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莫北北说着望向朦胧的窗外。
“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大大点头答应。
“只有我们两个人。”莫北北说。
“只有我们两个人。”大大点头。
“我是说真的。”莫北北推了一下大大的肩膀。
“我也是说真的。”大大说。
“拉钩。”莫北北伸手小手指。
“拉钩。”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莫北北说。
“我可从来没骗过人，不像某些人。”
“谁啊？”
“谁啊？”大大学着莫北北的语气。
“我也没骗过你啊。”莫北北看了看大大。
“四月一号那天，害我发了四十度的高烧还在车站那里冒着雨等了半天。”大大说。
“有吗？”莫北北看着大大。
“没有吗？”大大看着莫北北。
“可是那天是愚人节啊，谁叫你那么傻。”莫北北说。
“你才笨傻。”大大说。
“你才傻，”莫北北学着大大的语气，“傻木头，大笨狗。”
“你才是小白狗。”大大捏着莫北北的脸蛋。
“嗯——讨厌。”莫北北娇嗔地打了一下大大的手。
“快去睡觉。”大大躺下。
莫北北看了看大大，幽幽地望向窗外：“下雨了。”
窗外开始有稀稀疏疏的雨滴落在窗户上。
“快去睡觉，不早了，明天要早起。”大大伸脚推了一下莫北北。
“我在这睡。”莫北北躺在大大的身边。
“地上凉，对身体不好。”
“我不管，就要和大大一起。”
“嘘！听话。”大大说。
“不听。”莫北北看着大大摇摇头。
“蟑螂。”大大说。
“啊！在哪？”莫北北害怕得突然蜷缩在大大的一旁。
“在这里。”大大指了指莫北北的脚上。
“啊！我怕蟑螂。”莫北北跳起来，整个人惊慌失措地坐在大大的大腿上。
看着突然坐在自己大腿的莫北北，大大整个人愣了一下，不敢动。
坐在大大腿上的莫北北也很不好意思，脸色微红，尴尬地低着头，却又害怕地上的蟑螂不敢下来，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彼此顿了一下，莫北北稍稍地往大大的膝盖下挪了一下。
“听话。”大大打破沉默说。
“可我怕……”
“有我在，别怕。”
大大说完，向莫北北的嘴吻去，正当大大吻到唇边的时候，莫北北突然缩了一下，大大有些失望地咬了咬唇，没追吻下去。
“呵呵……”看着大大生气的样子，抿着唇的莫北北忍不住笑。
大大抱起莫北北向床上走去。
忽然，当大大不注意的时候，莫北北吻住大大的唇，大大愣了一下。
彼此大概吻了一分钟，大大把莫北北平放在床上，正要站起来的时候，嘴唇却被莫北北咬住。
“啊——”大大条件反射地叫了一声。
莫北北咬住不放，大大不敢动。
“快点睡觉。”被咬着唇的大大含糊地说。
莫北北幽幽地看着大大，还是没有放开。
“大大以后听北北的话。”
莫北北不但没有松开，还开始慢慢地吮着大大的唇，并把舌头撬进他的微启的双唇，他顿了一下，呆呆的，笨拙的一动也不敢动。
一个青春懵懂季节的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少男，尽管在理智再克制也抵挡不住如此的诱惑与挑逗。很快，大大也开始顺势抱紧莫北北，彼此动作生硬而又笨拙却又深深地吸吻着对方，压抑着粗大的鼻息生怕因对方察觉有所不适而松开。
毫无经验所言的他们，笨拙的手磨蹭了半天牵强地探进对方的衣服里，生硬中带着温柔，迎合中带着羞涩，彼此的手在对方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游走轻抚，并开始慢慢地向彼此陌生而且敏感又向往的地方探进，粗细不匀的鼻息混着性感的轻吟，敏感而又紊乱地轻扑在彼此的脸颊耳鬓，萦绕摩挲，两具青春懵懂充满着朝气与活力，性感与魅惑的身体正在荷尔蒙的催化下散发出诱惑迷人的气息，深深地吸引着对方一步步地前进，鼻息，汗珠，体温，心跳，仿佛一点点地融入彼此的身体，灵魂，化为一具滚烫炽热的躯体，渗着晶莹汗珠的皮囊下血管正在加速的血液中膨胀，延伸，遍布全身，然后在某一处交汇，彼此的手笨拙而又羞涩在对方最神秘的最敏感的地方亦步亦趋地停留了半秒后又诚惶诚恐地给以对方最直接的爱抚与慰藉，彼此都能清晰敏感地感受得到对方因极度兴奋而痉挛抽搐时每一次身体的战栗。
“不行。”就在褪去她私密处最后一道防线的时候，大大突然停止翻身而下。
“怎么了？”莫北北满头大汗，吟吟地问，看了看自己的下面后羞涩地把睡裙拉下去，不明白好好的他为什么要突然停下。
“你快要高考了。”大大提起裤子。
“可我有准备。”莫北北说。
“什么准备？”大大问。
“心理准备，”莫北北说，“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等你高考后我们再……”大大看了看莫北北，没往下说。
“可是到时候，我后悔了呢？”莫北北微醺的脸颊。
大大满头大汗，还微微地喘着粗气，半信半疑地看着莫北北。
“傻瓜，”莫北北肤若凝脂的肌肤上渗着细细的汗珠，微抿着唇角，脸上露出神秘的笑意，伸手擦了一下大大额头上的汗珠，“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想，我都给，一辈子。”
“对不起！”大大顿了半晌，很抱歉地说。
“来日方长。”莫北北露出一丝笑意。
大大没说话，躺在床上，克制激动的情绪，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莫北北忽然侧头枕在大大剧烈起伏滚烫炽热的胸口上。
“干嘛？”大大敏感地要躲开。
莫北北抬头看了看大大，说：“我数一下你的心跳。”
大大没有再阻止，让她安静地枕在那狂跳不止的胸口上，彼此的汗水在胸口上汇聚，在彼此滚烫炽热的肌肤上燃烧，发出嗤嗤的声音。
“你的心跳好快哦。”莫北北喘息的鼻音中混着一丝轻吟。
“你的也很快。”大大也能感觉得到莫北北此时极其紊乱的心跳。
莫北北把手放在大大胸口，并慢慢地顺势往下滑去，温柔的手心带过的每一寸肌肤就像火把划过般炽热。
“不要。”大大敏感的地方已经完全承受不起这样的刺激，他害怕突然间压制不住自己。
“我想感受一下。”莫北北吟吟地说。
“刚才你不是感受过了吗？”大大说。
二十五
莫北北红着脸，没有说话，在大大的手阻止下也没有继续往下。安静的房间里，彼此散发出的荷尔蒙还没有退去，桌子上时钟的秒针在咔嚓咔嚓地响个不停，仿佛在不停地加速，三个声音仿佛在不停地追赶。
这是彼此第一次这么亲近地接触过对方的身体，接触对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是他们人生中的第一次最亲近地触摸到了令他们最神秘，最好奇而又向往的生命起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