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了唐毅满目苍夷的模样,就知道了他的行动失败了。
然后命令下去,让炮兵们开始假设炮台,准备开火将面前这座废弃的化工厂夷为平地。
“刘副官,您这是干什么?主教以及那些丨警丨察还在他们的手上呢!”唐毅惊讶的上前说道。他倒不是真的担心那些人的死活,而是担心万一秦阳被轰死在里边了,自己的一桩心事恐怕就永远无法了结,他还指望秦阳的“控心术”帮忙呢。
“唐先生,这是司令的命令。”副官冷冷的回答道。
“可是司令不是说了一定要留林阳一个活口吗?”唐毅着急道。
“前提是你们行动成功,可是现在既然你们行动失败了,那就只好执行司令的第二道命令。”副官面无表情的说道。
就在他正准备下令开火的时候,一行人缓缓的从化工场里走了出来,正是秦阳和云雀,以及十几名伤痕累累的丨警丨察。
“副官,先等一等,你看那不是林阳吗?他一定是出来投降来了。”唐毅急忙上前将副官的手摁了下来。
秦阳和云雀刚一走出化工厂,立即被几十名持枪围上,他们没有反抗,任由对方带上了手镣脚铐,带至副官和唐毅面前。
“林阳,那位主教先生呢?”唐毅厉声质问道。
“你们来晚了一步,他已经被我的手下带走了。”秦阳淡然道。他见那位军方的行动指挥官依旧面带疑色,所以继续说道:“要是不信的话,你们现在就开火,尽管把这里炸成一朵花来。”
“你们进去全面的搜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副官严令道。
半个小时之后,队伍又完完整整的退了回来,不过他们也并非是一点儿收获都没有,手里拖着几十具冰冷的尸体,全部都是身穿黑纱蒙面的外国人。
“报告长官,里面确实没有任何活人的踪迹。”
“收队!把这两个人带回去关押起来,听候上边的发落。”
最后秦阳和云雀被带回了木市第一监狱,而且被关押在看守最为严密的地牢里。
唐毅近水楼台先得月,首先走进了地牢的刑讯室里,然后支开了房里看守的警员,接着狠狠向秦阳警告道:“小子,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秦阳笑道:“你不就是怕我在肖雨的面前,把你对我的企图说出来么?”
唐毅忽然一抬手,一枚银针没入了秦阳的手臂里,秦阳顿时吃痛的闭上眼睛。
云雀惊道:“你这个混帐,对我们的林总做了什么?”
唐毅阴笑道:“放心吧,这枚银针上的毒还没有这么快发作,不过要是等到它发作起来的话,如果没有我的解药的话,你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会每天按时给你解毒的。”
说完,唐毅双指点在秦阳的脑门上,秦阳顿时感觉舒展了不少。
秦阳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唐毅,吐出了两个字:“卑!鄙!”
唐毅离开之后没有多久,肖雨就大驾光临了,唐毅和监狱的警长伴随左右。
“你们两个究竟是谁林阳啊?”肖雨冷漠的环视了二人一圈问道。
“少爷,左边的那个是林阳,右边的那个是云雀。”唐毅主动提点道。
“原来你就是林阳?”肖雨上前趾高气扬道:“没想到你最后还是落到了我的手上吧?告诉你,在西北这块土地上,还没有人敢和我作对!”
“不就是靠你老子的威风吗?要是你不是肖震天的儿子,你还敢这么嚣张吗?”秦阳不屑道。
“好啊!落在了我的手上,还敢这么嚣张!”肖雨转身怒喝道:“给我来人,狠狠的打一顿再说。”
监狱紧张立即安排了两个警员进来,手里拿着两根警棍,缓缓的靠近了秦阳。
秦阳微微一笑,双眼一瞪那两个警员,两个警员立即两眼一翻,然后提起警棍就转身给肖雨脸上狠狠的一棒。
“你们两个疯了吗?竟然敢打小少爷,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是不是?”监狱警长立马冲上前去,可惜他的这两个手下已经是六亲不认,挥起棍子就往他脑门上是一棒。
直到唐毅掌心射出两枚银针,没入了他们脑门上的穴位,他们才摇摇欲坠的倒在地上。
“肖少爷,您没事吧?”监狱紧张顾不得自己额头上的伤,就直奔肖雨而去,但是迎接他的,却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滚开!你他吗养的都是一些什么手下?”肖雨吃痛的捂着自己微微肿起的左脸,怒骂道:“吗的,吃里扒外的一帮饭桶!”
“哈哈哈哈……”秦阳和云雀放声大笑。
唐毅瞪了秦阳一眼,这才走到肖雨的身边说道:“少爷,那个家伙懂得‘控心术’,一般的人奈何不了他。”
“什么狗屁‘控心术’?让老子来!”肖雨捡起地上了一根警棍,就朝秦阳的脑门上挥了下去。
那一瞬间,他手上的警棍忽然被凌空斩作两段。
肖雨握着半截警棍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云雀得意洋洋的说道:“要是刚刚我再偏离一点,现在恐怕掉在地上的就是你的脑袋了吧。”
肖雨一听,吓得手上的警棍都掉在了地上。
唐毅立即挡在肖雨的面前,一边怒视着云雀,一边说道:“少爷,这两个家伙虽然被绑缚了手脚,但是依旧非常危险,您还是离开这儿比较稳妥。”
“林阳,你不要得意,反正你已经落在了我的手上,迟早我会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当球踢。”肖雨最后放了一句狠话,才跟着唐毅悻悻的离开。
监狱的警长也心惊胆战的叫人来将地上昏迷的人弄走,接着关上沉重的房门,派大量的经理镇守在外边。
“秦总,您没事吧,刚刚那个家伙给你下了什么毒?”云雀关切的问道。
“放心吧,我没事的。反倒是你,怎么样?坐牢的滋味可没这么好受吧?”秦阳笑道。
“这些破铜烂铁也锁得住我们吗?只要我们愿意,还不是随时可以挣脱!”云雀不屑道。
“挣开容易,但是出去不容易啊。光是外边唐毅的那一关,凭你我二人就难以抗衡。”秦阳叹道,“不过你也不要担心,只要熬过了今天,我们很快就会自有的了。”
没过多久,肖震天就独自一人走了进来。
这是秦阳第一次见他,比照片上的看起来,更多人几分立体的威严和霸气。
“你就是荡西会的头子云雀吧?”肖震天走到云雀面前,缓缓道,“比我想象之中的更加年轻。”
云雀双眼一闭,眼不见为净,摆明了是不像搭理他。
肖震天也没有生气,只是走到了秦阳面前,用他那冰冷的阳光不断上下打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