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的厌弃像针一样狠狠扎在我心里,他怎么可能不讨厌我不憎恨我,我这样一个为了钱离开他,又为了钱回到他身边的女人,我这样一个浑身散发着铜臭味的女人,他怎么能不厌恶嫌弃!
连我都无法不鄙夷自己。可有许多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啊!
我猛然朝他奔过去,抱住他,紧紧抓着他背上的衣服,泣不成声地说:“不是那样的,程晧,不是那样的,我没有演戏,我也从来就不想对着你演戏!”
程晧冷笑,再次将我推开,他揉了揉眉心,然后嘲讽地勾着嘴角轻蔑地对我说:“够了顾海燕,你现在是怎么样?怕我订婚了会不要你?你暂时大可以放心,对你,我还没玩腻!”
他的话冷得好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插进我的胸口。
我往后退了一步,恨恨地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死死地咬着嘴唇看着他。我想告诉他那些一直被隐藏的真相,可我真的不知道事到如今,即使说清楚了又有什么用!他能少恨我一点?还是笑一笑直接将过往抿成记忆里的一缕灰烬?
我不知道,可是我却必须要说,我说:“我没有,我不是,你不能冤枉我,你们不能都冤枉我!”
程晧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自顾自地检查着被我的眼泪鼻涕蹭得脏兮兮的衬衫,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然后他额头上的青筋突然一跳,整个人突然逼近我,扯住我的胳膊就吼道:“为什么有血,你刚刚干了什么?”边吼,边低头在我身上检查起来。
先是扯起我的衣服检查我腹部的伤口,接着又是手腕,然后就是被我死死攥住的掌心。
他很有耐心地将我的手指头一根根掰开,露出被指甲戳破的小小伤口,脸色阴沉得像结了霜似的,咬牙切齿地问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摇头,努力在脸上攒出一抹笑意,连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才一口气说:“程晧,我没有收分手费,我没有!我离开你真的只是想给彼此机会去寻找更好的出路,我也没有因为钱故意接近你,你不能因为那些莫须有的故事,就把我记恨得这么铭心刻骨!”
“莫须有?”程晧甩开我的手,像是甩掉一个垃圾那样迅速且不屑,“既然是莫须有,你又怎么会知道所谓的分手费?你不要告诉我,他们拿出钱摆在你眼前的时候,你压根就没有动心过!”
我不知道如果当初程家的人拿钱诱惑我我会不会心动,事实上也没有这样的机会来验证我,如果有,或许我会像被程晧拿捏住奶奶这个脉门一样,乖乖就范,那样的话也许我无话可说。可事实就是没有,我不甘心背着这样的黑锅,我也不甘心让程晧恨我。
单文说他不希望我恨程晧也不希望程晧恨我,他不知道最不愿意让程晧恨我的人其实是我自己!
我勇气十足地凑近他,双手紧紧环上他的脖子,把脸朝在他肩上大声地喊着:“你信我,我真的没有!程晧,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我真的没有!”
程晧还是伸手推我,仿佛命令的声音冷得让人绝望:“放手!”
我攀在他身上,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就是不肯松开,继续嚷着:“你不能这样只信片面之词,我真的没有,你信我,信我好不好?”
大概是我的无赖实在让程晧很头痛,最后他终于放软了声音,说:“好,我信你,你先放开手好不好?”
“我不要!”我摇头,精神几近崩溃,我怕他又反复无常,我怕他只是在骗我松手,我怕我一放手他就会立刻离我而去。所以我更加用力地紧紧绞住环在他脖子上的两只手,紧紧地贴在他身上,然后侧过头掂起脚尖开始亲吻他的耳朵。
他闪躲不及,浑身僵硬地任我在他耳朵上轻轻啃咬,细细地舔着他的耳垂,然后沿着他的脸颊一路蹭到他的唇边。
程晧还是一动不动的,浑身紧崩,
我的亲吻突兀地停在他的嘴角,突然有了一丝犹豫。我在做什么,我这样,是想干什么?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下一秒,程晧却猛然伸手捧住我的脸,狠狠地吻上我。
他紧紧缠住我的舌头,那样的用力,辗转吸吮。
我胸腔里的空气仿佛在瞬间都被他的给夺去了,几乎快要喘不上气来,只能沉溺在他的亲吻里。我松开环在他脖子上的手,紧紧揪着他的胸前的衣服,像是无根的浮萍,只能紧紧抓着他,才不至于流离失所。
程晧的呼吸越来越粗重,我的手沿着他的胸膛一路慢慢向下,一直到他大腿上,然后慢慢地向里挪去,直到抚摸上他已经灼热昂扬地欲望。
我的掌心隔着他的长裤慢慢揉捏着他坚硬,听到他难以抑制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他放开我的嘴唇,目光迷离地看了我一会,呼吸急促地艰难开口说:“燕子,你这个妖精!”说完就将我抱了起来,然后急切地将我压到床上,灼热的嘴唇立刻又贴了上来。
和程晧刚同居那会,因为初尝情欲,他几乎每天都要向我索欢,有时候晚上明明才做过两次,第二天一早他还得再来一次。甚至有一个周末,我们一整天都待在床上,不停的**,直到两个人饿得肚子咕咕叫,情欲的胃口都似乎还未填满。
那时候他总爱在我耳边说我是个妖精,他会贴着我的耳朵,轻轻吹气,然后哀怨地说:“燕子,你真是个妖精!”
如果我真是个妖精,程晧,我一定不会离开你,一定不会让我们之间横生这么多的误会。可惜我不是。
我难过地闭上眼,眼睛再次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程晧却在这一刻进入了我,他俯下身来,一边亲吻我眼角的泪水,一边急切地在我身体里猛烈进出。
极致的快感随着他的动作如潮水般向我袭卷而来,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只能紧紧咬着嘴唇,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冲击,破碎地自喉咙里溢出一声声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