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然一听气不打一处来,眼睛有点发红,激动地站起来,隔着玻璃指着苏晓晴,大声道:“我离婚了怎么的?对你有什么好处。是你把照片给肖雨的吧!你不就是要让我妻离子散吗?我现在进了监狱,老婆也走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苏晓晴愕然不知所措,看着暴怒的陈浩然,连话也说不清,连忙摆手摇头,说道:“没有,不是,我没有把…给肖姐,我什么也没和她说过。”
陈浩然听不进去,指着苏晓晴道:“我有今天,也算是罪有应得,以后请你不要来,我和你没关系。”
苏晓晴眼泪充满了泪水,说道:“我就是觉得以前对不起你,害你成这个样子……”
陈浩然沉着脸一摆手,说道:“算了,这个时候不是讨论谁对随错的时候,也没有必要。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陈浩然!你怎么回事,好像天底下的人都欠你的,我是害过你,但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一个弱女子能把他们怎么样!我不想求的你的原谅,但今天也不是来听你骂人的。你以为你自己做的都对,没有我苏晓晴,就一身干净,就进不了大牢?你别做梦了,第一次见面,我从你贪婪的眼神就看出了,你早晚会有这一天。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很能干,我跟你说你的那点小聪明和江海龙、凌紫薇他们比,差远了。”苏晓晴一边流泪,一边冷静地把这些话,好像是冰锥一样扎进陈浩然的心里。是的,她是个冰雪聪明的女人,也是个又自尊的女人,她不能放任陈浩然对她的污蔑,她要提醒陈浩然,知道自己的过失。
陈浩然吃惊地望着苏晓晴,被她这样连损带冤地挖苦一顿,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暖意,她那尖刻的言语,听起来并不怎么刺心。陈浩然再一次审视起面前的苏晓晴,她还是那么青春靓丽,美艳的让人惊心。
陈浩然不自觉地坐下来,看了一眼苏晓晴,说道:“也许你说的对,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
苏晓晴的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
“你已经看到了,我就是这个样子了。”陈浩然无奈地答道。
苏晓晴:“没想到你在里边这么苦!”
陈浩然一乐:“这是监狱,能好到哪去?现在我成天只想着干活,别的什么都不想,累时累了点,但清净,不操心,也挺好。”
苏晓晴微微一笑,说道:“不就三年,不久你就会出来的。”
陈浩然也笑道:“这里再好,我还是想出去。”
苏晓晴:“那好,我在外边等你。”
陈浩然惊讶道:“等我,等我干吗?”
苏晓晴脸上红了红,低下头,嗔怪道:“等就是等,不干什么,这不关你的事。”
这是,齐队长来到陈浩然的身边,看到玻璃窗外的苏晓晴,也是一愣,心里也是暗自赞叹,这个女人真是漂亮。又看了看陈浩然,这小子走的那门子的桃花运。前一阵来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离了婚。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貌比天仙的女人,大概是女朋友吧?陈浩然这小子长的也不咋地啊!个头不高,相貌也不出众,怎么这么得女人缘啊。
齐队长对陈浩然说:“时间差不多了,有什么要说的,快说!”
苏晓晴在外边听到齐队长的话,也站起来,对着陈浩然笑道:“以后我还会再来。你欢迎不欢迎?”
陈浩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天才结结巴巴地说:“啊,啊,欢…欢迎。”
监狱里的日子过得无比平淡,也无比宁静,苏晓晴的到来多少在陈浩然沉寂的心里激起了一丝波澜。他能看出来,苏晓晴此次到来并不是来看看那么简单。但是陈浩然并不打算改变目前的生活状态,无论是苏晓晴还是其他的什么事,在现在的情形下,陈浩然只想好好服刑,早点出去,其他的想法都是飘过头顶的浮云。
监狱里仍然是不平静的,最近金牙炳的手下总是在找陈浩然的麻烦,总算在龙叔和齐队长的保护,陈浩然暂时没有吃亏,可是这梁子结下了,总的有个解决的办法,陈浩然为这事一直悬着心。
一天晚饭后,陈浩然去监房后面倒垃圾,转回身时见金牙炳的手下“狗熊”和“搓衣板”手里拿着短棍从监房的墙角转出来,呲牙咧嘴地冷笑着挡在陈浩然的身前。陈浩然吃了一惊,知道要坏,自己根本不是这两个亡命徒的对手,他一回身,想从监房的另一边绕过去,突然“傻帽”卢福手里拎着个一根钢管,从垃圾堆的后边跳出来,挡住陈浩然的去路。
“傻帽”卢福阴测测地一笑:“好小子,你家傻爷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久,也没人敢动我一指头,你却差点把我的脑袋开了瓢。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傻爷以后就别在江湖上立足了。”
几个小子慢慢逼近,陈浩然把手里的垃圾桶攥的紧紧的,两眼盯住身材单薄的“搓衣板”,傻帽和狗熊都是皮糙肉厚的壮汉,这第一击,陈浩然选择了身体最弱的“搓衣板”。
陈浩然向后退到墙根,“搓衣板”沉不住气一下就窜了过来,抡起手中的短棒就像陈浩然的身上打了过来。陈浩然一侧身,“搓衣板”的短棒正打在陈浩然的后背上,与此同时,陈浩然手中的铁垃圾桶,抡圆了正打在“搓衣板”的头上,这一下陈浩然不过是后背疼痛,而“搓衣板”却被打的一溜趔趄,摔倒在墙根下,口吐白沫差点昏死过去。
“狗熊”和卢福先吃了一惊,然后就一起窜上来,手中短棒、钢管齐下,雨点一般落在陈浩然的身上。陈浩然明知无还手之力,只得用手护住头部和要害,把身体其他部位交了出去。不一会,陈浩然被一顿乱棒砸倒在地上,他一声不吭,挺着挨打,头上淌出的血把眼睛也粘住了。
“别打了。给我住手。”一个破钵似的嘶哑声音传过来。墙角外转过一个人,背着手,一步三摇地踱步到躺在地上的陈浩然身边。他个头不高,浑身肌肉结实,剃着光头,特别显眼的是,那人一笑露出两颗金光闪闪的大金牙。
金牙炳蹲在陈浩然身前,饶有兴致地看了会陈浩然,笑道:“小子,你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陈浩然抬眼看了看金牙炳,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把头转过一边去,不看他。
金牙炳嘿嘿一阵冷笑:“小子,你打伤了我的人,给你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但有句话,我要给你说清楚。一会我们下手的时候,你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将来打算报仇,也知道冤有头债有主。”
陈浩然听他话里有话。将头转回来,盯着金牙炳。
金牙炳低声冷笑道:“你得罪的人,要我们教训你。你该不会不知道得罪谁了吧?”他回头向“狗熊”和“傻帽”卢福一招手,说道:“教训他,手重点,只别要了他的命。”
金牙炳话音未落,监房的转角之处,几个人直闯了过来,边跑边喊:“你们干什么?不准打人,”龙叔带着蘑菇头刘刚军和两个手下,推开“狗熊”和“傻帽”,把陈浩然挡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