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身是不太会看信息的人,但因为慕微澜不爱打电话,总爱发信息和微信,所以他也开始变得爱看信息和微信了。
手机信息里,传来一条银行卡的消费信息。
“某某火锅餐饮店消费了一千多。”
傅寒铮沉了下眸子。
一跟陆喜宝泡在一起就没好事,出门不是吃火锅就是吃烧烤,按照他们平时吃的那家普通火锅连锁店,一千多可以吃很多菜品。
所以,这两个女人是吃了多少火锅?
吃完火锅后,慕微澜跟陆喜宝去抓了好久的娃娃。
换了一百多个硬币,最后只抓了两个娃娃,陆喜宝抓了一个,慕微澜抓了一个。
最后陆喜宝把自己抓到的那个娃娃也给慕微澜了,让慕微澜带回家拿给小糖豆玩。
各自回家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
晚上八点,慕微澜到了家,手里抱着两个布偶。
小糖豆刚吃完一个小蛋糕,糊的满嘴都是,白着小嘴跑过来,伸手够着慕微澜手里的布娃娃。
“慕慕你给我买的娃娃吗?”
慕微澜将两个娃娃都递给了闺女,“妈妈抓的,厉害吧。”
“是那个娃娃机吗?”
“是呀,糖豆玩过吗?”
小糖豆小手指向坐在餐桌边吃饭的男人,说:“爸爸以前帮我抓过好多。”
慕微澜摘下包包,走到傅寒铮身边,坐了下来,发现这男人一直没搭理自己。
“你怎么不理我?”
傅寒铮睨了她一眼,“火锅好吃吗?”
“还可以。”
不过好像吃太多了,胃有点难受,慕微澜抱着傅寒铮的胳膊,脑袋靠在他肩上,哼唧了两声:“不过好像有点胃疼。”
傅寒铮很冷漠的把手臂抽了出来,起身,往楼上走,并且丢下一句:“一千字检讨,记得交给我。”
慕微澜:???
她干什么了?
小糖豆抱着两只小布偶跑过来,同情的朝慕微澜眨了两下大眼睛,抿着小嘴说:“慕慕,以前我吃肯德基被爸爸发现的时候,爸爸也让我写检讨,只是爸爸让我写五十个字就好了。”
慕微澜:“……”
她看着那男人的背影,伸手叫唤着:“傅寒铮,五百字行不行?我真的胃疼……”
那男人径直上楼,头也没回一下,很冷酷无情的加价:“两千字。”
晚上,慕微澜洗完澡躺在床上,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有些难受。
胃灼热加上来大姨妈。
今天不仅吃了火锅,还吃了冷饮。
不过有了刚才的教训,她是不会告诉傅寒铮,她除了吃了火锅,还吃了冷饮这件事。
傅寒铮本在书房处理工作,但不放心,一进卧室就看见那小女人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躺在床上。
傅寒铮眉心微蹙,眼神也沉了沉,走过来,慕微澜看到了一双大长腿在床边,她眼皮都没掀一下,抱着肚子有些气虚的说:“两千字检讨明天再写行吗?”
傅寒铮弯腰,坐在床边,把她抱进了怀里,“疼的厉害吗?”
慕微澜嘴硬,“还好。”
傅寒铮看见她脸色微白,额头上出了冷汗,抿着薄唇道:“慕微澜,你再敢作死,我真的要打你了。”
虽然男人说这话时,脸色很冷,语气也有点凶,可慕微澜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了。
她埋进了他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闷声撒娇道:“老公,我错了……”
傅寒铮叹息了一声,似是无奈,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回到床上,“知错就是不改,是吗?这是第几次了?”
慕微澜认错的态度很诚恳,“我以后再也不吃火锅了。”
慕微澜抱着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瓮声瓮气的说:“老公……我想喝红糖水。”
过了没一会儿,慕微澜掀开被子的时候,傅寒铮已经不见了。
再过了几分钟,傅寒铮已经端着一杯红糖水上来,手里还拿了一盒胃药上来。
男人把她抱到怀里靠着,修长手指拨开了药片的锡纸,将胃药递给她,慕微澜接了过来,就着红糖水喝了下去。
喝了一杯热乎乎的红糖水,再加上胃药的作用,很快就舒服多了。
慕微澜觉得冷,往傅寒铮怀里钻了钻。
傅寒铮的大手,探上了她的小腹,轻轻揉着,低柔询问:“来例假了?”
“你怎么知道?”
“你的例假日子,我记得。”
慕微澜望着头顶上方的那张俊脸,咧了咧唇瓣,“寒铮,你真好。”
“别以为这样拍马屁,可以省去写那两千字的检讨。”
慕微澜小脸瞬间垮了下来,“……啊?真的要写?”
“不长长记性,你永远不知错。”
慕微澜吃醋道:“那为什么小糖豆吃肯德基被发现,只要写五十个字,我吃火锅被发现,就要写两千字,傅寒铮,你这偏心也太明显了吧!说什么这辈子会最宠我,看来都是骗人的。”
“小糖豆吃肯德基有吃到像你这样胃疼吗?”
慕微澜:“……”
“何况,小糖豆会写几个字?对她来说,写五十个字已经很多了。”
慕微澜:“……”
好吧,她错了。
到了下半夜,慕微澜睡的迷迷糊糊的,傅寒铮搂着她吻了吻,低哑开口道:“如果疼的很厉害,告诉我,我们去医院。”
慕微澜嘟囔了一声:“已经不疼了……快睡吧。”
傅寒铮伸手,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陆喜宝睡到半夜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陆喜宝晚上吃的也有点撑,睡的不怎么深,跌跌撞撞着脚步去开门。
“谁呀,这么晚?”
但陆喜宝一想到上次因为取快递被黑影绑架的事情,立刻清醒了许多,竖起了防范心。
她正想从猫眼里看一眼,门外,已经响起了一道熟悉磁性的男声。
“是我。”
陆喜宝愣了足足三秒钟,脑袋里一片空白,然后动作匆忙的猛地打开了门。
门一开,她就看见江清越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
四目相对,陆喜宝的眼泪涌了出来。
他平安回来找她了。
这半个多月,他们从未有过任何联系。
有些人见面要坐飞机,有些人见面要坐时光机,可是有些人见面,就只能做梦。
陆喜宝扑进了他怀里,双手紧紧抱住了他。
江清越也并未说话,现在比说话更有用的,是伸出手臂,将他的女孩牢牢抱进怀里。
江清越像抱小袋鼠那般,将陆喜宝托了起来,抱进了屋后,用脚带上了门。
陆喜宝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水眸雾蒙蒙的,“真的是你吗?还是我在神游?”
女孩伸手,用力捏了一下江清越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