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勇看到他的脸色变了，压低了声音贴在他耳边问道：“老张，出什么事了？”

“省长去辽河了。”张建涛强装振定，轻声回答。

秦朝勇点点头，又低头看韩朝之间的谈判件，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了。

在江辽高速公路，辽河段的出口处，黑压压的停着一排车，除了奥迪，还有两辆警车。辽河市四套班子的领导，在市委书记郝楠楠、市长杨尚云的带领下站成一排迎接张省长的到来。

张清扬见到如此高调的接待仪式，无奈地摇摇头，扭头对孙勉说：“你去把郝楠楠叫来。”

孙勉立刻起身，他知道，如果是张建涛跟在身边，这个工作一定是由他来做的。如果张建涛不在，那也应该是副秘书长、办公厅主任王云杉来与当地干部接触。可是张清扬谁也没用，直接叫了孙勉，这种作法让他有些心安。要不然一路孙勉一直在想，领导突然出行连自己都没提前通知，是不是对自己也不满了呢。现在来看，张清扬并无此意。

孙勉走到郝楠楠面前，说：“郝书记，省长叫您车跟着走，他不下来了，你们几位领导的车都跟在后面吧。”

郝楠楠一听这话，知道张清扬对她搞这么大的排场不满意了，拉住孙勉问道：“孙秘，省长不高兴了？”

孙勉知道郝楠楠与张清扬的关系不同于其它人，便小声回答：“好像有点。”

孙勉请郝楠楠了车，自己跟在后面，车门刚关，张清扬问郝楠楠：“郝楠楠同志，我不是说过不用你们来接吗？”

郝楠楠马低头说道：“省长，我向您检讨，是我没有领会您的意思。”

“行了，坐下吧，我懒得听你们检讨，是我这个省长说话不管用啊！”张清扬的语气还是那么重。

郝楠楠真想对他抛几个媚眼，但是现在车里的干部都盯着她呢，她可不敢有什么非份的举动，四处看了看，发现张清扬身边空着呢，便媚笑着，略带开玩笑的语气说：“那我坐在省长身边吧，这样也方便听取您的指视。”

张清扬没说什么，等郝楠楠坐好，彭翔发动起车子，张清扬又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问道：“都安排好了吧？”

“安排好了，午我们吃完饭，可以去新城区参观。”郝楠楠小声回答，有意把大腿贴了张清扬，这个举动，后面的人是看不到的。

张清扬闻到了她身的淡淡香水味，也习惯了她对自己摆弄风*，全没当回事，只是说道：“午饭不吃了，也不用休息，反正不累，我看直接去辽河钢铁集团吧，可以在那里用餐。明天再去新城也不迟。”

郝楠楠没想到张清扬再次改变计划，但领导是领导，他马拿出电话联系市长杨尚云，让他与辽河钢河集团联系，并在那里准备好午餐。

听郝楠楠安排好了，张清扬缓和了下语气，说道：“我在电话里怎么和你说的，以后再不听话，小心我处分你！”

“省长，您放心，下不为例了，其实……大家是想给您一个回家的感觉，辽河可是您的家啊！您回家了，我们不过来接一接，心里过意不去。”郝楠楠天生有着女干部的优越性，媚笑着一撒娇，气氛缓和了不少。

“你会说话！”张清扬瞪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扭头对孙勉说：“你记一下，以后我出行，不许任何人出来迎接，行成一个条，这是我的规矩，我看谁还敢不听话，回去后马发给各地市！”

“记好了。”孙勉点点头。

在郝楠楠、杨尚云等干部的陪同下，张清扬先视察了辽河钢铁集团，还有其下属的几个单位，其有两个部门是对外高度保密的，一个是正在研发的太阳能汽车，是辽河钢铁集团自己成立的一个汽车公司。另外一个项目是三栖装甲车的研究，这种军车可以在海陆空三种环境作战，已经制造出了几辆实验车，正在测试阶段，一但测试通过，并可以批量生产，这是高度保密的项目，也是辽钢自主研发的项目。与江平、松江等工业城市不同，辽河这个新兴的工业城市，所研发的项目都是新能源，高科技等项目，这些都是张清扬当初所制定的辽河长期发展规划纲要提到的。可以说，现在的辽河是全省工业最先进的城市，完成了后来居的飞速进步。

用过午餐，张清扬提出到市区转一圈，望着这座花园般的城市，随行干部无不感叹从城市的规划、建设以及城市卫生方面，辽河已经超越了江平。甚至连摩天大楼都是全省最高的，江平市望尘莫及。跟随而来的省直机关的各位领导，终于发现，辽河对张清扬而言，是一张摆在明面的政绩，无论是谁也别想撼动他在辽河的地位。

在视察过程，干部们也发现，辽河在双林省而言，似乎是一个独立的王国，听着辽河干部向张清扬汇报工作，完全没有提省委的作用，而是处处都在表明这些都是张清扬在任时的主张和提议。甚至市委书记和市长在汇报，也总是说，辽河的发展一直都在按照张省长几年前的规划思路在搞，张省长的指示精神，是辽河未来的发展方向，张省长所制订的规划纲要二十年不会变！

办公厅主任王云杉听到这些话时，大惊失色，真没想到辽河的干部敢这么说话，这要是传到马华的耳朵里，肯定又要引起他的不满了。几乎所有人都发现，辽河是张清扬的自留地，这里与省里完全不同，似乎除了张清扬，任何人来到这里说话都不顶用。好像省里任何势力都无法对辽河指手画脚，甚至给这些随行的干部一种感觉，马华的势力在这里都不行。

张清扬望着身后那些熟悉的辽河干部，看着这座日新月异的东方小香港，引以自豪…………

夜晚的星月，透过窗帘射进温暖的客厅里，原来窗帘的一角没有拉严。郝楠楠抬头看见，起身将窗帘拉，笑道：“服务员怎么搞的，尽然犯下这种低级错误！”

张清扬含笑望了她一眼，说：“你批评我是吧？刚才是我拉开窗帘看辽河夜景的！”

“省长大人，今天对我那么严肃，人家的小心肝现在还没有稳呢！”郝楠楠站到张清扬身后，微微弯下腰，双手捏着张清扬的双肩向后一拉，让他的后脑紧贴在自己饱满的胸房面，媚笑道：“喝了不少酒吧？我给你掐掐头……”

张清扬闭眼睛，良久后才说：“辽河发展得不错，这些年多些你啊，要不是我的私心，你现在已经进军省委了！”

“省长，这不是您的私心，而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的，你是希望我升得更高！”郝楠楠的手摸到了张清扬的脸，轻轻地揉搓着，自己也低下头，额头紧紧贴着他的额头。吐气如兰，张清扬能够闻到她身体的幽香。

张清扬没有睁开眼睛，他知道郝楠楠现在一定很深情，他不想看到这尴尬的表情，只是说道：“你明白好，但还是为了我自己，你升得越高，对我不是越有利吗？”

“省长说什么……是什么……”郝楠楠的手贴着张清扬的脸移动。

张清扬知道不按住她的手不行了，伸手拉住，抬头说道：“楠姐，没有外人，你还是叫我清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