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天青子则是冷眼旁观,他心里明白,一定是自己的儿子玉殷子在秦阳身上动了手脚,否则有谁会不为自己辩解?
无论对错,儿子可是亲儿子,他总不能帮助外人,于是他暗暗对玉殷子使了个眼色。
玉殷子立刻会意,一把抓住秦阳衣领,质问道:“没听到宗主在问你话吗?敢无视宗主,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玉莲子也跟上去,满脸泪痕,故作愤恨的道:“你这登徒子,竟然连宗主的也不放在眼里,真该千刀万剐!”
说话间,两人都有意无意的瞄向天尘子。
“宗主!”
最后连天青子也加入进来,对天尘子道:“明日就是内门弟子选拔的日子,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依我看还是早些将其打入打牢,莫要再浪费时间了。”
天青子身为二长老,又是天尘子的师兄,说话的分量自然不是玉殷子和玉莲子可比的。
“师兄所言极是!”
天尘子连问两次,秦阳都不说话,原本他心生疑惑,可与镜心宗选拔相比,一个区区世俗之人算得了什么,于是他对玉殷子道:“好了,你把这恶徒送到大牢去,好好惩治!”
“弟子遵命!”
玉殷子和玉莲子心中狂喜,只要秦阳被打进大牢,还不任由他们下手?
两人一左一右来到秦阳面前,背对长老和宗主,玉殷子狡笑道:“走吧,登徒子!”
玉莲子也不禁露出得意的表情,她可是说过要亲手割下秦阳的舌头。
秦阳被玉殷子退让一下,原本就要重开关节限制的内力突然溃散,让他不禁皱眉。眼看没了希望,他一咬牙,强行扭动关节,可浑身关节被内力包裹,无法弯曲。
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发力。
“咔”
用力过于猛烈,浑身的关节竟然反转过来,向反方向弯曲起来。
众人只看到秦阳浑身关节突然脱臼,完全弄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他们惊讶到无以复加。
一般人关节一旦脱臼,就无法再行动,可秦阳却在脱臼的情况下行动自如,在所有人猝不及防时,秦阳用已经脱臼的双臂猛地抓住玉莲子。
秦阳内心狂喜,向南天说他是反宫骨,无双韧,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同。现在,反宫骨终于觉醒了。
玉莲子看到浑身关节诡异变形的秦阳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瞪大双眼,惊恐的望向秦阳。
秦阳抓住机会,眼神一厉,发动催眠术。
玉莲子曾经被催眠过,知道催眠术的厉害,可当她想要防备时已经太晚。突然,他觉得脑袋一紧,浑身发软,意识渐渐模糊起来。
玉殷子大吃一惊,一掌打在秦阳胸口,赶紧抱住玉莲子。这是玉莲子已经目光呆滞,突然一把推开玉殷子。
“玉莲子你!”玉殷子惊讶的盯着玉莲子,这还是她第一次把玉殷子推开。
秦阳虽然被打了一掌,可他早有防备,早早的就运好内力抵挡,所以这一掌没有伤到他。
行动自如后他立刻打散加持在他关节处的内力,迅速把脱臼的关节复原。
天尘子和三个长老看得是目瞪口呆。
“你……”天尘子指着复原的秦阳,半晌说不出话来,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上下打量着他。
就在众人惊愕自己,秦阳打了一个响指,对玉莲子说道:“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
玉莲子站在原地,摇摇晃晃,目光呆滞的说道:“玉殷子师兄知道我在世俗和秦阳有所交集,找我帮他陷害秦阳,我就借故给秦阳送油灯,然后扑到她怀里,撕烂自己的衣服,诬陷他非礼我。然后早已在外等候我信号的玉殷子师兄出现把秦阳抓获,我们又限制了他的声带,让他不能说话。等到他被送进大牢,我们还要对他挖眼割舌,让他生不如死……”
“住口!”玉殷子听玉莲子把真相说出,心中大怒,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可玉莲子好像没有痛觉一样,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她和玉殷子通奸,如何在宗门内横行无忌的往事说得清清楚楚。
二长老听的面色铁青,天尘子和另外两个长老鄙夷的看向玉殷子。
“诬陷,这都是诬陷!”玉殷子脸都绿了,指着目光呆滞的玉莲子,运起内力,一掌打在她的胸口上。
这一掌他运足内力,玉莲子立刻喷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
“放肆!”
玉殷子在天尘子面前居然动手打伤同门,天尘子岂能坐视不理,他飞身上前,一掌打在玉殷子后背,将他整个人打飞,撞在大堂立柱上。
二长老天青子心疼儿子,赶紧上前道:“宗主,您看在我的薄面上就放过玉殷子吧!”
天尘子冷哼一声,猛甩衣袖,气愤的把手背向身后。
天青子目光阴冷的看了秦阳一眼,心想一个世俗的庸人,我儿子诬陷你那是看得起你,你竟如此不知好歹,回头看我走开收拾你。
他掠过秦阳身旁,扶起玉殷子,给他吃了一颗丹药。
天尘子没好气的瞅了天青子父子一眼,道:“身为镜心宗二长老,管教不严,才使得玉殷子骄纵横行,你可知罪?”
“我知罪,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玉殷子!”天青子咬牙回答。
天尘子微叹一声,道:“好,那你们就回去好好思过,若有再犯,休怪本宗主不念人情!”
天青子立刻带着玉殷子离开。
天青子走后,天尘子看看倒地不起的玉莲子,对之前押解秦阳的三个弟子道:“你们把玉莲子带下去,她是大长老的弟子,等大长老回来,让他发落好了!”
三个弟子对望一眼,抬着玉莲子急匆匆地离开大堂。
对于天尘子的处理,秦阳暗自冷笑。表现上看玉殷子一伙好像已经受到处罚,正义得以伸张。可实际上玉殷子却没有什么损失,天尘子这根本就是在包庇镜心宗的弟子。
相反,玉殷子抓他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整个镜心宗都认为秦阳是个登徒子,让他名誉受损。说到底,吃亏的还是他秦阳。
“宗主,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秦阳可不是会吃亏的人。
天尘子眼角一皱,瞄着秦阳,问道:“那你还想怎么样?”
“宗主难道不发布一条公告,还我一个清白?”秦阳理直气壮的说道。
镜心宗除了这样的丑事,已经让天尘子面子上挂不住,秦阳居然还要他公开,这岂不是抹黑自己?
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小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要是公开,我镜心宗颜面何存?这件事你知我知便可,你最好不要乱说。”
这摆明了就是威胁,秦阳可不吃这一套,他双手环胸,不以为然的道:“你镜心宗的名誉是名誉,我秦阳的名誉难道就不是名誉?”
“你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