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满不在乎的态度使费思爵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沉默不语的姿态在微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忧郁寡欢,挺直的肩膀徒然一沉,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明姿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落寞而震惊住。
失神了几秒后,硬压下心底对他产生的些许心软,赶紧背过身,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你该回去了!”
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主动驱赶他离开。
可是半响身后都没有动静。
明姿画不由地转过身去,歪着头看着他。
夜色下,费思爵俊美的脸颊微微扭曲着,浑身气的发抖:“你好无情!”
明姿画摇了摇头,表情十分漠然:“你从一开始不就知道我是什么女人吗?我冷清还顽固,而且从来不相信爱情!”
费思爵桃花眼中两股直透人心的利刃仿佛就要喷将出来,他已然失去了平常的冷静自持,变得焦躁和急切。
他猛地上前,将明姿画圈得更紧,一只大手驾轻就熟地伸进她贴身的礼服里肆意地摸索着,火热的唇移到她裸露的颈项上,嘴一张狠狠地吸吮着。
“不要!”明姿画下意识地闪躲,可是一双铁臂却把她的头固定住丝毫不容她退缩。
良久,费思爵才松开了嘴,看着明姿画白皙的脖子上那一抹醒目的嫣红,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我的确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是我还是阻止不了自己不去想你!”他眼神幽暗,低低地吼道。
“为什么阻止不了?”明姿画忘记了挣扎,怔怔地看着他,不能理解的问道。
费思爵倏地阴下脸,冷峻的神态隐隐着了愤怒的火,咬牙切齿:“你是故意装傻还是怎么地?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他的心?他这种男人还有心吗?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中的意思,就听见‘嘶’地一声,她身上那件火红的礼服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块破布。
“你在干什么?这衣服很贵的!”明姿画不满地朝他大吼一声,瞪着地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破布,愤怒的情绪使她无法冷静下来。
“我不喜欢你的身上穿戴别人的东西!”费思爵妒意满腔地霸道宣告着,然后把手伸向了她脖子上的项链。
明姿画看出他的意图蓦地倒退一步,惊叫着双手死死地护住项链:“不行!这个不行!”
开玩笑,这条项链可是陆擎之给她戴的,太贵重了,她肯定要找个机会还给他。
要是被费思爵弄坏了,岂不是要她赔钱?!
“拿下来!”费思爵温和的语气中带着命令和威胁,冒火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明姿画撇撇嘴,万分无奈地把项链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然后转过身恶声恶气地对他说道:“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
费思爵的脸上的愤怒更炙,一把攫住她的手,忿忿地说:“就凭我是你的男人!”
“那是过去!我们已经结束了,早就结束了!”明姿画抗拒地大吼。
“我们之间不会结束,永远都不会,你是我的,除非你结了婚!”费思爵意味深长地睨向她,咧着嘴角,一字一句清楚的说。
明姿画狠狠地震住,内心翻涌着波涛,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费思爵竟然这么说?!
他竟然说除非她结婚,否则她就一直是他的,他不会跟她结束!
该死的男人!
他明知道她的弱点,明知道她怕的就是结婚,她根本不可能结婚,那种把自己的后半生交托到某一个男人手里的生活,她根本就做不到。
可是她做不到,他就会一直纠缠她下去?
他怎么会这么的无赖?
明姿画心里抓狂着,眉头皱的很紧。
费思爵抬起她的脸,异常温柔地吻着她,温热的气息在她脸上的每一处徘徊,而后他身体紧贴着她,封住她的嘴,似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紊乱的气息吹拂着明姿画的脸,明姿画被动地承受他狂风般的吻,心里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涨满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身上仅剩的衣服也已经被费思爵脱光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轻柔地压在身下,火热的唇也跟着落了下来。
费思爵熟练的逗弄使明姿画的心里一阵哆嗦,意志力也逐渐模糊,身体的那种火热感觉苏醒,全身的机能和感官都被燃烧着。
“不要!”明姿画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娇喘着抵抗。
“画画,你拒绝不了我的!”费思爵用满是欲望的狂乱眼神盯着她,加重了手跟唇的力道。
“你不要这样!”明姿画推拒着他,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根本抗拒不了。
“画画,我要被你逼疯了!”费思爵挑眉露出一贯邪恶的笑容,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房间里一片火热的疯狂,缠绵不止。
激情持续燃烧着。
或许是太久没有得到她了,费思爵这次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她快天亮了,才搂着她一起睡去。
第二天明姿画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
她睁开眼坐起身,发现自己平日定的闹钟,已经被某人关掉了,难怪她没有按时起床。
房间里布满了欢爱后的情欲气息,昨晚她跟费思爵的疯狂袭上脑海。
明姿画烦躁的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不知道该不该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费思爵是真的爱上她了!
总之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费思爵,没想到从昨夜开始竟然又跟他扯上了关系。
明姿画暗叹一口气,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
她拿到面前来一看,笔迹是费思爵留下来的。
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晚上,等我!
明姿画更加头疼,这家伙到底要怎么样?
该不会真像他昨晚说的那样,她不结婚,他就一直纠缠他吧。
这要她怎么是好?
明姿画忍着下身的酸痛,下床进浴室里洗簌。
叮叮在楼下已经准备好了午餐。
明姿画下楼用了餐,又跟咪咕玩了一会儿,这才开车去“伊语”上班。
公司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这个老板一个上午没到。
事实上,明姿画以前经常隔个好几天才来一次,象征性的露露面,其他事情基本上交给萧之琳打理。
“伊语”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要说她现在已经比之前来公司的次数勤多了。
下午,明姿画在几个部门主管的陪同下,视察下面的厂房。
她一边走一边问:“对了,你们问了那个叫余天赐的,他条件那么优秀,为什么要来我们‘伊语’吗?”
明姿画本来只是突然想到那个综合素质各方面都非常好的应聘者,随口一问,没想到她问出口后,那几名主管突然都噤了声。
“怎么了?”明姿画感觉到气氛不对。
其中一位主管,向后侧了侧身子:“明总,您还是亲自问他吧。”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大男生,向前几步,走到了明姿画的面前。
“明总,你好,我就是余天赐!”他朝明姿画露出一抹笑容,主动向她伸出了手。
明姿画诧异地望着他,没想到这个余天赐竟然这么年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干干净净地大男生,笑的很明亮,让人忍不住想起树林里漏下的阳光。
年轻,朝气,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