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张清扬看了眼手表,说:“肖先生,希望等忙完之后,带着您的美国朋友去延春看看,应该会有所收获的。”
肖伟国注意到张清扬看手表的细节,听了他的话,眼睛转了转,微笑道:“张省长,我早知道延春,难道您有心在延春搞一些政策?”
“肖会长果然聪明,但现在只是有个意向,因为还没有成形,所以不方便对您说什么。但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了,我相信您不会出去乱说的,所以提前和您打声招呼。”
“我明白了,多谢张省长,我会带人过去转转的,这次时间不算太紧。”
“很好。”
肖伟国马说道:“张省长,我知道您忙,您还是先走吧。不是我不留您,其实我有很多话想和您讨教,但今天不是时候。”
“好吧,那我也不装假了,您不是外人。”张清扬站了起来,指了指孙勉:“肖会长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方便找别人,可以找小孙。”
“好的,多谢张省长、孙秘书。”
孙勉立刻递自己的名片,向肖伟国致意。肖伟国双手接下,道了感谢。肖伟国将张清扬送出休息室,又跟着向前走,直到张清扬走进电梯。张清扬消失在眼前很久后,肖伟国还是站在原地,回想着这些年张清扬的发展历程,心升起敬仰之情。
张清扬这些天很累,本想直接回家的,可是半路,他突然对彭翔说去医院看看吧,好几天没去看她了。张清扬本想着去关心一下的,可是一进病房的门惹了一肚子气。原来李钰彤一个人靠在床头,正没心没肺地打电脑呢,旁边的柜子还摆着她的晚餐,看情形玩电脑玩得连饭都没吃。
李钰彤听到有人进来,头都没有抬,而是像个大家小姐似地说:“送药是吧,放那吧,我一会儿吃。”
张清扬板着脸走到她的面前,冷冰冰地说:“老鼠药你吃不吃?”
“你这个人有病是吧?”李钰彤根本没细听张清扬的声音,抬头后吓了一跳,失神将笔记本打翻在床边,要不是张清扬手快掉在地了。
“干什么!你知道这个笔记本多少钱!”张清扬气得大喊。
“我……我以为是护士……”
“有男护士吗?”张清扬坐在床边生着闷气。
李钰彤不敢再解释,小声道:“您……您怎么来了……”
“找气受来了!”张清扬自嘲地笑了。
李钰彤也笑了,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自责地说:“对不起,受伤了还让您不好过。这段时间没照顾您,瞧您都瘦了。是我不好,我这个保姆一点也不称职。”
“好了,废话少说,感觉怎么样?”张清扬有些过意不去了,明明是他没事找事。
“好多了,身不疼了。”李钰彤从张清扬手接下笔记本。
张清扬指了指桌的饭菜,问道:“干嘛不吃?游戏那么好玩?”
“我……我没玩游戏,在看书呢,一时入了迷,…………”李钰彤突然脸红了。
“看书?你还有那个劲儿头?”张清扬越发好笑了。
“我……是那本官场小说,挺有意思的。”李钰彤低下头。
“你快吃饭,我来看看,到底写了什么!”张清扬不容分说把笔记本抢在了手里。
“啊……您别……别……”李钰彤惊慌失措,想把笔记本抢回来,又没有那个胆子。
张清扬怪地打量着李钰彤,不解地说:“怎么了你?”
“那个……我……”李钰彤不知道如何解释,满面通红。
张清扬越发觉得怪了,赶紧低头看起了小说,看了两段,马明白李钰彤脸红不敢给自己看的原因了。原来《官场男女》到了关键情节,男主人公终于接受了苦等他多年的一位女下属,因此章节字里出现了大量的欢爱描写。看得出来作者是一位高手,把欲望和感情瞄写得活灵活现,也难怪李钰彤这种未经人事的丫头看得血脉扩张,不忍放手了。连张清扬看了都感觉融入其,他不禁在想这些字真是那个名为黑暗的星的女人所写吗?是什么样才情的女人,内心才拥有这样的情感?
“我……”李钰彤看到张清扬入神,张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
张清扬抬起头,不怀好意地看向李钰彤,嘿嘿笑道:“你是看这本书……入迷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是……”李钰彤摆手想争辩,可是那羞红的脸颊出卖了她的内心。
“呵呵,不要说了,我都明白……女大不留啊!”张清扬取笑道。
“省长,您……您别说了,”李钰彤抬起头:“我……我是觉得她写得很……很好……”
“那种事……能不好吗?”张清扬下打量着李钰彤。
李钰彤微微嗔怒,又不敢说什么,只好扭开头。
“李钰彤,要不……等你病好不要呆在我身边了,你自己出去闯闯,找个男人结婚吧。”张清扬很认真地说道。
“我不!”李钰彤猛烈地摇头,“我不要离开,也不要结婚!”
张清扬惊讶于李钰彤的反应,不再多说,指了指饭菜,轻声道:“不说这个,你先吃饭。”
“嗯。”李钰彤把笔记本抢到手里放到一边,心里这才踏实了一些。
张清扬望着李钰彤,起身拍了拍她的头,说:“晚不要睡得太晚,我先回去了。”
“省长,”李钰彤拿着筷子叫住张清扬。
“什么?”
“这些天我不在家里,您别回去了,一个人没意思,再说更没有人照顾你,还不如在宾馆住。”
“好好养你的病,知道操那份闲心!”张清扬甩袖而去,可是语气很软。
李钰彤微微一笑,开心地吃起了晚饭。
张清扬回到家里后,确实没什么意思,别看李钰彤在时不留神,可是当她不在了,这屋子里好像少了很多人。张清扬独自倒了一杯红酒,歪在沙发看电视,可越看越没什么意思。索性关了电视,各各房间来回走着,特别是在李钰彤的房间里坐了一会儿,闻着房间里淡淡的清香,仿佛李钰彤陪着他似的。
张清扬坐了一会儿离开了,来到了旁边的储藏间。储藏间很大,里面堆满了杂物,都是张清扬当年在延春、辽河时用过的一些东西,自从他当省长之后,之前的东西都运到了这里。张清扬望着那些有些熟悉的布满灰尘的旧物,仿佛回到了过去。
也许真的是无聊透顶,张清扬蹲下身体,随手翻开了脚边的一个纸箱,发现里面堆积满了名片。张清扬拿起几张瞧了瞧,有很多都是当年在辽河时留下的,要不是今天发现,他已经都忘记这回事了。名片有很多的人名都与现实的人影对不了,要不是还有一些职务,他一点也想不起来。
突然,张清扬捡起了一张微微发黄的青秀名片,一看是女人用的。在众多名片,这张无疑很有特色,虽然也是老样式,可却透露着高雅。张清扬将名片翻过来,看到名片只印了两个字还有一排号码,当他看到那个人名时,惊讶得睁大了眼睛。名片的人名是“冉茹”,这是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张清扬手捏着名片发呆,渐渐想起了一件往事,然后几乎不敢相信他的回忆,这一切完全是巧合,还是……他不敢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