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见她没出去多久回来了,也都很惊讶,开始问起缘由来。
宁语脸色很难看,敷衍的留下一句“不满意”后,回去房间里了。
她立刻给人打了个电话过去,“不是说你的人没被发现吗?那我今天被人整蛊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她可不相信真的有这么巧合,刚面试,这边换人。
说到底,肯定是有人在搞鬼。
而这个人,百分百是沈慕檐!
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个能耐这么对她?
“我可以发誓,真的没有人抓到我的人的把柄,否则,今天我的组织肯定不存在了。”
宁语一顿,捏紧了手机。
是了。
她怎么忘记了,薄凉要是出什么事,沈慕檐肯定第一时间把事情赖在她的头,不管他有没有证据。
所以……
他也干脆利落的直接开始行动了。
宁语脸色阴鸷,冷哼一声。
她倒想看看沈慕檐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她还能把她逼绝路不成?
***
“一大早的,在忙什么?”
早,沈慕檐从书房里出来,看到薄凉已经坐在客厅里用餐了,她面带笑容,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
“在忙一些事。”他没有细说,在她身边坐下,“怎么这么早起床了?”
“现在都九点多了,还早啊?”薄凉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要不是今天是五门的蜜月期,我早该起床了。”
她好像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事情,他顿了顿,“凉凉……”
“我想过了。”薄凉笑了下,“我觉得我们不该太悲观的,听说孕妇心情好,对孩子的发育也有好处,所以,我们接下来开开心心的,做到最好才最重要,你说呢?”
沈慕檐没说话,只是伸手去抱她,声音沙哑道:“凉凉,对不起……”
薄凉皱眉,推开他,“没事你胡说什么对不起呢。”
“这件事,估计是宁语做的。”沈慕檐眼底有淤青,可见,他一个晚都没睡好,“如果我做得够好,把宁语控制住——”“这不是你的问题。”薄凉打断她,“要错也是宁语的错,你揽什么责任身?再说,你做的也没错,宁语如果要伤害我们,算你放他们公司一马,只要她不如意,还是想回威胁我们的,难道我们要一辈子
受她威胁吗?”
说完,她笑了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而且,跟你说,我有感觉,我们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沈慕檐看着她的笑靥,摸了摸她的笑脸,“感觉?”
“是心灵感应。”
说完,怕他不相信,“还是,你这个学物理的,不相信有所谓的心灵感应?”
沈慕檐摸了摸她的肚子,摸了摸鼻子,提醒她,“凉凉,他还很小呢,有心灵感应了?”
“谁说没有了?虽然还小,但也是一条生命啊,不是吗?”
沈慕檐没有再反驳,点头:“对。”
他何尝不明白,她这是……
想让他安心,别太操心这件事而已。
“你还没吃早餐,我们快点吃早餐,之后到处走走?闷在家里也不好。”
“嗯。”
薄凉自从怀孕之后,吃的东西之前多了不少。
沈慕檐她还更快吃完,他放下碗来,问她:“想去哪里走走?”
“都行啊,要不我们去逛街?”说完,她一顿,“对了,我好像还要给覃叔叔送一份资料过去给他,我们先去一趟事务所?”
“好。”
“我们有一个星期的假期,要不,我们这几天出国走走?”薄凉提议。
“嗯。”
薄凉一顿,抬头看他,“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那为什么好像我说什么你都说好啊?”
“我也是真的觉得好。”
薄凉看着他,笑了,咬着筷子道:“你真的是……”
越来越会哄人开心了。
“你继续吃,我楼给你拿包包和手机。”
“哦。”
沈慕檐楼了,他的手机恰巧响了起来,他沉着脸接起,“都办好了?”
“对。”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脸色如常,真的把薄凉的手机和包包带了下来,和她一块出门去了。
他们先到了事务所。
覃竟叙不在,薄凉放下件,和人交代一声,和沈慕檐离开了。
刚下楼,见到楼下等着一个人,那个人在见到她后,立刻迎了来,薄凉被他吓到,忙后退了一步,沈慕檐也挡在了她的面前,冷眼看着那个人。
“薄小姐,不沈太太,我真的知错了,你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只要你开口,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你撤销起诉。”
开庭在即,如果自己的真面目暴露在了大宗面前,下不说他以后会很难混,他会不会被吊销律师资格证也很难说。
如果真的被吊销了律师资格证,那他余下半生,可毁了。
听到声音,薄凉才发现,竟然是梁律师。
薄凉探头出来看了眼,沈慕檐冷淡的说:“你现在有资格跟我们谈条件?你能给得起什么条件?”
“我——”梁律师语结。
确实,沈家要什么没有?难道还需要他来给?
“你自己做了什么,自然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完,沈慕檐拉着薄凉离开,梁律师咬牙,心有不甘,沈慕檐脚步一顿,“我劝你不要学唐英和宁语。”
梁律师一愣,沈慕檐又说:“如果你让我失去了什么,我会让你百倍奉还,明白吗?”
梁律师和宁语不同,宁语对父母感情越来越淡了,但梁律师可是有孩子的。说完,不等梁律师反应,他拉着薄凉离开了。
“不是说去旅游吗?想去哪里?”
逛街回来后,沈慕檐打开电脑,开始考虑旅游路线。
薄凉闷闷的喝着佣人特意给她给她熬的,补身子的鸡汤,在他身边坐下,“我也不知道啊,先随便看看呗。”
她两条小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沈慕檐没好气的笑了下,“很难喝?”
薄凉小鸡啄米的点头,“很油腻啊,而且我都喝了这么多天了,算再好喝,也都喝怕了。”
那模样,还有几分楚楚可怜。
沈慕檐看了眼她碗里的鸡汤,保姆很细心,已经很仔细的把油撇除掉,面基本没能看到油的痕迹了。
但薄凉每天喝汤,都好像刑,总是皱着一张白净的小脸,跟碗里的汤季度难以下咽一样。
其实,沈慕檐也喝过一点,觉得味道不错,并不难喝。
“不想喝不喝了?”他摸了摸她的小脸,她的脸因为近短时间的进补,多了一点肉,手感更好了。
薄凉排掉他的手,听他这么说,也不好意思抱怨了,闷闷的说:“我……我随口说一说嘛。”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怀孕之后,总爱撒娇,有时候累一点都受不了。
“嗯。”沈慕檐看她跟刑似的,其实也是心痛,“要不,每天喝半碗?”
“喝半碗能有什么营养啊。”
薄凉抱怨撒娇归抱怨撒娇,实则心里什么都清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的健康,她是会竭尽全力,做到最好的。
说完,鸡汤不这么烫了,她闷头一口喝完了,爽快的放下碗来,推了推他的肩膀,“不是要选旅游地点吗?还愣着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