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悦榕庄做什么?”
傅寒铮薄唇勾了勾,“秘密。”
慕微澜撇了撇唇角,轻哼了一声,“还卖关子!不过你不要麻烦徐坤来接我了,你下班后给我打个电话,我自己打个车过去就好了,徐助理一来一回的,岂不是更浪费时间?”
傅寒铮缓缓睁开黑眸,含着深邃的笑意睨着怀里的小女人,“你很期待?”
“我哪有,明明是你吊足了人的胃口!”
被子里的大手,摸到了她的小手,指腹轻轻抚了抚她无名指上的钻戒,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不知是慕微澜敏感,还是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总觉得,明天傅寒铮要给她的惊喜,是求婚。
水眸,情不自禁的望向傅寒铮。
“这么看着我,是想要?”
“……”
傅寒铮还看了眼时间,十一点了,回身拥住她,亲了亲她的脖颈和脸颊,“不早了,做一次估计要到凌晨一点了,明晚满足你,嗯?”
男人的口气,有些邪放和痞气,却是格外的撩人。
慕微澜羞恼的瞪了他一眼,谁想做了,明明是他自己想歪!
第二天一早,傅寒铮起床后,拉着还在睡懒觉的慕微澜给他系领带。
慕微澜赤着双脚站在地毯上,没穿高跟鞋的情况下,身高也只是到傅寒铮的锁骨位置,她帮傅寒铮系领带时,这个高度,小鸟依人到不行。
傅寒铮低头凝望着她,慕微澜感觉到头顶上方那道灼烫的视线,小脸微微红了起来,等系好后,小手刚要收回去,就被男人一把握住,“今晚别迟到,嗯?”
慕微澜弯了弯唇角,“知道啦,我一定会去的,不见不散。”
慕微澜目送傅寒铮的车离开后,站在别墅门口,看那车尾巴一直缩影成了一个黑点。
——寒铮,对不起,我要失约了。
她买了今天的车票离开北城,她也终于鼓起勇气,要将乔桑的存在告诉他。
慕微澜发了条短信出去。
乔桑收到短信后,点开一看——
“今晚,悦榕庄酒店顶层,傅寒铮会等着你。”
乔桑微微皱眉,不解,打了个电话过来,“慕小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今晚,傅寒铮会在悦榕庄酒店的顶层等你,我只是把这件事告诉你,至于你去不去,那是你的事情。”
说完,便直接挂掉了电话。
慕微澜不是个矫情的人,她也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手把自己所爱的男人,送去另一个女人身边。
若是傅寒铮知道乔桑还活着,那他这些年的心结和抑郁,应该就会解开了吧?
她这样做,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结果。
用过早餐后,慕微澜去了幼稚园看小糖豆。
小家伙正跟一群孩子们玩着滑滑梯,玩的不亦可乎,一见她来了,立刻就朝她开心的跑了过来。
“慕慕!你怎么来了!”
“慕慕忽然想糖豆了,所以就来了。”
小糖豆玩的额头上全是汗,将头发都弄湿了,慕微澜拿出纸巾,给小家伙擦擦汗。
“糖豆,你现在跟小朋友相处的怎么样了?”
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小糖豆时,小糖豆跟幼稚园的孩子们玩不来,很是不合群。
小家伙拍着小胸脯,得意昂昂道:“小朋友们都很喜欢糖豆,糖豆交了好多好多好朋友!慕慕,等周末我能不能叫小朋友们去我们家玩?”
“可以呀,只要你开心,怎样都行。”
但小奶包拧着小眉头,苦恼的道:“可是……爸爸不喜欢吵,要是爸爸凶我怎么办?还有那么多小朋友在,如果爸爸凶我的话,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你放心吧,爸爸不会凶糖豆的,我会帮你说情的。”
“真的吗慕慕?”
慕微澜郑重的点点头,“当然是真的了。”
那边,有小朋友在不远处叫了小糖豆一声,“傅默橙!你在干吗呀!快来陪我们一起玩!”
慕微澜摸摸她的小脑袋,笑道:“快去吧,小朋友们都在等你呢。”
“慕慕,那我先去玩了哦!”小家伙还抱着慕微澜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一下亲了口。
慕微澜望着那道快乐的小身影,眼眶微湿。
晚上六点时,傅寒铮刚下班,打了电话给慕微澜。
“我下班了,你坐车去悦榕庄吧,我大概半个小时后到。”
慕微澜听着电话那头低沉磁性的男声,有些眷恋,久久没说话。
电话这边许是太过安静了,傅寒铮皱眉唤了她一声,“小澜?”
“嗯,知道了,我已经出发了,我就是忽然想听听你的声音。”
傅寒铮没在意,只不以为意的揶揄着,“想我了?”
“嗯,有一点。”
男人听到这个答案,薄唇微微勾了勾。
傅寒铮冷静的审夺着面前的女人,“乔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乔桑平静道:“十年前,我坠海,大概是命好,被人救了,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我的头在海里撞到了礁石,所以导致我丧失了所有记忆,我一直在一个医生那里做治疗,也许命运就是那么奇妙,我的医生推荐了一个叫韩灵的心理医生给我,我去了韩灵那里做治疗,她得知我的身份后,才将所有一切告诉了我,我最近断断续续的想起了不少事情,我认识慕小姐,是韩医生的引荐,我第一次跟慕小姐见面,她就认出了我是谁,寒铮,是你给她看过我的照片吗?”
“没有。”
见傅寒铮态度这么冷淡,乔桑抱歉的问:“我今晚……是不是打扰到你和慕小姐约会了?”
傅寒铮起身,沉声道:“乔桑,我有很多问题要问你,但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先失陪了。”
“寒铮,等等。”
乔桑起身走到他面前,仰脸望着他问:“寒铮,你好像……一点都不欢迎我回来,是不是我忽然唐突的来找你,吓到你了?”
“乔桑,你还活着,我很高兴,我相信,祁彦礼若是知道你还活着,最高兴的人应该是他。”
祁彦礼?
乔桑愣了下,很快道:“哦,我还没准备好怎样出现在彦礼面前,我、我怕吓到他。”
乔桑一直叫祁彦礼叫“阿彦”,从未叫过他“彦礼”,他记得异常清楚,因为他们三个以前时常在一起,乔桑满心满眼都是祁彦礼,眼神也永远只会跟着祁彦礼,她这么陌生的唤着祁彦礼的名字,他忽然有些起疑。
但也许,是他想多了,乔桑失忆,也许也忘记了对祁彦礼的一些感情。
毕竟,面前的这个女人,跟乔桑没有任何一处的差别,而且,她的脸,没有动过刀子,是一张非常自然清新的脸。
据他所知,乔桑也没有胞胎姐妹。
傅寒铮从悦榕庄酒店出来时,一边给慕微澜打电话,一边朝车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