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大家,我前段时间不是说我辞职了吗,后面一直在跟新同事交接,然后从五一开始没上班啦,和那个网站帮过我的一个作者面基了,就没有来更新,真的很对不住
我哑然无语,是啊,三年前,三年前我不正是因为怕跟在程晧身边会毫无未来,所以才悄无声息的离开的吗?!我如今说得这样冠冕堂皇的,可真是搬了块大石头往自己脚上砸!
我仍倔强地直视他轻蔑的目光:“三年前,若非程董事长不留余地的步步紧逼,我们何至于对现实妥协?”
“哦?反而是我的错了?”他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笑意,“你既选了我程志鹏的儿子,难道就不知道,天堂和地狱,只能择其一吗?”
他点头,便是天堂,他不点头,便是三年前无路可走的绝境。难怪程晧要一步步给自己留退路,可他的退路,又是如何瞒过这个精明的老头子的?
我脑子里一片凌乱,大夏天的,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程晧的心思我都搞不明白,我又哪里会是他父亲的对手。
也不知道最后是怎么出了那幢别墅,也不知把我带来的那个陌生男人是什么时候又把我从那一边荒凉的别墅群里带出来的,等我稍稍回复一点意识的时候,人已经置身在嘈杂而热闹的街市上。
我筋疲力尽地看着四周的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竟莫名觉得已经将沉未沉的夕阳泛着要将人灼伤的热度。倘若我还没被吓傻,这里应该是万达广场。想到前不久和程妈妈在不远处的文华酒店里的初次见面,又是一阵心酸。
脑海里闪过程志鹏说的那些话,他说我配不上程晧,让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趁早离开。他说他本来不想亲自出面的,这次的事情着实是忍无可忍……我连回答他“程晧也许只是拿我当玩偶而已,您不必太往心里去”的机会都没有!
我伸手去摸斜挎在身上的包包,这才想起来手机刚才被打掉了,我根本没来得及去捡就被塞上了车。
仿佛四肢百骸都泛着疼痛般,我只觉得胸口发闷,也不知是饿了一天饿的,还是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打击,我手紧紧抓着身上包包的带子,一步一步木然地向前移动,没走出多远,只觉得一阵晕眩当头袭来,眼前一片黑暗,脚底发软,整个人就软绵绵地倒下了。
我不知道自己意识回复得快或者慢,只知道自己清醒过来时是坐在一张藤制的靠背椅上面的,地点应该是那种移动岗亭内,眼前站着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年轻小伙子,见到我醒来,拿着对讲机特别高兴地说:“王队,人醒过来了,不用报警打120了吧?”
对讲机那边传来个嘈杂的声音:“那就好,你看着处理吧!”
小伙子立刻回了句:“收到!”然后低下头关切地看了我一眼,边把旁边的一杯问:“小姐,您没事了吧?”
我有点不好意思,大概知道自己应该是晕倒在广场上,被保安扶进岗亭里来了,讷讷地跟人家道了谢,想着自己大概是惊惧交加,然后又饿的才会这样。
离开的时候那位保安一直劝我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比较好,我抿着嘴笑笑,感激不已。漫无目地的瞎逛了一会,居然鬼使神差的真的跑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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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完
这会儿正常门诊的医生们都下班了,都已经七点了,饶是夏天,天色也已经暗沉了下来。
我其实就是想给自己找点事做,跑去急诊挂了个号,结果医生说我这种情况的晕倒一般是贫血或者是低血糖引起的,让我第二天一早空腹去做个详细检查。
我讷讷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才挤出一句:“我现在就空腹,可以做检查吗?”
那位年近五十的男医生抬头愣愣看了我几秒钟,皱着眉头边找检查单边语重心长地说:“你这样可不行,如果真是贫血或者低血糖,更不能饱一餐饥一餐的,饮食要有规律,你们年轻人啊,就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要知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医生没完没了的唠叨像紧箍咒似的,说得我脑袋里“嗡嗡嗡”响个不停,好不容易等他写完检查单,我拿着那几张单子几乎是逃出那间诊室的。
去抽血室抽了好几管子的血,我只觉得晕眩的症状再次又回到身体里,扶着桌子晃了好几晃,吓得抽血的护士赶紧给我冲了杯葡萄糖过来,边挺不解的说:“你这饿了一整天还过来抽血做检查,可真是不要命了,你先歇一会再走,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检查结果没那么快能出来的!”
我有气无力的问她为什么得抽那么多血,她想也没想就回答说:“你这检查好多项呢,血肯定就抽得多。行了,赶紧找个地方吃东西去,两小时后再来拿报告!”
我想我真是没事找虐,跑医院这种黑心地方送钱来了。
蔫巴巴地出了医院随便找了家面馆吃面条,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只觉得这一天下来就跟做梦似的,又想着倘若这一切都是梦,该多好。
回到医院拿了验血报告单才知道没有最梦幻只有更梦幻。那个话唠医生说让我去查血糖和贫血,开了血常规和血糖还不够,居然还给我查了乙肝两对半、血型和什么血hgc,我说怎么抽了我那么多管血!
最后医生拿着那堆用我的鲜血换来的报告单就说了一句话:“你就是有点贫血,这都怀孕了,以后可千万不能饿肚子了!”
真像狗血电视剧,狗血得不能再狗血!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医生,半天才拧着眉头问他:“您说什么?”
他拿着几张报告单又反复仔细看了看,然后才说:“你这Hgc值不是太高,还是得多注意休息,适当增加点营养。”大概反应过来我脸上的表情不对,才顿了顿,问我:“你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
我怎么可能会怀孕?程晧才将我从美梦里揪出来,他父亲立刻又给我加了一闷棍,我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怀孕!
我脑袋里空白一片,完全找不着北。倘若这个结果出来得早那么一天,也许一切会有不同?想起程晧说的“我们要个孩子吧”,想起他坚决不肯避孕的小无赖,竟会想冷笑。
倘若程晧不爱我,结果出来得早或晚,结局不也都一样吗?!我没办法为这个突然驾到的新生命感到欢喜,相反,我更加难过。
站在医院门口举目四望,灯火璀璨的街市之间,仿佛怎么样也找不着自己可以走的方向。
最后还是乖乖回了程晧给我安排的那个“家”,我实在无处可去,又不想流落街头。我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想着里面居然有一个新生命存在着,我闭上眼睛就能回想起程晧厌弃嫌恶的表情,这样两极分化严重的矛盾,最后只是衍生出满满当当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