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要到了。”
不过是今天晚的了。
“路小心。”
“谢谢爸爸。”
沈慕檐楼去收拾东西了,简芷颜心疼儿子,气闷的瞪着男人,不理他了。
***
两人到塞班的时候,是当地凌晨三四点,办好手续,天已经快亮了。
薄凉和裴渐策订海景房,距离海边并不远,视野非常好。
两人也并不算特别疲惫,早到了海边看日出,赤脚漫步在湿润的海滩,海风微扬,温暖舒适。
薄凉心情不错。
然而,这一切,在午的时候,被裴渐策家里来的一个电话给打断了。
裴渐策脸色微变,薄凉忍不住关心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家里新出的饮品有点问题,我得回去一趟。”
过年前食品安全正是查的严的时候,他稍不留意,竟然出事了,听他父亲气急败坏的意思,似乎是竞争对手下的黑手,问题挺严重。
“好,那你路小心。”
既然是正事,薄凉自然不会强留,虽然他离开之后,她一个人估计孤独许多。
同时,她挺抱歉的。
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用白跑一趟,还耽误了正事。
裴渐策立刻收拾东西,立刻离开了,薄凉过意不去,也挺担心,送他到了机场。
“抱歉,没想到还是不能陪你过年。”裴渐策心里因为挺过意不去,觉得让薄凉白白期待一场了。
“没事,”薄凉笑了笑,心里已经被暖到了,“你有心好了。”
裴渐策看着她,忍不住的伸手抱了抱她,“抱歉。”
然后还是走了,行色匆匆。
薄凉自己一个人回去了酒店,看着不远处沙滩里嬉笑玩闹的人群,眼露羡艳之色。
下午的时候,她到一个人到海边坐着,听人唱歌,喝着饮料,吹着海风,脑子放空的时候,擦觉到旁边的座位坐了一个人,露出了半身结实的胸膛,她戴着草帽,挡住了她一部分的视线,也没细看。
等她把饮料放到旁边的桌子,饮料忽然被人旁边的人伸手拿走了,她皱眉,侧头提醒,“先生……你、是你?”
竟然是沈慕檐!
他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他这是得多重视?严格西都追到塞班来了?
沈慕檐咬着她咬过的吸管,喝着她玻璃瓶的饮料,直到见底才放下,也没理她,躺下来闭着眼睛假寐。
薄凉心头那只小鹿撞的快要破膛而出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叔叔阿姨,还有檐檐他们都来了?”如果他们都来,那是她想错了。
“叔叔阿姨?”他似笑非笑,眼睛却没睁开,“怎么不叫沈先生沈夫人了?”
“……”
敢情那天的话,他也听到了?
“他们也来了?”她还是坚持的问道。
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些什么。
“你很想他们来?”
薄凉:“……我只是好。”这么说是没来,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没再回答。
薄凉躺了挺久的,挺累,心更累,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拿起了自己的瓶子,准备离开,沈慕檐明明没睁开眼睛,却对她的一举一动了解得很,“坐下。”
“……”
她还是挪着步伐,要离开,沈慕檐睁开了眼睛,长臂一伸,将她拉了回去。
“我想回去休息一下。”她皱眉,有些不耐烦。
她这些年虽然学会了淡然,可并不代表她真的心如止水,算她真的心如止水,有人往里面投一块石子,心湖还是能泛起波澜的。
第1654章,暮檐凉薄184醉酒
她可以原谅他劈腿,但不代表她能被他这样利用!
她也是有脾气的。
沈慕檐显然听出来了,睁眼盯着她,薄凉不自在,眉头紧蹙,沈慕檐没再开口,薄凉直接转身走了,沈慕檐也没其他表示。
薄凉不知道该松一口气,还是该难过,这一天下来的好心情算是一扫而空了。
晚,这边有活动,很热闹。
薄凉心情不是很好,跟着周围的游客一起玩闹着,喝了点小酒,但浓度不高。
她心情好了一点,一直到看到摇晃的舞池里,穿着黑色衬衫,面无表情的越过不断扭动的人群,直直朝着她走过来的沈慕檐为止。
他走了过来,在他身边站着。
他寒着一张俊脸,周围热情的年轻女性为她尖叫,大胆的还有直接给他抛媚眼的,沈慕檐都一一无视掉了。
不管音乐有多欢快,周围的人有多热情,舞姿多撩人,沈慕檐依旧岿然不动,偏偏他不管是身高还是长相都让他鹤立鸡群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薄凉见状,心情好了些,拉他过来,“愣着干什么?跳舞啊,你在美国呆了这么多年,别告我我你连基本的舞都不会跳吧?”
沈慕檐看着她,见她左右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相周围穿的异常清凉,袒胸露乳的其他游客,薄凉已经很保守了,沈慕檐看着她扭动的腰肢,喉咙跟着了火似的,长臂将她拉入了怀。
薄凉没想到他会有这么一手,挣扎,“你——”
沈慕檐将她带出了舞池,薄凉挣不开,气不过,踢他,“你干什么?放开我,我还没跳够呢!”
说完,左右看了眼,心想,难不成宁语也跟着过来了?
可她又什么都没发现。
她举起了手里的啤酒杯,喝了一口,喝的太冲,呛到了,少量的酒液沿着她光滑小巧的下巴滑倒了她天鹅般纤细白皙的脖颈。
沈慕檐眯眸,忽然也问旁边的人要了一杯酒,在她的杯子碰了下,“一起?”
薄凉看着他,“你也心情不好?”
沈慕檐抿了一口,“这么说,你心情不好?”
“嗯。”
“为什么?因为裴渐策离开了?”
“有点。”他离开,她确实挺难过。
但更多是因为他。
他有事没事来招惹她,她心情能好才怪。
沈慕檐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在高脚椅坐下,又问人要了一杯酒,喝之前看她,“要喝吗?”
薄凉接过了,闻了闻,“这什么酒?好像挺烈。”
“不知道,随便点的。”
薄凉喝了一口,呛得她眼泪流,见沈慕檐已经喝了半杯,心想莫不是他和宁语真的闹得挺严重,都来借酒消愁了。
她心里有些闷,但还是提醒了一句:“你喝我无所谓,但如果你喝多了,我可不会照顾你。”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笑了,“我可以照顾你。”
薄凉挑眉,“这不用了。”
她可消受不起,也不想被宁语误会。
说实话,她挺烦见到宁语的。
她起身,“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跟他喝酒,看他伤情,倒不如在吵闹的舞池里瞎起哄,这样她心底反而能平静几分。
沈慕檐拉住她,“陪我喝一会。”
薄凉觉得她是不答应也得答应,无言的坐下来,郁闷的继续喝沈慕檐给她点的那杯酒。
那酒一开始喝有点呛,多喝几口,味道竟然越来越醇香,薄凉有些瘾,又点了一杯。
沈慕檐提醒了一句:“别喝太多。”
“这个酒挺甜,应该不容易醉吧?”
他低头,“或许。”
两人各自坐着,距离不远不近,也没怎么交谈,两人都默默的喝着酒,像是两个被伤透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