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贺楚涵言不由衷地摇摇头,紧紧闭上眼睛说“睡吧。”
“楚涵,”张清扬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你不想和我做那事,让我摸一摸可以吗?”
贺楚涵没有说话,还是紧闭着眼睛,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如临大敌的模样。张清扬见她不说话,大手就在她身上游走,他明显感觉贺楚涵的身体一颤,但却没有拒绝。
······
第二天,张清扬把小鹏送走后,直接来到了红墙大内,他约见了韦远方。张清扬到了之后,看到金主任从首长办公室走出来。
“张書記来了。”金主任点点头。
张清扬立即伸出手来“金主任,您好,我过来向首长述职。”
“述职?呵呵……”金主任微微一笑,“去吧,呆会儿首长就忙了,趁现在没有外人。”
“谢谢。”张清扬感激地说道。
张清扬在韦远方秘书的引领下走进去,韦远方听到秘书的声音,抬头看到张清扬,说了声“清扬来了。”
“首长好。”
“嗯,坐吧。”韦远方继续低头看文件。
张清扬从秘书手中接过茶杯,悠闲地打量着四周。
过了几分钟,韦远方才放下文件,说道“昨天去党校了?”
“嗯,去过了。”
“那我现在是不是要叫你张教授啊?”韦远方笑眯眯地说道。
“不敢,”张清扬老脸一红,“首长,您就别开我的玩笑了。我这人……能上什么课啊,就是和大家聊聊,交流一下心得。”
“聊聊?恐怕没聊聊这么简单吧?”韦远方脸色一变,突然目光如炬地射在张清扬脸上。
张清扬心里明白自己昨天都说了什么,并没有害怕,而是说道“真的只是聊聊,可能说的话有点过分,我后来也在反思。”
“你还会反思?”韦远方又笑了“你要是会反思,就不会说那些话!”
“首长认为我说的话有问题?”
“你的话没有问题,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你说这些话的时机……到底为什么?”韦远方的声音很高亢,他很少用这种语气和张清扬说话。
“不为什么,只是我心底的话……”张清扬就知道昨天的话会传进高层每位首长的耳朵,更知道他们会有不同的解读。但是对于韦远方而言,他肯定能懂得自己在闲聊之外的用意。
其实张清扬在党校的课堂上,当着赵恩华的面耍了一些小聪明。他的话暗藏玄机……
韦远方叹息一声,看样子心事很重,无奈地说道“清扬啊,你是不是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做了自己该做的事,至于您说的事……其实和我关系并不大。”
“胡说!”韦远方拍了拍桌子“你少装傻!在这件问题上……和你的关系很大!”
韦远方说得没错,张清扬确实在装傻。在某些事情上面,他必须装傻,哪怕是面对首长,他也要继续装傻。
张清扬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无奈,轻声道首长,谢谢您对我的信任,也谢谢您对我高看一眼,但是在我的心里……
我从来不敢高看自己,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刘老的孙子,当成是刘远山的儿子,我……只把自己当成西北的省委書記,同其它各地的省委書記一样,有些事不是我们这些省委書記能够决定的……
“哎!”韦远方摇摇头,苦笑道现实真的如此吗?或许你说的是真心话,但就像你在党校演讲时所提到的那样,您愿意把自己当成一位服务人员,可是老百姓愿意吗?
你想把自己当成一位普通的省委書記,但是别人会这样认为吗?清扬啊,不管你承不承认,其实你心里是清楚的,你的一言一行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在基层成为了风向标!
张清扬明白韦远方指的是什么,叹息一声,并没有说话。
韦远方说得对,张清扬刚才那话确实有些自欺欺人,他明明就是刘老的孙子,刘远山的儿子,又是赤手可热的政治新星,更有可能在今年党代会后创造更年轻的历史,这一切都让他成为不是普通的省委書記,他的每一句话都会让高层、基层的干部好好想想。
清扬,我知道你现在的难处和压力,不单是你,你家里那些人也有同样的压力。
可是在这种时刻,我还是希望你能站出来……韦远方继续说道,他嘴中的“你家里那些人”自然指的不单是刘家人,而是整个刘系,整个“张系”。现在不知不觉的,已经有人承认“张系”干部的存在了。
张清扬面无表情地问道“那您认为我在党校说的那些话是错的?”
“不是错,我刚才说过了,你说的话没错,但我认为时机不是时候。”
“时机?”张清扬笑了笑,说道“首长,我当时还真没多想……”
韦远方瞪了他一眼,说道“这么说你承认那些话还有其它用意吧?”
张清扬说“也说不上有其它用意,只是一些真实想法。”
“真实想法?你的这些话可是让一些人坐不住了啊!清扬,你说得话很好、很对,可是……”
“首长,对不起,也许我真的不应该说那些话。但是,您刚才也说过了,希望我能站出来……”
韦远方皱了下眉头,说道“我明白了,你这算是向某人示威吗?”
张清扬摇摇头,说道“我只是好心的提醒,您想一想,是不是这样?”
“提醒?”韦远方点点头“嗯,那我就明白了,从你的角度出发,似乎这个时机还真没问题。”
“对不起,这件事没能让您满意,我知道您希望我怎么做,但是现在有些事真的不能强求。”
“看来你把这盘棋看得很清楚……”韦远方似乎是欣慰,也像是无奈。
张清扬说“首长,我知道您的苦心,但有些事已经有了定数,时间到了现在,想其它的真没用了。”
“所以你就说了那些话,这算是定论吗?”
“我还不配说定论,只是可以代表一部分基层干部说些想法。”
韦远方笑道“你不是说有些事不是你们这些省委書記能决定的吗?”
“对,省委書記没有决定权,但是省委書記有权利去想……”
韦远方琢磨了一下,现在的张清扬每句话都需要他好好的琢磨,他说“我知道了,你这是想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个决定又正好与你们这些省委書記的想法相反时,或许容易出问题?”
张清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们只是说说想法,决策由您来定,或者说由您们这些首长来定。我还是那么认为,对于一位高级领导干部,无论他的基层还是在高层,目光都无法脱离基层,哪怕只是做做样子,也要亲近基层。”
“所以,有些人适合当一把手,而有些人适合当二把手。当然,这话并不绝对,但放在一些特殊的时刻,靠近基层的领导更容易让人信服,所谓的打成一片……平易近人,呵呵……”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
张清扬摇摇头,“首长,我说过了,决定权不在我……或者我们的手里。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您今天和我谈起这些,那说明……您也有一杆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