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费思爵提起来抱在怀里后,他第一时间将她轻柔的放在了旁侧一张稍微柔软的椅子上。
屁股刚触到凳子上,明姿画就禁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声,自觉叫的太过于那个,立马捂住了小嘴。
“很疼么?”费思爵轻吁出一口气,眉宇间跃起了一丝柔软的褶皱,略带关忧的语气询问。
明姿画愣愣的扫了一眼费思爵,才不认为他这是好心的担心自己。
她摔成这样,还不都是他害的。
心里有气,可自己现在负伤了,明显也打不过他。
明姿画敷衍地回答:“还好!”
就算再疼,她也要忍着,可不能让费思爵这混蛋看她的笑话。
“那你挪几下给我瞧瞧!”费思爵好整以暇的扫着她,幽深的眸底噙着若有似无的调侃,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
听着他这句话里暗含了惯有的警示意味,明姿画心下一紧。
暗自担心她若是不照着他的话来做的话,指不定下一步他就要自己动手来查看了。
明姿画憋足了气,紧攥了一下掌心,试图奋力一撅而起PP。
可刚用尽力气努力地挪了一下,又吃痛的反弹了回去。
尽管明姿画刻意掩饰,可她细微皱眉的动作,还是被费思爵细心的捕捉到了。
费思爵顾不得其他,直接上前阻止了她多余的动作。
他一把箍住了她的腰身,反倒是他稳稳地坐了下来,将明姿画整个人一个反转,结果就是明姿画面朝下被他抱着。
“啊,费思爵,你想干嘛呀!”明姿画心下一惊,直接凶恶地叫嚷出声。
“别乱动,我要亲自检查伤处!”费思爵双手扣牢了她的腰身,作势就要去掀开她的裙角仔细查看一番。
明姿画只觉得心中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头上都直冒冷汗,哆嗦着唇瓣焦急地嚷嚷着:“哥,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不疼,求你别看了!”
明姿画心里虽然强烈的抵触着,奈何自己的身体却如同被翻了身的乌龟般,任凭她四脚巴拉的在动,根本无力回天。
“还害羞什么,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也不差这儿在看一下。”费思爵敛了一下幽眸,眉宇间浮现隐隐的担忧,那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余地。
没有任何犹豫他直接挑起了她的裙摆,仔仔细细地替她检查伤势。
他的注意力全部被明姿画pp上的一大块青紫的淤伤吸引了目光,他的指腹轻轻摩挲了上去,眉心一点点紧蹙了起来。
“啊,好痛!”明姿画觉得今晚真是无脸见人了,他那指腹带着薄茧抚上她的伤口,她立即痛的嚷嚷了起来。
“别动,我在替你检查伤口。”费思爵眉头皱的更深了,那俊美如斯的脸上神色开始起了变化。
“可是……你这样人家会害羞啦。”明姿画轻咬了咬唇瓣,脸上飘过可疑的红云,低低地嗓音,尤带了那么一丝引人遐想的韵味。
“小画画,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检查了你摔伤了哪里而已。”费思爵邪魅地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勾出一抹俊美的坏笑,很是无辜地挑眉。
哼,她才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好心!
“哥,真的不用了,我等会洗完澡自己擦点药油就好了,没那么严重。”明姿画尽量以温软的语气,恳切道。
“你还能再洗澡?”费思爵眸子里掠过惊讶,沉声启唇。
本来看她摔成这样,他也不想再为难她,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如此避自己如蛇蝎,倒是让他深感无奈啊。
“哥,我可以的!”明姿画重重地点头。
费思爵挑了挑眉眼,轻扫了她一眼,下一秒就用力地托起了她的腰身,将她的双脚平放在了地上。
“你走几步给我看看?”费思爵眸中的精光微微闪烁,对坐在那里的明姿画说道。
走就走,谁怕谁啊。
明姿画毫不犹豫地站起身,先抽出一条腿动了一下,挪开脚步往前走了几步,完全没事,只是稍微牵扯下有点疼而已。
做完这个动作后,她嘴角勾出笑意,轻呼一口气说道:“哥,你看真没事!”
“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费思爵审视了一番她,见她真的可以行动自如,这才直起身来,轻启薄唇说道。
明姿画心中一诧,今天的费思爵这是怎么了,改对她用怀柔手段了?
居然那么好心的给他放洗澡水?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这费思爵脑袋抽风了,不代表她糊涂啊。
明姿画哪里敢劳他大驾给放洗澡水,高傲宛如帝王的他,会做出给人放洗澡水如此违和的事情来么?
“哥,你可真是太客气了,此等琐碎的小事怎么可以劳烦到你,我自行处理就行了。”明姿画水眸轻眨,眼尾妩媚地一勾,很是俏皮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浅笑盈盈。
费思爵脚步顿了一下,看着她虽对着他嬉皮笑脸的,其实推却意味很明显。
顿觉自己这是在没事找事做,她根本不领情,深深地敛了一下眸子。
二话不说掉头就往浴室外面走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刚刚还盛情难却的男人就“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明姿画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再次确定,这家伙脾气真坏。
费思爵这是在干嘛呢,一会儿温柔似水,一会儿又黑脸耍脾气了,男人的心还真是海底针,猜不透!
切,懒得搭理他,明姿画顿觉因祸得福,至少他出去了。她不用担心洗澡会被他怎么着的危险了。
明姿画哼着歌,心情反而大好,重新将自己洗白白。
等她痛痛快快洗完澡,这才发觉有个尴尬事,她压根没拿换洗的衣服,横冲直撞地就闯进了费思爵的房间里了。
总不至于洗的香喷喷的出来,还穿着脏衣服出去吧。
明姿画瞟了一眼浴室架子上挂着的浴袍啥的,打算随手拿了一件费思爵的勉强将就穿了算了。
可是居然没有!
明姿画不敢相信地又仔细找了一遍,整个浴室里居然都看不到浴袍的踪影。
难不成费思爵洗完澡,都是光着出去的?
明姿画额头上浮现几道黑线。
相比较费思爵,她自认为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羞耻心的。
就这样光着,堂而皇之的走出他的浴室,实在是有点太那啥了。再说了,费思爵万一会错意,以为她是故意勾引他,那她也就解释不清了。
明姿画在浴室里仔细翻找一遍,最后只在柜子里找到一小片白色的毛巾,她拿过来试着围在下半身,勉强遮住pp,两条笔直的长腿根本遮不住,只能拿来当超短裙穿。
可是有的遮,总比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的就这样出去好吧。
明姿画咬咬牙,双手护胸,下半身围着这样一条小毛巾,慢慢挪动步伐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