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晧走后我立刻就觉得不习惯了,中午回家煮饭的时候才想起来只有自己一个人。十二点半他给我打了电话,第一句话就是“燕子我好想你,你想没想我?”
我跟他扯了一会,挂完电话又有点郁闷地坐了一会,饭也不想煮了,就随便下碗面条吃。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就有点希望时间慢一点,别这么快下班了,程晧不在,家里空荡荡的,静得让人不习惯。
下班后就给程晧打了个电话,他没接,应该是在忙。
我慢悠悠的踱回家,还没进屋呢,电话就响了,我手忙脚乱的接起来,居然是程妈妈,约我一起“共进晚餐”!
心怀忐忑的去了,一路上不停地打程晧电话,先是无人接听,最后直接关机了。这么关键的时刻,真是纠结死我了。
和程妈妈一起去吃西餐,她动作优美,举止谈吐都从容得宛如行云流水。
我就不行了,我筷子拿得不怎么样,刀叉就更不怎么样了,加上格外局促不安,一顿饭下来刀叉掉地板三次,汤匙掉地板一次。
程妈妈一直安慰我不用紧张,她越说我越紧张,感觉连周围的服务生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只好不吃了,就坐那喝饮料,结果程妈妈说和程晧一起去B市恰谈业务的是鹏程集团第二大股东的千金姚静,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开朗大方。
她的意思很简单,就是程晧爸爸特意安排他和姚静去的,为他们安排独处的空间的同时,两个人为了同一份工作去努力还能培养出革命友谊。
我抿着唇微笑,右手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那个戒指,一句话也没有说。
程妈妈似乎对我的这个反应挺不以为意的,吃完饭又拉着我去逛商场。
她逛的都是专卖店,那种贵得让人咋舌的店,一件衣服动不动就成千上万的,看得我一颗心“砰砰”直跳,生怕万一一个手没拿稳把人家衣服弄掉地上了,人家会让我赔钱。
程妈妈却是很有闲情逸致,一件一件慢慢挑,最后挑了件青苹果色的连衣裙喊我去试穿。
我受宠若惊的愣半天,硬着头皮进了试衣间。换上之前我特意看了一下标签,三千七百九一件,真是贵死人不偿命,这哪是衣服,简直像金子!
穿出去的时候程妈妈看着我直点头,一点头就成交了,等我再换好衣服出来时她把单都结了,只说当是送我的见面礼。
我吃不准她是什么意思,又不好客气太过,因为我客气推托,她就说你是不是嫌弃,只得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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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完。
我用上洗手间的借口躲去给程晧打电话,总算不关机了,变成了通话中。
停了一会再打,通了,却被按掉了。我点错愕,想着或许他在忙?只能叹了口气出去继续硬着头皮应付程妈妈。
快十点她才终于说累了,老了不中用了,逛不动了,想买当初能横扫几条街。我笑着说她那是年轻时更有冲劲,现在比较适应恬静的生活。
她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意味深长地说:“是啊,年轻时操心自己操心丈夫还能操心孩子,现在光一个孩子都操心不来了!”
走到商场门口,司机已经打开车门恭候她上车了,她回过头问我:“要不,顺路捎你一段?”
我立刻摇头,脸上笑意一分也不敢减:“不用了阿姨,您赶紧回去休息,我自己搭车就行了。”
她笑得优雅,点点头,嘱咐了一句:“那你路上小心点!”上车走了。
我自始至终也没高明白她的目的是什么。请我吃饭?送我衣服?带我见识有钱太太们的奢侈生活?
回家的路上还是给程晧打电话,打了两个,都被按掉。我有点不安,又觉得自己是胡思乱想。
等回家洗完澡躺床上时程晧还是没有给我回电话,我给他发的信息石沉大海一般,也没有回应。
忍不住想起程妈妈说的姚静,想着程晧是不是和她一起正在应酬客户什么的,胡思乱想了好一会才睡去。
我跟大部份女人一样,敏感,易多疑,不自信,但我信任程晧,信任我们的爱情。
第二天一早就接到程晧电话,他说昨晚跟客户吃饭,手机忘带了,然后对不起对不起的说个没完。
我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正叮嘱他少喝点酒,注意身体,突然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挺活泼地说:“该起床了懒猪!”语气极其熟稔。
我愣了一下,程晧跟她说了句“马上”,然后跟我说:“燕子我得起床继续工作了,我争取早点把合同签了,立刻赶回去!”说完,还给我隔空传了个飞吻。
程晧没把那个女声当回事,显然是因为无关坚持要,我心里的小小醋意自然也泛不了大浪了,高高兴兴的起床洗漱弄早餐,上班的路上才想起来没有跟程晧说他妈妈来找我的事。
程晧出差的第三天我意外的接到徐哲的电话,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到我的号码的,来X市之后我就把原来的手机号码换了,新号码只给了陈漫如小两口,还有顾娅楠。
徐哲跟我道歉,说当初那样完全是万不得已的,让我不要记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