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食指点着我的额头,他说你是猪脑袋吗?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看来他被初恋伤得太深,根本就不会相信什么情啊,爱啊!其实我也是不信了,只是看着人家的甜蜜地爱着,有些羡慕而已。
我低着头趁着他不注意,不满地抿一下嘴巴。霸王转身对我说要走了。我关掉电视,跟在他的后面,帮他套上西装外套,就一起出门了。
霸王没有和我一起回小白楼,他坐上另一辆车子,他告诉我自己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我俯身探头,认真地听着他的嘱咐,头频繁地点着,心里正偷偷地乐着呢!
霸王插了一句话,他问我陆小温,你是不是很开心啊!我反应不过来,直接地回是啊!他的手狠狠的捏着我的脸颊,松开手就招呼司机开车走人。
本来我以为霸王走后,自己的日子可以过得潇洒自由一些,可陆以舒的一个电话打破我的计划。她在电话里声音梗咽,我急忙赶去别墅,我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她告诉我,她学校也有一个同乡的女同学,她们是高中同学,算是好朋友。可那个好朋友把陆以舒的事情告诉她妈。她同学母亲的嘴巴根本合不住,她要是知道事情,就代表整个村都知道了。
陆以舒她妈本来听到别人的的闲言碎语,不太信,可在深圳打工的人,也说陆以舒确实在夜总会工作。杜老师在电话里诈骗了陆以舒,她就傻乎乎地交代了。杜老师在电话里落下狠话,她说就当自己没有生过陆以舒。
我理解杜老师的想法,老公被捉进监狱里,不知遭受多少人的白眼,家里就她一个女人顶着。她辛辛苦苦拉扯大女儿和儿子,确实不容易。女儿终于考上大学,恐怕陆以舒是她所有的期望和骄傲。
以陆以舒柔软的性子,她除了哭,哀求她妈,无法解决问题。我就打算和她一同回去。
我给霸王打了电话,他叫我不要理,可能想到世修会因陆以舒的事乱了阵脚,就同意了,叫我一定要听从中年妇女的安排。
当天,我就和陆以舒飞回n市。陆以舒拎着大包小包就往医院赶去,可我们没有走进病房,就被杜老师轰出门。
平时温婉的杜老师变得特别蛮横不讲理,她骂陆以舒不知羞耻,跑去夜总会当小姐,现在又去作情妇。她说自己不再认陆以舒。
无论陆以舒如何苦苦哀求,杜老师都是冷着脸,说自己什么都不听,叫陆以舒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我本来想告诉杜老师,陆以舒都是要为了弟弟筹医药费。但陆以舒打死都不让我讲,她说要是她妈知道自己跑去夜总会工作是因为弟弟,她肯定心里难受,受不了。
陆以舒确实是个好女孩,什么时候,她都会先想到对方。
别瞧着杜老师平时温顺,可犟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住。陆以舒跑去病房门前跪着,乞求她妈能原谅自己。她一跪就是一天,她的身子受不住就昏倒了。
医生说她前不久才做完人流,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还在冰冷的地板上跪着,身子吃不消,血糖供应不足。,导致的昏迷,叫她好好休息。
本来她妈心里有些感动,守在陆以舒的病床上,可听到医生说的话,立马就变脸,她妈心里的怒火烧得更加旺,手就指着陆以舒,就开骂,她说自己上辈子到底是不是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所以这一辈子,老公进监狱,儿子得了癌症,女儿跑去当小姐。她说自己撞死算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管这些事情。
幸好陆以舒的小姨反应灵敏,才拉住杜老师。陆以舒哭得稀里哗啦喊着她妈,但她妈都不去理会求死。后来我们对她说她要是走了,陆以轩躺在病床该怎么办。
杜老师才停止疯狂的举止,她蹲着大声痛哭,不停地问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
陆以舒的病房和她弟弟的病房就隔两层楼,可杜老师一次都没有来看陆以舒。陆以舒也不敢得去她弟弟的病房,就怕再刺激到她妈。
这两个人那样拖着也不是办法,正想着要用委婉的方式告诉杜老师有关陆以舒的事情。杜老师就来找上我,她第一句话就问我,阿舒为了给弟弟筹钱,才去夜总会当小姐对不对?
我点头说是,当时,我以为那样就能缓解陆以舒和杜老师的矛盾。
杜老师又问我,阿桑是不是瞒着她把钱转给亲戚,让亲戚把钱借给自己。
我点头,杜老师整张脸都变得特别颓败,她说我妹妹是出了名的抠门,我就纳闷她怎么会主动打电话借钱给我,原来那钱是自己女儿的卖身钱。
我问她要不要进去看一看陆以舒,她摇头说自己辛辛苦苦维持这个家,就是盼着阿舒上大学,以后日子过得好一点,她不会原谅阿舒的。叫陆以舒不要再打钱,今天她就带弟弟回家了。
要把得了癌症晚期的人带回家,那不就是活活的等死吗?
我把杜老师说的话告诉了陆以舒,她赶去她弟弟的病房时,她弟弟已经办了出院手续,陆以舒看在空荡荡的病房哭了。我提出陪着她回县城看她妈妈和弟弟,她摇头说不用了。
她说自己要是回去,邻里邻居肯定会问东问西,她妈更加难做。她妈毕竟是老师,她不想再让她妈妈丢脸。
三日后,我和陆以舒就回了深圳,陆以舒的精神状态非常糟糕,我把她送回别墅,别墅里就她一个人,我问她世修的情况,她告诉我世修回去准备婚礼了。
我打开冰箱给她做晚饭,她家里的冰箱塞着丰盛的菜,就给她熬了老鸭汤,可是她仅是吃了几口,就无法咽下去。
我有些不放心陆以舒自己呆着,我提出要陪着她,她说想自己一个人呆着,叫我先回去。我临走前,对她说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给自己打电话,她说好。
看着她瘦小的脸,我不由心酸,可我什么都做不到,只能要在语言上安慰几句。
我清楚陆以舒肯定不好受,她走到今天的处境都是为了她弟弟,如今她弟弟回家活活等死,她妈也不能原谅她,而那个男人却在为自己和另一个女人结婚而忙碌着。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柔软的陆以舒来承担这一切,她又有做错了什么?我把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我说幸好自己没有爱上霸王,不然这时的我肯定很难受,也许未必比陆以舒镇定。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八点半,我看到小白楼的灯火通明,我还以为有盗贼,我觉得那个盗贼太没有眼力劲了吧!居然敢得动霸王的地盘。
中年妇女告诉我霸王回来了,我不悦地应了一声哦!他不是说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我以为所谓的一段时间至少也得半个月吧!一个星期不到,他又冒出来。
我进了卧室发现床上的被子圈成一团,某人此时看上去就像是一条毛毛虫,我走进看到霸王闭着眼睛睡觉呢!床头放着药片,我看了一眼发现都是治发烧的药片。向来生龙活虎的霸王居然发高烧了,我心里非常小人地暗爽,我记得前不久自己生病,某人还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