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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的几天,我和父母几乎都在家,我跟父母聊聊家长里短,听听我妈对脑海里那些陈年往事的的回忆,听父母对我结婚后的建议,我爸的话就是:“结婚后,一定要明事理,拿他的父母当父母看。”我妈的话则是:“结婚了,就是大人了,不能太懒了,平时勤快点,跟他父母别计较太多。”我心里的想法则是:“只要我用心对他们好,他们也会对我好,毕竟日久见人心!”

我们商定结婚前两周去他们家的县城办理结婚证,他也早早请了婚假。去他们家的那天,我高高兴兴地去他家。我们两家的距离有150公里左右,中间需要倒车。我得先坐公交车去我们县城,然后在从县城坐车去我上学的S城市,然后再坐去他们家的大巴车,下了大巴车他说还得转公交车。对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让他在转公交的一个乡镇接我。我想着去他们家得买点东西,所以就在那里的商店买了两包维维豆奶,还有一箱软面包。

到了他们村庄,那是一个落后的村庄,低矮的瓦房,每家的院子都是四四方方的,院子不大,大门正对居住的堂屋,也就是主屋。他们家的格局跟别人家一样,只是多了一间东屋挨着厨房,那就是我们结婚的房子。屋子只有10平方左右,因为放下一张大床,还有一个写字台,周围只剩下走路的空间了。我原本就知道他家庭条件不怎么好,当时一万块钱他们家都拿不出来,更别说房子了,我看重的是他的人,其他的物质条件我都无所谓,那时的我还生活在理想当中吧!他们父母住的三间屋子,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冬天冷得像冰窖。可让我不舒服的是,我们的小屋子那是我们结婚的婚房,起码得刷的白白的,干干净净吧!我一看,瞬间没有了结婚的喜悦,10平方大小的房子,墙壁上疙疙瘩瘩,灰一块白一块的。更让人不舒服的是,她的妈妈看到我拿的东西说了一句:“我一辈子不和豆奶粉!”我心里哇凉哇凉的,可我什么都没说,想着她是长辈,不跟她计较,我就当个傻子呗!

我们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县城,那是我第一次去他们家的县城,连东西南北都糊涂了。我们去了县城的办事大厅,等了半天,办事的人说是得去我在学校的城市去办,因为我的户口在那边是集体的,那还是上大学时迁过去的。我准备打道回府,回我家,改天我们再去S城市去办。

我是一个相对传统的人,觉得结婚证必须得办,如果不办证,结婚也不算数。那时的村里远远没有现在这么开放。我们村里有一个跟我年龄相仿的,好几年都没有回村里。村里那些爱说闲话的妇女们可有了话题,整天在一块说说这家的长,唠唠那家的短。说那个女孩在外面都有了孩子,没有结婚所以不敢回家。我爸妈都是那种相对开明的家长,可我也是个听话孝顺的孩子,我不想给自己的父母找任何麻烦。

我们那边有个风俗习惯,结婚前得两家商量事,南方的父前要去女方家,给女孩买两三个棉袄,由于路远,我家也不计较太多,好多礼节都省去了,包括什么结婚当天女孩上车要给钱,下车也要给钱什么的都省了。我想让他父母结婚的时候给买个席梦思的床垫,可他父母却是百般阻拦,最后也没有买,我爸说算了,都结婚了别计较太多。我都没有跟父母说,我结婚的衣服好多都是自己掏钱买的。

在那个家庭不富裕的年代,尤其在那个称得上贫穷的家庭,我没有要求太多。我也曾经梦想着能有一个让人羡慕的婚礼,有一个令自己难忘的婚礼,我多想自己在那天就是公主,但现实就是这样,我只好坦然接受,因为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结婚前一天的晚上,我两个最好的同学送我,我由于要在县城的婚纱店盘头化妆,所以我们在婚纱店附近找个酒店住了。那天晚上,我也接到了好多同学的祝福电话,有男同学也有女同学,唯一少了那个男同学,我想联系他,却没有联系上,在我心里他是我永远的朋友。

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比较晚,由于赶时间,我四点多就起床了,起来准备迎接暂新的一天。我也激动,以至于一个晚上几乎没有睡觉。我也期待,期待我作为新娘的这个转折点的开始。在我还在化妆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他们迎亲的车已经到了我们县城的边上,说要过来找我们。我看了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就给父母打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父母早就起来了,听我打了电话就说赶紧去叫村里的亲人和邻居起床,等着接车接人。

化妆的慌里慌张的给我画了妆,他们家来了四辆车,我打算和朋友坐出租,可一个开车的是他老表,说只要不坐那辆婚车就可以,我们也没想那么多就坐了另外一辆车,我得领路。到了我们家的时候,门口聚集了好多人,虽然天还是黑蒙蒙的,我家的灯还亮着。

我和同学去了屋里,至于他们家来的人,那就不归我管了,有专门接待的人。我妈已经做好了饭菜,据说是提前从饭店里要来的几个菜给我和同学们吃的。我不敢吃太多,也不敢喝太多水,怕到他们家上卫生间不方便。我们村的好多邻居都来了,但也有不没有来的,因为都不知道车会来那么早。那天的我傻乎乎的,心里有点兴奋,完全忽略了了父母那天的感受。我唯一的一个姨给我打电话,说是有点远赶不过来了,说话间带着哭声,我傻乎乎的安慰她,我的泪也来了。

冬天的天刚蒙蒙亮,他们家那边的负责人就催着赶紧上车,说是得赶时间,还说他们家找人给算的时间是10点前赶到,晚了不吉利。还让人给带了一双黄色的袜子,让半路上脱掉扔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鬼东西,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礼节和风俗,只能照做。我爸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可我在我爸的心中那是绝对不一样的。因为上高中三年,每年的冬至那天,一放学我就能看见我爸在教学楼下等着,等我吃我妈亲手包的饺子。我爸说不让车走那么早,天还没亮,我感觉是我爸从心底里舍不得我。看时间差不多了,我家里人同意开始上车。他给我戴上了花,我嫂子领着我上了婚车。我哥和堂弟堂哥在车前面跟着,送出了村,临走的时候,我说,爸妈,我走了。我爸的脸黑了,我妈说路上慢点。车缓缓的出了村,我哥转身的那一刻,我看他眼圈红了。

车很快驶离了村庄,离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家越来越远。“今天天气不错,温度也不太低,现在天上还有月亮呢。”路上开车的师傅说了话。他们家那边人说话跟我们家说话不太一样,说的话很快,有点地方的口音。他也傻呵呵地笑着说:“是啊!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只是笑笑没有吭声。那天是冬月的后几天,也是元旦后的十号。由于走的早,经过村庄的时候比还较顺畅,后来他们选择了走高速,为了感到他们家那个所谓的吉利的时间之前赶到。高速上几乎没有车,所以很是顺利,不知道是那天的高速上的收费站人员心情极好,还是给结婚的人的专利,给了一包糖果就没有收费。下了高速,车七拐八拐经过了好久就到了要去他们家的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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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都市村庄认识的那些女人们!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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