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爱也没事,反正不是她的。
这么一想,目光开始不由自主的盯着沈慕檐看了,擦觉到沈慕檐看了眼过来,那深邃的目光,似乎有一抹别样的意思在,薄凉心头一凛,忙低下了头。
可能是最近和熟人联系多了,警惕放下了,各种心思都止不住的往外冒。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莫右凛和薛擎天本以为是薄凉喜欢裴渐策,沈慕檐没戏,他自己又拉不下脸跟他们继续成为朋友,才会有了先前他在医院里默默守候的一幕。
可今天一看,沈慕檐对这裴渐策简直是嗤之以鼻啊。
两人眼观鼻鼻观心,一致认为,估摸着该不会是之前薄凉和沈慕檐是一对,裴渐策横刀夺爱,薄凉移情别恋,才有了今天这一出吧?
好家伙。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两人看薄凉和裴渐策的眼神都冷了三分,没之前热切了。
但样子还是得做一做的,只是接下来的言辞间,他们都客气了很多,导致一顿饭下来,气氛尴尬了。
沈慕檐只是吃饭,也不管其他的。
薄凉和裴渐策哪里看不出来。
虽然不知道那两人抽什么风,但既然人家不欢迎,他们也不会巴巴的缠着他们。
她和裴渐策很默契,直接的埋头苦吃,打算吃完走。
这么多人,大家又都不忙,本来吃吃喝喝的,一个小时也不一定能散席,结果,在饭菜来后,十分钟不到,薄凉和裴渐策已经吃了七分饱。
他们识相的起身,告辞了。
莫右凛还在客套,“还剩这么多没动过呢,不继续再吃一点吗?”
“不了,”裴渐策也跟他客套,“我们还有事,莫医生你跟你朋友慢慢吃,我们先走了。”
“那好吧,有缘再聚。”薛擎天一副不勉强他们的样子。
薄凉和裴渐策离开之前还不忘去把账给结了。
他们走远了,莫右凛笑道:“还挺道,真结账了。”
“不说别的,人家是真的挺感谢你。”薛擎天看得出来。
“……”这倒是。
可又能怎么样?他更在乎他的兄弟。
“裴渐策横刀夺爱?”薛擎天看了眼侧边没收走的两副碗筷,看着嫌弃,叫人收走了,重新菜。
“薄凉劈腿?”莫右凛把薛擎天没说完的话接完。
“我只是来吃饭的。”沈慕檐淡淡的说。
是默认了。
薛擎天撇唇,“看不出来那姓裴的还挺会装。”
如果说之前他们觉得沈慕檐冷淡,是拉不下面子面对情敌,那现在是裴渐策抢了人家女朋友,得了便宜还卖乖,故意在沈慕檐面前装宽宏大度,实则也是在沈慕檐面前炫耀吧。
“那薄凉也是,眼睛瞎吧?看不出来那裴渐策这是故意在慕檐面前炫吗?这样的人她也要。”
“可不是吗?要不是瞎,怎么会劈腿?横看竖看都没觉得那裴渐策哪里渐策好。”
两人说了这么多,沈慕檐是不插话。
两人又转了话题,瞥着沈慕檐:“那女的挺漂亮不错,但……至于吗?我觉得宁语长得也不差啊。”
他们跟宁语在大学里也是一个人学校的,知道她喜欢沈慕檐,追了几年,愣是没追。
不过他和薛擎天都觉得宁语真挺不错的,漂亮,大度,聪明,识大体,这么多优点集一身,算是不可多得了。
而那个薄凉呢?
除了漂亮了点,还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好的,话还少,沈慕檐话已经够少的了,他要是再跟个话少的女人在一起,那还不得闷死?
“我听说宁语也回国了啊,在家里帮忙做生意,似乎还挺不错的。”薛擎天自己是做生意的,接了一句。
“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他们费尽口舌,奈何当事人风雨不动,紧接着走人了,留下唱双簧的两人哭笑不得。
***
转眼间,又过了一个多月,临近年底。
这一个多月里,薄凉没见过沈慕檐,连裴渐策也忙了起来,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并不多。
在事务所年会之前,裴渐策出差回来了,约薄凉吃饭。
薄凉如约而至。
聊天时,话题不能错过的,自然和春节有关。
“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后天年会后,放假,一共十天假期。”
“买好回家机票了吗?”
春假人流量大,她要是不提前买好票,在这两天她不可能能买到票。
“我……”
提起这个,薄凉心情不太美丽:“一个人过。”
裴渐策愣了愣,“不回家吗?”
“我没有家了。”
早在她母亲死去的那一刻开始,她没有家了。
第1645章,暮檐凉薄175再见秦晴晴
“那你这些年……都是一个人过的?”
“嗯,基本是,”他的关怀,她心头微暖,“一个人也挺好的。”
“之前你不回家,是住学校里吗?”他们高的时候,放假之后是不允许留宿的,倒不是冷漠,是负担不起学生的安全问题。
薄凉现在23岁,已经出来工作了,如果现在她说她没有家,一个人过,他还觉得没有什么,但他和沈慕檐离开的时候,她才15岁啊!
还在读高三的她,离开了学校,她一个人怎么生活?
裴渐策简直无法想象过去额的这些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每年过年都一个人孤单单的过,能不寂寞吗?
“不是,我在外面租了房子。”
“租房子?你一个人住?不是住之前的地方吗?”
“不是,那个地方,在你们离开没多少天卖了。”她到现在都没去过那边。
也没什么好去的,卖了卖了,过去了过去了。
“你——”
裴渐策哽住。
她那个时候才15岁。
一个15岁的少女,自小被人照顾着长大,她什么都不会,自己住一个陌生的地方,算是有坏人进屋打劫或者是其他的,她根本毫无还手之力,想想觉得危险。
“怎么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薄凉过惯了这样的生活,已经习惯了,一时间还真理解不了裴渐策的大惊小怪。
看着目光淡然,但唇边带着笑的薄凉,他心头泛酸,“不害怕吗?”
薄凉一顿。
怕的。
严婆婆离开之后,听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居住,那房子不算大,但只有她一个人住,尤其是夜晚的时候,空旷寂静得让人害怕。
平时她周六日都在学校里过,倒也没什么,但时间长的假期,学校赶人的时候,她必须得回去。
让同学们激动兴奋的假日,却是她的受难日。
尤其是在才春节的时候,春节里小区里大部分人都回去老家过年,偌大的小区空荡荡的,白天里也见不到周围有几个人。
幸而她也有几个跟她要好的同学,知道她一个人住,有时候会过来陪陪她。
但春节里,人人都要探访亲友,没有太多的时间顾及她。
所以,大多时候还是她一个人。
等到了大学,相对来说好一点了,大学之后,她过了16,节假日可以去打零工,住员工宿舍,也算是有个伴了。
“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的。”
裴渐策心痛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