己的子孙液。
柳生岑智子暗自的向秦阳投来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卫璜面色铁青,此时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这回的丢脸可丢大了。
“秦阳!你给我好好的等着!今天的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你清算!”
狠狠的留下这么一句话,就狼狈的离开了大厅。
众人见状,也各自散去。
南洋戒首这个老头儿,知道自己被秦阳当枪使了,却也不敢说些什么,也悻悻离去。
对于他,秦阳心里倒有几分愧疚,不过一想到是他心怀不轨在先,又恬不知耻的给卫璜的献媚在后,心中的愧疚感便一下子少了许多。
最后原本热闹的大厅,就只剩下了秦阳和石牛他们三个。
石牛钦佩的说道:“秦兄弟,我真的是服了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能够想出这么天才的法子!”
胖子田鸿道:“就是!就是!你刚刚没看见卫璜那脸,就跟刷了绿漆一样,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现在想起来,我还觉得好笑呢。没想到他卫璜也会有这么丢脸的时候,真是大快人心啊!”
曲江倒是有些忧心的说道:“秦兄弟,这一次卫璜在你手里边吃了这么大的亏,我担心他以后还会使出更加下作的手段来对付你,你可一定要多加留心啊。”
秦阳微笑着说了一下让三人安心的话,然后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边空荡荡的,唐心在傍晚的时候就已经离开,返回京城。毕竟这一次的行动非同小可,又有卫璜对自己虎视眈眈,秦阳怎么放心让她一直跟在自己的身边呢。
第二天傍晚,这一次的斩首行动的领队何愁终于在距离集合截止的最后一刻抵达山庄。
大人物嘛,总是要最后出场。
秦阳换上了正规的惩戒者装备,一身黑袍,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暴露在外边。
这是秦阳自流岛归来,正式当上惩戒者以后,第一次穿上这象征身份的衣服。不过在他没有成为惩戒者之前,在埃及假扮惩戒者的时候,就已经穿过这身装备了。
中华、东瀛、印支、南洋四部的惩戒者,在各自戒首的带领之下,整齐的列队,等待统领何愁的检视。
何愁不走寻常路,以一身笔挺西装的打扮出现在众人面前。
就像他的代号“忧”一样,这个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给秦阳的第一感觉,就是苦大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