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战似乎没什么意外,不知是真信了还是根本不信,淡淡“嗯”了一声,随后坐到沙发边,那条德牧也跟着跑了过去。
男人声线平稳低沉的开腔:“下次见面,罚他去沙漠待几个月。”
“……”偷笑。
月如歌看见他身边瘫坐着那么大条狗,不由得问:“这只大狗是你属下送你的礼物吗?”
“这是我养的,前些日子刚把流浪猫带回家,忙着看猫,就没接它回来。”
月如歌一怔,灵动的水眸在四处搜寻了一阵,“流浪猫?我在这里这么多天,也没看见一只猫啊,猫在哪里啊?”
她一脸懵懂的样子,水眸瞪得大大的,那样子难得的呆萌可爱,这会儿,才不像是小狐狸那般精灵。
寒战勾了勾薄唇,只一手摸着身边的大狗,那双清寒的眸子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瞧着她,里面的笑痕很是耐人寻味。
月如歌无意间撞到他的目光,好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
这男人口中所指的流浪猫,说的就是她吧!
那张清纯却妩媚动人的小脸,微微泛起红晕来,傲气的反驳:“我才不是阿猫阿狗!”
说完,又想到什么,连忙补了一句,“我也不是狐狸!反正我才不是什么小动物!”
她这么用力的辩驳,气鼓鼓的样子,这才有几分十八岁女孩子的样子。
本该如此。
寒战一手摸着德牧,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顺毛,“嗯,你不是小动物。”
“……”本来就不是。
月如歌看着那条大狗,眼神略有嫌弃,寒战一手摸她的头,一手摸狗脑袋,好像她跟狗在他心里都是他的宠物一样。
不服气。
她眼角余光冷冷的扫了一眼大狗,“这狗叫什么?”
“哈哈。”
“……?”月如歌忽然愣了下,“你笑什么。”
寒战目光戏谑的瞧着她,“我是说,它叫哈哈。”
月如歌:“……”
额头飞过三只乌鸦。
她看着那憨态十足的大狗,嘀咕着:“长得一点都不喜庆,凶巴巴的,还叫哈哈,怎么不叫嘿嘿呢。”
月如歌跪在厚厚的地毯上,趴在沙发边,孩子气的跟大狗对视着。
寒战微垂眸,看着这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的样子,画面竟然出奇的温馨,心里仿佛滑过一丝暖流。
寒战随手拿了本书看着,月如歌偷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仰头问他:“我真的算是你女朋友吗?”
听到这问题,寒战微微挑了下眉头,放下书,转眸看着跪在沙发边的女孩。
他的眼神很深沉很炽热,月如歌莫名的心虚,像是解释一样:“刚才你的属下告诉我说,你说我是你女朋友。”
“所以你想问什么?”
这男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月如歌到底是个年纪小的女孩子家家,即使再直爽,也有些害羞了,嘟囔着问:“我是想问,你真的喜欢我?”
虽说她在御林别墅也住了一个月了,但是一个月就能拿下寒战的心,她怎么觉得飘忽呢。
寒战盯着她漂亮的眸子,丢下一句高深莫测的话:“你心里有我,我心里就会有你。”
“……”
她是问喜不喜欢,怎么扯到心里有没有的问题上了!
总统府内,传来一阵阵尖锐的瓷器碎裂声。
管家和佣人被吓得通通退到了门外。
“公主,您先消消气。”
容华抱起一个南宋古董花瓶,往地上狠狠一掷,“怎么消气!战哥哥跟那个来路不明的野女人在一起了!战哥哥还说是会结婚的那种!我才是成为战哥哥妻子的最佳人选!那个野女人凭什么!她又有什么配得上战哥哥!”
容华一边怒吼着抱怨,一边将那些价值连城的古董一个个砸到地上去。
那些佣人可惜的心痛,华公主这随便一生气,就砸了价值好几个亿的古董。
公主这脾气,还真是任性。
就在管家和佣人束手无策之时,容沛已经回来,听到楼上的碎裂声,步伐稳健的上楼。
“怎么回事?”
容沛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皱眉严肃的问管家和一众守在门外不敢进去的佣人。
管家如实说:“总统先生,您不在的这两天,公主已经砸了不知道多少东西,公主从寒先生那边回来后,就一直这样在自己房间里发脾气,也不肯吃东西。”
容沛抿着嘴唇,不怒自威,“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总统先生。”
等管家和佣人离开后,容沛迈着沉稳的步伐,进了女儿的房间。
容华背对着他,没看清来人,就往进来的人身上砸青花瓷,被容沛歪头躲了过去,青花瓷落到光洁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瞬间碎裂成片。
“父亲!”
容华咬了咬唇瓣,被父亲看见她这副任性的模样,想必又要被教育一番,心底的怒意褪去了一些,倒是参杂了些许的紧张。
容沛绕过地上的那些碎片,冷着脸问容华,“砸够了?怎么不继续砸?”
容华将唇瓣咬的更重,心底的委屈更重了,嘴巴一扁,眼眶红了,跑过来钻进容沛的怀里,哽咽的哭着。
“爸爸,我跟战哥哥从小青梅竹马,为什么随便出来一个女人就可以抢走战哥哥?爸爸,我真的好喜欢战哥哥,那个野女人根本不配跟战哥哥在一起!”
容沛轻拍着怀里女儿的背,语重心长道:“男人总是喜欢新鲜,寒战只是一时糊涂,被那个女人蒙蔽了双眼,等新鲜劲儿过了,他会跟你在一起的。我的女儿容华,是整个r国最尊贵的公主,也只有我的华儿才能配得上寒战。寒战只要不蠢,会跟谁结婚一目了然。”
容华想起寒战对那个野女人的宠爱,即使她再不想承认,可也亲眼看见战哥哥对那个叫软软的女人到底有多好,战哥哥从没用那种宠爱的眼神看过她。
容华有些迷惘,抬起满是泪水的小脸,问容沛:“爸爸,战哥哥真的会选择我吗?”
“华儿,你在这里问我寒战会不会选择你,或者你在这里哭,在这里扔东西发火,你所做的这一切,寒战会知道吗?”
容华带着泪水的精致小脸,摇了摇,“可是爸爸,我就是喜欢战哥哥,我也不想在家里发火,但我控制不住我糟糕的情绪。”
“既然你这么想得到寒战,那为什么不去找寒战,你觉得你口中的那个野女人比你优秀?你没把握从她手里把寒战夺回来?”
容华哽咽着:“不……不是的……无论是样貌还是我跟战哥哥的渊源,我没有哪点输给她的。再说,我是总统的女儿,她又算什么,一个无名无分的野女人也想攀上寒太太的位置,她凭什么。”
容沛拍了拍容华的背,宽慰道:“华儿,如果你真的喜欢寒战,就该去把寒战夺回来,比在这里扔东西要强一百倍。”
容华眼底的泪水,渐渐干涸,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光芒,女孩紧紧攥住了拳头,“爸爸,我明白了。我一定会让战哥哥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而且我相信,战哥哥只是一时被她迷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