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再加分力气吗？”

“可以的。”女孩儿答道。

“小姑娘，你很漂亮，”马华微微一笑，回头捏着了她的手揉了揉，然后放开说：“继续吧。”

女孩儿也没说话，继续在他的背揉搓着。从进屋开始，女孩儿没做过太过份的举动。她坐在马华身，微笑道：“老板，您肯定是干大事的人。”

“为什么这样说？”

“您有一种气势，大人物的气势，刚进门看见你，我还……有点害怕呢，这个……是不是叫不怒自威？”

“呵呵……”马华开心地笑了，女孩儿的话正下怀，一直以来他在营造着这种官威。

“我肯定说对了！”女孩儿很兴奋。

马华刚想说话，手机响了，女孩儿跳起来将手机拿来放在马华手里。

马华看了眼号码，是省委秘书长赵从良打来的，便懒洋洋地接听：“什么事？”

“马书记，出了点事，是这样的……”赵从良急促地汇报道。

“你说什么？”马华坐了起来，围在腰间的浴巾掉落在了床，身边的女孩儿并没有惊讶，而是细心地贴他围好。

“从良，你在办公室等我，随时关注事件进展，我……一个小时以后赶过来。”马华放下电话，扭头对女孩儿说：“谢谢你，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我都看习惯了。”女孩儿俏脸一红。

“哦？”

“几乎天天看，男人的身体在我眼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大家都一样，像女人的身体，都一样……”女孩儿机灵古怪地说道。

马华拍了下女孩儿的脸，说：“小姑娘，你不小心说出了人生的哲学啊！”说完，他又躺在了按摩床，不禁想到了老伙计，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这天下午，田立民、林广传、李正明三位省委常委集体来到了张清扬的办公室。张清扬热情地接待了三人，坐在沙发望着这三位干部苦笑。不用问也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看着张书记不说话，反而冷笑，三人有些肚皮打鼓，面面相怯了好一会儿，最终另外两人把目光落在了田立民的头。田立民无奈，只好开口道：“张书记，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怎么不行了？”张清扬淡淡地问道。

“还不是那个胡省长！”提起胡常峰，田立民口有气，“他任这么久，还没好好召开过一次办公会议。对我们的国企改革工作不管不问，整天带着宣传部还有电视台的记者跑农村，下基层。我不是说不应该体贴老百姓，可是省政府是抓全省经济的，这才是工作的重点，解决了一两个人的困难对我们全省的发展有什么帮助？省长到各地区现场办工，这能说明省长关心群众，还是证明基层的干部都是饭桶？”

田立民说得有理有据，林广传马附和说道：“总这么下去确实不是个事，宣传一些穷困偏远地区，这将影响我们省的光辉形象。我们是要承认，双林省还有穷的地方，可总不能抹杀这些年的发展吧？总报导这些东西，对舆论不利啊！”

张清扬听两人说完，把目光看向了省政府新贵，常委副省长李正明。李正明迟疑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张书记，我总觉得有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张清扬点点头，看来此人知进退，没有因为进入常委班子而狂妄起来。很简单的一句话，明明白白表达了他要说的意思。李正明必竟与林广传、田立民这些张家帮的老干部不同，他是刚刚加入这个团队的，说话时不能太随意。

田立民说：“张书记，他的行为完全抹黑了省政府这些年的工作，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们这些年什么也没干呢！”

张清扬抓了抓头发，并没有马表态。三人知道张书记在思考，也没有吱声。其实他们说的这些情况，张清扬不是不清楚，他也明白胡常峰这么做的用意。张清扬任以来，双林省政府的宣传工作主要是围绕两点，一个是新农业发展的改革，另外一个是老国企改革，这两项事业都到得了成功。可是在一些偏远的地区，经济改变确实不大。胡常峰这么干，表面是关心群众，实际是在抹黑张清扬，他是想让双林省人民清楚，张书记不是万能的，他在表面的光鲜背后，并没有让双林省人民全部过好日子。那么接下来自然要看看胡省长的能力……

胡常峰的这一手是张清扬之前没有想到的，可以看得出来，他每步棋都经过了策划。长久下去，虽然不会影响到张清扬的执政力，却会令他在基层的口碑蒙阴影。张清扬清楚舆论的厉害，胡常峰这么干，很快会竖立威信，也会让自己今后的工作被动起来。也难怪田立民几人找门来了，他们也明白胡常峰这么干的影响。

“听说他现在在宁远市牧区？”张清扬突然问道。

“没错，他从龙山回来，没呆两天，去了宁远的几个县。”田立民回答。宁远市是双林省与蒙古交界的一个市，其有两个县完全是蒙古族自治县，只不过由于历史原因，辖区属于双林省管理。无论是龙山，还是宁远，这都是双林省落后地区，连延春都不如。

张清扬感觉头疼了，胡常峰这么干，明知道他不怀好意，也不好指责、干预。不管怎么说，这些落后地区确实是张清扬的软肋，换个思路，如果自己是胡常峰，这么干也是一招妙棋。胡常峰同当年张清扬任时相，他还要心急。要知道，张清扬刚任时可是低调行事，给足了马华面子。胡常峰到好，任之初，准备打张清扬两个耳光。虽然头疼，可是张清扬是什么人，他当然也有办法。

“张书记，宣伟部的干部都怨声载道，有些报导……都受了林秘书长的暗示，与现实不太相符。拿今天发过来的那篇稿子来说吧，有张相片是胡省长坐在牧民家里与牧民共进晚餐的，其实不是共进晚饭，而是胡省长进去时，那家人正在吃饭，他跟着坐下了……”

张清扬的眉毛动了动，说道：“真的？”

“嗯，类似的事情……还有不少。”林广传小心地回答。

“摆明了是作秀！”田立民气道。

李正明并没有多话，但表情也很不悦。看得出来，大家都对胡常峰的做法不满意。张清扬瞄了眼李正明，心说这个人或许今后真的能独档一面。

张清扬挥挥手，众人不敢再说话，知道领导要表态了。张清扬扫了三人一眼，微笑道：“最近政府工作是不是积压了不少件？”

田立民一愣，李正明回答道：“确实有不少需要胡省长签字的，还有一些活动他都没有出席。”

张清扬点点头，又看向林广传说：“你是宣传部长，是吧？”

“呃……”林广传涨红了脸，不明白书记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