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班有男生老爱看这个，她总觉得他的模样有点猥琐，她无法想象沈慕檐看那些东西的画面。
“……好。”
沈慕檐说话向来是算话的。
他既然答应了，薄凉放心了，开始翻他的书包，“你写作业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统统给我拔除！”
沈慕檐：“……哦。”
两人接下来各忙各的，偶尔会说两句。
再迟一些，简芷颜打电话过来了，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沈慕檐才收拾东西，薄凉也伸了个懒腰，“我送你下楼。”
“嗯。”
他收拾好了东西，看着薄凉，脚步却没动。
薄凉看了他一眼，“走啦，还杵着干什么？”
“凉凉……”
“嗯？”
“我能亲一下你再走吗？”
薄凉红脸，咬牙，“不行！”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挺喜欢和他亲亲的，但是他最近却总想亲她，她都不好意思了。
再说了，他刚才才答应她不要乱来的，现在又乱想了。
“哦。”
他有些失落，“那我先走了。”
“嗯。”
她送他到楼下，目送他的车子离开。
回到家，严婆婆也还没睡，她特意在客厅里等她，“小姐，婆婆有话想跟你说。”
“嗯，什么事？”
“婆婆过几天不是是70岁生日了吗？你叔叔想让我回老家过生日，家里的那些亲戚都请了，所以——”
“那好啊。”
严婆婆的生日她自然是知道的，她年纪大了，本事跟家人团聚的时候，却要留下来照顾她她已经很感激了，她要回家过生日，她举双手赞成。
“不过我那时候要课，不能陪你回去——”
“没事，学要紧。”
严婆婆笑道：“人可能最快要星期六才能回来，小姐你如果觉得周六在家无聊，周五晚先到慕檐家去住一晚，你看行吗？”
“嗯，我会自己安排好的，婆婆你放心吧。”
严婆婆点头，薄凉忽然顿了下，“对了婆婆，我高三毕业后可出国念书吗？”
“出国？”严婆婆一惊，“怎么忽然想到要出国念书了？”
“沈慕檐今天跟我提了下，他大学下半年要出国了。”
“是慕檐让你陪着他一起去？”
“嗯。”
严婆婆有些为难，“小姐，你，你也知道，婆婆今年70了，再过一年71了，你如果要在国外呆4年，婆婆……婆婆怕陪不了你。”
她也会想家的，尤其是她这两年身体每况日下，要她在一个完全陌生，语言又不通的地方照顾她，她怕自己做不来。薄凉笑了笑，“没事啊，婆婆你可以不用跟着去的，如果我去的话，慕檐家里人应该也会照顾好我的，我只是想问，我有没有这个可能可以出国。”
“这个应该没问题的，只要小姐你愿意，你爸爸应该不会阻止你的。”
“……嗯。”希望吧。
“小姐决定了吗？”严婆婆关心的问。
她是她一手带大的，虽不是自己的孙儿，却是有感情的。
今年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怕是……
没有多少年可以活了。
一旦她出国，几年后再回来，也不知道她这辈子还能不能再见她一面。
“还没。”
话虽这么说，实际，她自己知道，如果沈慕檐要出国念书，她不可能不跟着过去的。
“对了小姐，慕檐好像快要高考了？”严婆婆忽然转移话题。
“嗯，怎么了？”
“本来高生不应该谈恋爱的，你们年纪也一般的高生要小很多，现在又是慕檐准备高考的阶段，你……你和慕檐两个在这段时间，要老实一点，不要让慕檐分心。”
严婆婆自己的儿子是没念好书的典型例子，所以她对于孩子们的成绩是很看重的。
她也明白，是沈慕檐家里再有钱，要是他自己没能力，以后坐吃空山，日后也不见得会真的给的了薄凉过好日子。
严婆婆的话还算隐晦，薄凉自然明白，她红脸小声说：“我和慕檐挺老实的，没做什么。”
严婆婆满意的点头，“那好。”
“不过沈慕檐成绩很好的，闭着眼睛考试都不会有问题，婆婆你放心啦。”
“高考落榜的，很多都是成绩特别好的学生，有时候很难说的。”严婆婆毕竟活了七十年，也算见多识广，谨慎一点总不会有错的。
“我知道，但慕檐已经拿到了保送名额了。”
“保送也是看平常成绩的，现在还没到期考试，还是得谨慎点。”
“……是这样吗？”薄凉点头，“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薄凉去了沈慕檐家。
也问起了他保送的事，提过他说起，她才知道，原来严婆婆的话是对的。
她板起了小脸，“那你好好看书。”
沈慕檐：“……我有好好看。”
他什么时候没好好看了？
“少废话，看你的书吧，我也要做作业了。”
沈慕檐：“……”
简芷颜还是改不了爱偷窥儿子恋爱的毛病，结果，在外面偷窥了半天，跟以往一样，什么限制画面都没看到，失落不已。
直到晚，薄凉才回家。
简芷颜在薄凉离开后，再一次忍不住问沈慕檐，“瑞瑞，你和凉凉是一直都像这样相处的吗？”
“什么？”沈慕檐半响后反应过来，无力吐槽，“妈妈！”
简芷颜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妈妈只是关心你们嘛。”
沈慕檐：“……”
“瑞瑞，你……你和凉凉，亲亲过了吗？”
沈慕檐脸红到了耳后根，“嗯……”
“只是亲亲嘴巴？”
沈慕檐燥的慌，“不然还能亲哪里？”
简芷颜哈哈大笑，抱住了他，“小瑞瑞，你……你怎么还这么单纯？你该不会到了这个年纪，都还没有……没有看过那种东西吧？”
沈慕檐冷静的看着她，“妈妈，我还不到16。”
简芷颜：“……”
所以，她的儿子该不会真的要等到18岁之后才看吧？
女孩子如果到18岁之后看很正常，但男孩子对这方面天生求知欲旺盛啊，他不急吗？
她摸了摸鼻子，“瑞瑞，其实16岁可以——”
“爸爸。”沈慕檐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妈妈沟通了，直接叫住了坐在沙发看报纸的男人。
“芷芷，过来看电视。”男人总算开口了，声音却很轻，只是随口敷衍两声。
简芷颜理都没理会自己老公，“好，妈妈不闹了，妈妈跟你说正经的。”
“哦。”
“是，妈妈发现你和凉凉之间，有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我好像之前也跟你提过的。”
事关薄凉，沈慕檐脸色都摆正了一些，“什么问题。”
他觉得除了薄凉不爱和他亲亲之外，他觉得其他的都还好。
“妈妈发现你和凉凉的相处，有些淡，而且……起恋人，好像更像朋友。”
“……是吗？”他迟疑的问。
沈慕檐在某些方面是同龄男生要成熟，但在这方面，他却是同龄人更缺乏经验。
“是啊，一般想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恋爱了，什么羞答答的事情都时时刻刻想着做啊，虽然说，不会做到最后，但是……黏黏糊糊的总该有吧，可你和凉凉，好像恋爱跟不恋爱没什么区别。”
沈慕檐不高兴，立刻反驳，“我……我们亲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