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们看的笑了起来,江清越心里一软,将儿子一把抱起来,举到头顶,“高不高?”
“高!”
傅默恒在一边冷不丁开口:“老爸,你从来只抱老妈和姐姐,从来不抱我。”
傅寒铮后知后觉,并没察觉,挑了下眉头,“有吗?”
“你有。”
傅寒铮张开手臂,一脸慈爱的样子,“那儿子,过来,老爸抱。”
傅默恒扶额:“老爸,算了,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你。”
傅寒铮:……
很快,一行人去了酒店。
周岁酒开席的时候,月如歌姗姗来迟。
月如歌一到,小宝就撑开了陆喜宝的怀抱,张着小手叫着:“姑姑抱!”
陆喜宝:“……你个小白眼狼,一看见大美妞连老妈都不要了是吧!”
月如歌从陆喜宝手里接过小宝,小宝抱着月如歌的脖子,小嘴巴在月如歌脸上吧唧吧唧亲了好两下,“姑姑!漂亮!”
月如歌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宝嘴巴真甜。”
月如歌刚落座,江清越过来打招呼时,忽然问:“寒战没跟你一起过来?”
提起寒战,月如歌眼底闪过一丝冷意,抿着红唇道:“我和他已经分手了,以后别再我面前再提这个人。”
月如歌话音刚落,江清越一抬头,就看见站在酒席门口搜寻的男人。
江清越朝门口的男人挥了挥手,“寒战,这边!”
寒战一眼看见抱着孩子的月如歌,抱着孩子的她,跟平时差别很大,不再冷着一张脸,周身的凌厉杀意也全部褪去,对着孩子笑时,也有着女性柔软的温柔。
呵,她就从来没对他那么笑过!
寒战沉着脸进来,在月如歌身边直接落座,可他刚要落座,月如歌就冷冷开口:“这个位置有人坐了!”
寒战眼神透露出一丝杀意,“谁敢坐在你身边。”
月如歌不急不慌的将小宝送回到陆喜宝手里,然后美眸扫了一下全酒席,挑中一个正在玩手机的年轻男人。
就他了。
月如歌走过去,俯身跟对方低语了几句,对方眉开眼笑,立刻起身跟着月如歌到了这一桌上来。
月如歌对寒战漠然开口:“起开吧,阁主大人。”
“凭什么。这个位置,我先坐的。”
月如歌直接挽上了陌生男人的胳膊,朝寒战赤裸裸的挑衅道:“凭他是我男朋友,坐在我身边,这不过分吧?”
陌生男人一听这话,没想到会遇到这等好事,高兴的都不知所措。
寒战眉心深蹙,能夹死只蚊子,冷声质问:“他什么时候成你男朋友了?”
若是这个陌生男人是她月如歌的男朋友,那他寒战算什么?
至今还没有女人敢这样挑衅他。
月如歌拨了拨长发,勾了勾红唇,“就在刚才,对他一见钟情。”
“……”寒战气的脸色铁青,捏着拳头咯吱响!
若不是顾虑到这是白狼的家宴,他现在就想掏钱毙了这陌生男人!
这陌生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喜宝不常联系的表哥。
“喜宝,你有这么漂亮的女性朋友,以前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真是!”
陆喜宝囧,看了一眼寒战那冰冻三尺要杀人的眼神,心想:表哥你就长点心吧。
月如歌这种女人,岂是陆喜宝表哥能驾驭得住的?
对这个表哥,几斤几两,陆喜宝一清二楚,小时候一起看鬼片,这表哥都要躲在她怀里尖叫的那种。
俗话说得好,被雄狮保护的女人,怎么可能看得上绵羊。
寒战直接扣着月如歌的手臂,将女人径直拉出了宴会厅。
月如歌虽然武力值很强,但在寒战面前,毕竟男女力量悬殊。
“寒战!你放开我!今天是江清越家的宴会,你想搞破坏还是怎么!”
寒战咬牙切齿的道:“你有空来参加白狼的家宴,没空见我?”
月如歌将男人的大手,用力甩开,“江清越是我战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算什么,我为什么要见你?”
他不是有那个叫轻轻的女孩吗,现在又何必来找她!
寒战周身呼啸着杀气,满眼的戾气,笼罩住怀中纤细的女人,“所以,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
月如歌咬了咬牙,没说话。
寒战握着拳头,努力沉住气,问:“我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要跟我回r国?”
r国,他的宫殿里,已经有了一个巧笑倩目的女孩轻轻,他带她回去,是为了让她看他和轻轻之间如何恩爱?
月如歌仰起那张明艳漂亮的不可方物的脸,“寒战,要不要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的关系已经结束了。我已经不欠你什么了!”
慕微澜傅寒铮
慕微澜傅寒铮
寒战盯着她,盯了足足一分钟,声音冷的没有丝毫温柔的开口:“所以哪怕是白狼结婚生子了,你还是犯贱的爱着他?”
犯贱。
谁都可以说她犯贱,但唯独寒战没资格!
在他去执行任务时,在a国身负重伤,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把他救回来的,可第二天他醒来时,却是抱着轻轻说,一整夜都是轻轻在照顾他!
月如歌不想那么小肚鸡肠,更不是那种争风吃醋的女人,可寒战每次撩拨了她后,却又跟轻轻黏着,她甚至怀疑,她不过是他和轻轻之间感情的调和剂。
月如歌咽了口唾沫,捏着手心,直视着寒战盛满怒意的黑眸,一字一句道:“就算江清越结婚生子,就算江清越他不爱我,我这辈子,也只爱江清越。冰刃阁主,现在得到答案了,您可以放开我了吗?”
寒战将月如歌一把推出自己怀中,月如歌没站稳,朝后猛地退了一大步。
寒战敛着全身的寒气,大步走到了车边,拉开车门要进去时,男人阴鸷的开口说:“月如歌,下次见面,你最好别求我。”
月如歌无畏的笑了笑,“如果不是在任务中的话,我想我们是不会再碰头了。”
寒战迈着长腿,跨进了车内,重重摔上车门,超跑一溜烟消失在月如歌的视线中。
月如歌看见那已经渐行渐远成小黑点的车子,眼底有了一丝热气。
她的心,也是肉做的,在那一百天的承欢里,每晚入睡后,寒战叫的名字,是一个叫软软的女人。
后来,月如歌从轻轻口中得知,软软是寒战一辈子过不去的坎。
看看寒战喜欢的女人,不是软软就是轻轻,一听名字就是柔弱女子,哪里会是她这种杀人女魔头。
黑色超跑,在公路上快速飞驰着。
寒战将油门踩到底,最后在一个急刹车中,愤怒的撞上了围栏,车子横在空旷的路边。
那个女人,让他愤怒,让他念念不舍,让他背负所有也想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避雨。
寒战摸出钱夹,看着钱夹里的照片,那是一张妙龄女孩靠在他怀里小猫似的柔软乖顺,那女孩的脸,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月如歌,是一张脸。
十年前,明知她只是敌人布下的陷阱,他却还是义无反顾的跳下了。
十年前,她是枕在他胸膛上入睡的软软,是他心口难以剜去的朱砂,亦是持着风霜雪剑抵在他胸膛要他命的敌军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