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陆湛北叫了一声,朝我走了过来。
“辛澜!”于姐那边也叫了一声,从另一个方向朝我走来。
我伸手向陆湛北,只觉得脖子一阵轻微的刺痛,随后刘局长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
“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杀了她!”
话音落下,陆湛北和于姐犹豫了一下,顿住了脚步,一时间,屋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随后,他钳制着我的脖子,拉着我往门边走。
他想利用我逃跑。
我被他用刀威胁着,动都不敢动,只能用眼神向陆湛北他们求救。
可刀架在我脖子上,稍微一动,刘局长就可能要了命,而且我还是孕妇,也不能动粗救我。
事情似乎就这么陷入了僵局。
我就这么被刘局长带着走到门口,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刘局长突然松开了对我的钳制。
我没心思去想什么原因,只想着怎么逃脱,刘局长那边手一松,我就顺势后踢了一下他的命 根子。
这大概是我毕生所学的护身法了。
刘局长直接倒在了地上,我因为后踢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倒。
幸亏陆湛北眼疾手快,抱住了我。
“澜澜,你没事吧。”陆湛北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心疼的说到,“我不该带你来。”
“没,我没事。”我刚从惊恐中逃出来,被刘局长勒的厉害,说话有些不顺畅。
我本以为刘局长是因为我踹了 他的命 根子疼的倒在了地上,可等我缓过心神,看向门口的时候,才发现门外站着黑子。
我愣了一下,黑子怎么也来了,不是说只让阿义带了人一起来的上海吗。
“快,抓住他。”于姐见刘局长倒在地上,赶紧叫到。
紧接着,一群条 子直接将刘局长给压在了地上,刘局长挣扎了两下,大概是发现自己逃不掉了,也就束手就擒了。
“你们!你们计划好的!”刘局长喘着粗气,冲我们吼到。
“刘局,既然暗杀不行,那就明里弄你,你感觉怎么样?”陆湛北幽幽的来了一句,看着刘局长的眼睛,充满了挑衅。
“陆湛北,你他娘的!”刘局长像是心态彻底崩掉了一样,冲着陆湛北骂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怒火直冲脑门,我挣开陆湛北的手,朝着刘局长走了过去。
刘局长看着我过来,瞪了我一眼,“你要干什么?”
我没说话,而是照着刘局长的脸一脚踹了下去,而后又觉得不解气,又接连踹了好几脚。
他吃了痛,也被我吓坏了,颤抖着说道,“你个小骚娘们,给我住脚。”
我本来都转身准备走了,听到他骂我,转头又给了他几脚,心中有些后悔今天没有穿高跟鞋,不然非给他把脸踹废为止。
刘局长被我踹的四处躲闪,也没有了刚才的气势,我朝他吐了口唾沫,这才转身走向陆湛北。
很快,被制服的刘局长就被封了嘴巴,然后被条 子们压走了。
“王局谢谢您,丨警丨察证还你。”
于姐将丨警丨察证上面自己的照片撕了下来,里面还有另外一张男人的照片,她盯着那丨警丨察证又看了一会儿,才给了那男人。
我这才注意到于姐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就是她口中的王局。
“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帮助我们抓住了这只打老虎。”王局爽朗的笑了一声,“中央一直想弄他,只是他隐藏的太好,找不到他的破绽,今天正好将他给办了。”
“唉,我也好久都没有回局里看看了,正好今天也过了把瘾。”于姐尴尬的笑了一下。
王局看着她,突然说到,“其实你今天也算是立功了,我和上头说说,也可以让你恢复职位。”
“算了,我现在做生意,自由惯了,也就不想回去约束了。”于姐拒绝,但我看到了她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落寞。
“王局,该走了。”正说着,那边来了一个丨警丨察,对王局长说到。
王局点了点头,示意自己马上就过去。
“我这边还有事,那就先走了,案底我给你留着,等你想回来了,记得和我说。”说罢,王局长看向陆湛北,“陆先生,谢谢您,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也实在不好意思,让您还有您的妻子受到了惊吓,我们会派去慰问补偿的。”
“不用,大家互相帮助而已。”陆湛北干脆利落的说到,“只是,这个人是我的手下,我想带回去自己处理,不知道王局长意下如何。”
陆湛北指了一下阿义。
王局长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拒绝了我们的要求,“他也属于嫌疑人,队里要审查。”
既然他这样说了,陆湛北也就没再说什么,同王局长握了手。
“好,收队。”王局长又同其他的人握了手,而后冲我们敬礼后,看了于姐一眼,就离开了。
王局长走后,于姐转身,掩盖住了眼神中的落寞,露出一抹微笑,“这是长安分局的王局长,是我之前的上司。”
听到她的话,我不由的想到了陆湛北同我说过的她的过往,也难怪她会难过。
毕竟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丨警丨察,可后来因为种种事情,她还是和这个职业形同陌路了。
我没办法想,失去梦想和失去爱人对一个人的打击能有多大,或许于姐一开始也是个小女生,只是后来的生活逼迫她变成了现在这样子吧。
正想着,于姐那边又开了口,“真不好意思,我们那边因为定位的原因,所以迟了一点。”
陆湛北则是摇头,提起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现在还想做丨警丨察么?”
于姐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耸肩,“我现在自由惯了,怕是做不成丨警丨察了。”
陆湛北没再说话了,而是点了点头,眼神望着前方像是在想些什么。
处理了刘局长,当天凌晨我们就一起回了广州,回到广州已经是中午的事情了,我先去了酒店,刘局长倒台我的酒店也就理所应当的解了封条,重新正常营业,我交代了些事情,就回家了。
到家后我先洗了澡,洗澡的时候感觉到脖子上一阵疼痛,这才想起来脖子上的伤陆湛北看到后非带我去医院,我想着现在怀孕也二十多周了,羊水穿刺一直没做,正好去医院一起做了,就同意了。
到医院后,我先去简单处理了伤口,因为怀着孕,医生不让我用药,只给我打了破伤风就让我去做了穿刺。
我先做了B超,确定胎盘位置后,医生就开始给我消毒,我之前也在网上看过羊水穿刺的过程,有点害怕,就抓紧了枕头,不过意外的是,针头插进去的时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痛。
“看你的B超,你宫壁比较薄,之前是不是打过胎?”医生一边将管子抽出来,一边说到。
我想到之前流掉的那个孩子,点了点头,心情有些异样。
“嗯,这胎怀着的时候也没怎么注意保养?”医生听了我的话后,停下手上记录的动作,问到。
“还可以吧。”不是我不注意,是我根本就没有办法注意,我已经最大限度的在保护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