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分辨到底是不是真的,只一味的痛苦,没想到,却被她给骗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将盒子扔到了一边,赵梦茹是想让我死也死不安心。
黑子把车开到了停车场,我跟着陆湛北下车,谁知道他突然转身,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挣扎了两下,陆湛北反而越抱越紧,反正也挣扎不下来,我索性就把头埋在了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
异常安稳。
没走两步,一辆车就停在了我们面前,就见周辰从车上急匆匆的走了下来。
我第一个念头是他怎么来了,第二个念头就是要赶紧从陆湛北身上挣脱下来。
陆湛北这次没有拦我,任着我从他身上挣脱了下来。
周辰走过来,想抱住我,却又被陆湛北给拦住了。
“你干什么?”周辰皱眉,冷声说到。
陆湛北则是挑了挑眉头,反问了一句,“周局要干什么?”
“我的女人,我自然是来带走的。”
听了他这话,陆湛北直接冷笑出声,“我如果没听错的话,周局说,这是您的女人?”
“陆三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周辰松开和陆湛北僵持的胳膊,说到。
“没什么意思,就是堂堂周局长的女人,还要别人来救?”陆湛北勾起唇角,走到周辰身边,“就你,也配?”
他的声音不大,但我却听的清清楚楚,心中一阵悸动。
“配不配,不需要陆三爷来说法。”他从我招了招手,“澜澜,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看向陆湛北,他一双幽深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澜澜。”周辰又叫了我一声。
他的声音就像来自地狱的召唤一样,让我挪不动腿。
我本来已经不想走了,但突然又想起了上次陆湛北让我下车时候的冷淡,心痛袭来,我最后看了一眼他,抬脚,迈步,头也不回的朝着周辰走了过去。
陆湛北没有拦我,就算我经过他身边停了一下,他也依旧没有伸手拉住我。
我脚步很慢,走到了周辰身边,我把手放在他的手掌心中,他掌心温热,握着我的手也很安心。
可是,这双手却没有心动。
直到我跟着周辰上了车,陆湛北都没有拦我一下,哪怕他只说一句挽留,我就会奋不顾身的跟他走,可他没有。
车门关上,我的最后一丝残存的执念也支离破碎了起来,我没再看他,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吧。
一路上,周辰都把我揽在怀中,不停的跟我道歉,说他没有想到突然会这样。
我什么都没听进去,只一味的点头,看着窗外的景象,不停的发呆。
到了周家,我一进门,就看到了娟子已经哭花了整张脸,她见我进来,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眼泪都顾不得擦,赶紧跑了过来。
“澜姐,你可回来了,我哪里都找不到你。”娟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我,语无伦次的说到,“听老陈哥说你被抓了,吓死我了,现在你可回来了。”
我努力冲她笑了笑,“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都是我不好,我当时要跟着姐的话,姐也不会受这委屈了。”娟子擦了擦眼泪,说到。
“你去找药膏拿来。”不等我说话,周辰在一边开了口。
娟子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擦伤,“你看看,这么多擦伤,我这就去拿药膏来。”
周辰让我坐下,娟子拿了药水来给我擦伤口,很疼,但我麻木。
擦了伤口,我换了衣服就要去睡觉,娟子拦住我让我吃点东西,不然会脱水,可我看着满桌子的菜饭,却是一点胃口都没有。
怕她担心我,我勉强吃了几口,实在累的厉害也吃不下去了,周辰这才抱着我回了房间。
脱水脱食了整整一天,晚饭又吃的太少,当天晚上我就感觉浑身发烫,胃内像是被火灼烧一样的疼。
周辰怕我出事,赶紧带我去了医院,检查后又量了体温,孩子没有什么事,不过确定了是因为脱水引发的发烧,但我怀着孕,不能打针,医生就给我开了中药配方的退烧,让我回家好好养着,直到生下孩子。
拿了药,周辰一边扶着我一边准备回家,可在急诊室的走廊里,我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是那个黑帽子的男人。
想到自己被绑架,我当时就不淡定了,甩开周辰就去追他。
“澜澜你怎么了?”周辰被我吓了一跳,在后面跟着我跑。
可惜,结果和上次一样,追到拐角处,我就跟丢了。
“澜澜,你在找什么?”周辰四下打量了一下走廊,问我到。
反正没追上,我也不太想告诉他,就摇了摇头,“没有。”
刚说完没有,我突然就想到了一个特别严肃的问题,这个走廊是通入住院部的,辛佳轶就在那边,而那个男人就是在这个走廊口消失的。
难不成,他去找辛佳轶了?
想到这里,我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发烧难受,径直往住院部走去。
“到底怎么了?”周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按着我的肩膀让我面向他,皱眉问到。
“等回头再和你说,我现在要去找辛佳轶。”我没时间跟他解释,挣脱他的钳制,继续朝住院部走去。
果然,我刚到住院部,就又看到了他一闪而过的身影。
我心悬的越来越厉害,脚步也越来越快,到了辛佳轶病房的门口,我一把推开门,就见到被惊醒的辛佳轶。
“有没有什么人来过?”我一进门也不顾他刚醒,直接问到。
辛佳轶有些睁不开眼睛,懵懵的说到,“没有啊,姐,这个点你怎么来了?”
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幸亏没人来过。
不过,辛佳轶是彻底不能住在医院了。
医院太不安全了,这段时间辛佳轶这边出了太多的问题,我不能留他一个人在医院了。
“现在没事了,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周辰看我平静下来,才继续问到。
“没事,就是想起了昨天的噩梦而已。”我轻飘飘的说到,错开了周辰满带疑惑的眼睛。
我在病房呆了一会儿,同辛佳轶说了话,才回家,期间他一直在看周辰,却没有问我关于他的问题。
回了家后,娟子帮我倒了水,我吃了药就睡了。
大概是药里面有少许镇定的成分,这一觉我睡的特别安稳,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周辰昨晚上就紧急赶回去了,家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娟子给我做了饭,我这才有胃口吃了一点,吃过饭,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去着手安排辛佳轶的事情了。
之所以昨天没有告诉周辰,就是因为他虽然不喜欢赵梦茹,但至少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妻,互利互惠,赵梦茹万一要是想从我弟弟那里弄我,难保周辰不会告诉他辛佳轶在哪里。
我去看了一下午的房子,最终确定在了一个新盖的小区,一来没有多少人知道,二来也比较偏远,没人会想到我能把辛佳轶安排到那里去。
我还特地去医院问了医生,医生说辛佳轶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院了,我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带他去了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