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一个场景,另一个人,我可能会认为对方是在吃醋,可我是谁啊,霸王是谁啊!我就如同他眼角的眼屎,厌恶得很,他说那些话,无非就是自己心里有气,就找我撒气。
我沉默着不答话,他生气了,抿着嘴唇,用力地把我往旁边一推。我后背猛地撞到饭桌,饭桌是实木的,撞上去真他妈地疼,我疼得后背都直不起。霸王压根就不顾我,左手用力地捉着我的胳膊,把我压在饭桌边沿,右手毫不客气地捏着,他说你说话啊!
要是此时人要是有理智,我就佩服她的功力,简直就可以封为忍者神龟,至少我做不到,我用力地挥开霸王的手,抬起头盯着他就骂,你要我说什么,你有气就往外撒,别找上我。
不知是疼,还是被气的,我的眼睛都红了。霸王见我温顺惯了,想不到我会反抗,他愣了楞,伸手捆住我的腰冷笑着说,看来就是心疼啊!
我搞不清楚霸王是什么猪脑袋,里面装得是什么,自己和他讲不通,我双手举起来就当自己认输,我对他说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端着碗筷要走人,霸王从后面揽住我的腰又是一推,手里的碗筷都掉在地上,发出啪的响声。四五个碟子碎了一地。我的后背再次撞到饭桌上,疼得皱眉发出呲的声音。
我堆积的怒火就像点着的『炸』药,顾不得什么抬手就往霸王脸上一巴掌。霸王的脸往右边偏移,他身子立在原地不动,我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我眼角都已模糊,明明是怕得要死,可我涌出一股勇气,我大声地质问着霸王,我说我他妈也是人生的,我的血也是热的,我他妈不是木头做的,我有感情,也会疼。我招你什么,惹你什么?我是当了小姐,可即使是杀人犯,他也有重新做人的机会。我好不容易从夜总会走出来,你知道我对面想平静地过日子。你一句话就把我所有努力打破。好,我承认自己怕死,不是清高的人敢得违抗你们。
泪水从眼眶往下流,我要讲下去,那怕他会生气,他把我整得很惨,我继续质问霸王,你们要算计我,我能怎么办,我没有有钱有势的老爸当靠山,我认栽。你打算这样处置我,就怎样吧!我就希望你能让我歇一会,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去应付你。
此刻我是懦弱的,我不再去反抗,我心累,身体也累,听天命吧!我用力想推开霸王,可霸王双手仍是擒住我的腰,他把我抱上饭桌,他搂住我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我的头,动作特别笨拙。
我那里料想到霸王会来这套,僵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就连眼泪都止住了。我脑子的第一个反应是他要干什么,此时的人根本就不是霸王。
他察觉到我停住哭泣,就低下头看着我,他问我是不是不想哭了。我死死地揪着他望,想弄明白他的算盘。他那张脸扬眉露出大眼睛,他咬着牙俯视着我,一字一句地道,我记得自己警告过你,不准再打老子的脸。你他妈,耳朵是聋了吗?
他骂得很大声,我耳朵都发出嗡嗡的响声,霸王就是霸王,果然就是一时兴起。我怕以为他会像上次那般,抬手给我一巴掌。但下一秒,他开始动手解我羊毛衫的纽扣,我睁大眼睛,不会吧!此时他居然想办事。
真他妈的变态吧!这个时候鬼才有心情做,我恨不得离他远远的。他解纽扣,我就赶紧系纽扣,我们进行着一场纽扣追逐赛。霸王输了就开始发火,怒视着开骂,奶奶的,要是再动,老子就给剁了。
我不想再当小白兔,任由他剥削,我直直地盯着他告诉他,自己不想做。他压根就不把我的话听进去,他嚣张地说老子什么时候想做就做。
拉住我的头发,就把我按在饭桌,扣住我的手就解纽扣,他的大腿压着我的膝盖,制得我死死的,看来是经验老道啊!他扒掉我的牛仔裤,就闯进来。
我疼得弓着身子,奶奶的,这是闹那出?原先斗得你死我活的两个人,此刻做着最亲密的事情。我气得要把他从我身上踢下去,可他捉住我的脚腕,让我连动都动不了。
吵架的原因,他变得格外激愤,就把怒气转为运动的发泄,他嫌弃饭桌不舒服,就把我拎扔在沙发,最后我求奶奶告爷爷,他才放过我。他躺在我脖颈大口呼气,我不经大脑冒出一句话,温新找过我,他想上我。
霸王是什么人,自然听懂话里的意思,他冷笑着应,文慧确实和我没血缘。我是觉得霸王和文慧的关系不太寻常,认为可能比较亲近的原因,但没有往血缘方面扯。
霸王的话惊得我不说话,他用力的点着我额头咒骂一句,你他妈别把我想得那么龌龊。
女人的第六感是蛮准,我又在夜总会呆了三年,怎么可能瞧不出文慧对霸王的热切,那怕宋牧之就坐在她的身边,她的眼睛仍是停留在霸王的身上,太在意一个人根本就掩藏不住。
我确实想过霸王和温新找上我是同样的理由,满足男人虚荣的报复心理。霸王的一句话把我呛住,搞得我觉得自己的思想特别龌龊。
霸王脸色不怎么好,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他说陆小温,你他妈就喜欢自作聪明,你们这些女人都以为自己聪明绝顶,喜欢装,其实都是脑子里装了什么,一眼就看透。
他又是用轻视语气评点着女人,看来他对女人有根深蒂固的偏见,不知是受到女人的重创,如果是,那我就得膜拜那位大姐,简直就是我的女神,不过我觉得他就是有严重的大男子主义。
他都说那样的话,我还能回应什么,躺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他捉住我头发一拉,那个疼啊!更多是心疼,我的头发断了多少啊!奶奶的,我头发难长长,留了两年的头发才及腰,头发不是长在他的头上,当然是不懂得心疼。
霸王拧着眉望着我就骂,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咋就变成哑巴?
你才哑巴,你他妈全家都是哑巴。他要我说什么,要我继续在他的面前哭,说得自己多么可怜兮兮,但他丫的,根本就不会怜香惜玉,不对,人家是对象不是我而已。
我见他是闲着无事,就想找人说话,他心里到底多寂寞啊!他老人家要我说话,那我应付得问他明天要不要出差,他鄙视地看着我,显然是嫌弃话题没有营养,我索性就把藏在心里的迷惑问出,文慧是不是收养的。
霸王瞪我一眼,食指点着我的额头,他说你脑子里到底装得是什么,你以为这是六七十年代,哪里来那么多孩子给你收养,孤儿院大部分都是断腿断胳膊。他说他们那怕真的没有孩子,也不会收养别人的孩子。
我觉得他就有毛病,人家不说话,他嫌弃,我说话了,他更加轻视,奶奶的,真他妈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