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我洗了个澡,就准备睡了,陆湛北那边一直在联系关于赵家货物的事情。
我在床上睡不着,就听他说话,说的都是关于赵家货的事情,大致上在说截货容易,但是港口在香港,比较费劲。
我翻了个身,算了一下,我现在怀孕差不多二十周,再过几周就要去做羊水穿刺了。
我有些害怕,听说很疼。
“明天早晨,我去见秦飞。”陆湛北正在讲电话,可是他说的话,让我心里一惊。
他怎么好端端的要去见秦飞?
这一下,我原本有的那一丢丢睡也全部散去了。
我等着他一打完电话,就坐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见秦飞?”
陆湛北冲我挑了挑眉头,“你很在意?”
我愣了一下,赶紧摇头。
“港口在香港。”
我这才反应过来,香港那边的私货进出,基本上都是秦飞在罩着。
赵家应该是上次被陆湛北截了货,怕这次还被陆湛北盯上,就没敢从广州上海的港口,而是用了香港。
“想什么呢?秦飞?”陆湛北的脸突然凑了过来。
我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俊脸,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
“你的心里,只准有我。”陆湛北用手轻轻掐住我的脖子,警告般的说到。
我赶紧点了点头,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就被他吃了。
第二天一早,刚有阳光照到我的脸上,我就醒了。
陆湛北也几乎在同一时间亲了我一口。
吃过早饭,陆湛北就带我去见了秦飞,我本来避嫌不想去,但陆湛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让我跟着。
地点就在小蛮腰附近的一家酒吧,陆湛北到的时候,秦飞已经到了。
“陆三爷的意思,是联手?”陆湛北坐下,秦飞看了我一眼,就开门见山的说到。
“当然,不知秦爷意下如何?”陆湛北捏着面前的酒杯,晃了一下,“听说前些日子,赵家弄了秦爷的一批货……秦爷应该也是想弄赵家的吧?”
陆湛北话音落下,秦飞直接笑了,“还真是什么都逃不过陆三爷的耳朵,既然如此,那明人不说暗话,合作。”
说着,秦飞站了起来,冲陆湛北伸出了手。
“好。”陆湛北几乎同一时间站了起来,和秦飞握手。
看来,陆湛北弄赵家的心,异常坚定。
两个人简单交流了一下关于赵家货物的事情,就准备离开了。
“对了,也感谢你前段时间对我妻子的照顾。”
离开前,陆湛北揽着我的肩膀突然冲秦飞说到。
秦飞的笑容顿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我只觉得一股尴尬在空气中漂浮了起来。
所以陆湛北今天带我来,是为了警告,还是示 威?
不过,参与截货的不光有秦飞陆湛北,杨裕兴也加入了,他虽然主要在国外混,但在国内也有弟兄,还和赵家有过交易,对赵家也是比较熟悉的。
陆湛北那边和秦飞杨裕兴制定了截货计划,只要能查获这批货,对推翻赵家,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19号深夜,陆湛北要截货的消息不知道是什么人给放了出去,赵家连夜改变了运货线路,陆湛北他们扑了个空。
陆湛北得到消息后,脸直接就黑了下来,阴沉沉的像暴风雨即将来临德天空。
“内鬼是谁?”他冷冷的说到。
黑子阿义他们面面相觑,事发突然,根本没人想到会有内鬼,更不可能知道谁是。
“给我查。”陆湛北丢下一句话,一拳打在了桌子上,“一刻钟,我要结果。”
陆湛北只有在盛怒之下,才会用拳头砸桌子,我被他吓到了,不敢说话。
黑子和阿义对视一眼,转身去办。
鉴于这件事的保密性,所以知道的弟兄并不多,很快就排查出了凶手。
“过去。”阿义抓着一个弟兄,将他按在了地上,“说。”
陆湛北转身,扫了一眼阿义,视线最终停留在了趴跪在地上那人的身上,皱起眉头。
“我是冤枉的啊,冤枉的!”那和被抓住的人,吓破胆一样的,不断的求饶。
“想想你的爹妈老子,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吗?”阿义呵斥到。
那人似乎被阿义唬住了,连连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钱而已。”
说着说着,那人的手垂了下来,像个泄气的皮球。
“知道后果么?”陆湛北完全冷下了脸,走到那人面前,停住。
“我该死,三爷,辜负了您的期望,求您放了我吧。”那人退了几步,忽然扇起自己的脸来。
陆湛北并没有因为他的做法有丝毫的心软,直接挥手,“丢出去!”
“三爷!三爷求您放了我吧,三爷我真的是鬼迷了心窍啊三爷!”那人在哭喊声中被拖走。
我在心中叹息一口,陆湛北是什么人,在他手底下做错了事,根本就不要妄想他会心慈手软。
“阿义,这件事先暂停计划,不要外传。”陆湛北对阿义交代了些东西,随后带我去了杨裕兴在广州住的地方。
我们到的时候,秦飞已经到了。
“该死的,怎么就让一个手下坏了事。”杨裕兴听到事情的经过后,骂了一句。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陆湛北带我坐下,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
“据我所知,赵家虽然经常走私,但是多是在广州上海一带,香港的码头,他们也只有那一条路可走。”陆湛北说到。
“那码头是我的,我们计划的那么精细,而且消息是昨天深夜才被放出去的,赵家的货那个时候早就上路了,几乎没有突然改变航线的可能性。”秦飞接着接了一句。
听他们说完,我的心里有些打鼓。
“也就是说,他们是一早就知道了你要从香港截,所以提前制定了计划?”杨裕兴试探性的说。
陆湛北点头,“这是我假设的第一种可能,不过我觉得不太现实,而第二种是,他们有更厉害的靠山可以依靠,在发现我们去截货的时候,利用更厉害的关系,直接换了航线,而且,那批货,和他们所仰仗的人,也有不小的联系。”
“只是现在不知道,他们仰仗的人是谁,不然就能拿到他们全部的走私航线了。”陆湛北将手撑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烦躁的样子。
“是刘家。”就在陆湛北和秦飞都没有说话的时候,杨裕兴突然来了一句,“我曾经和赵家有过交易,并且听那边说,是有个上海的刘局长在罩着他们。”
这下,整个思路就清晰了起来,既然赵家不好突破,那就从刘家突破。
不过我觉得,从刘家突破,也不是那么容易,毕竟这个刘局长能罩着赵家,那么肯定也是个老贼。
“原来是他,这些年贪污受贿了不少。”陆湛北仰面靠在了沙发上。
“是么?”杨裕兴反问了一句。
“嗯,只是现在我们没有证据,而且想从他手里骗到航线,也没有那么简单,我跟他有过交易,精明的很。”
陆湛北没有回答,秦飞则是眯起眼睛,替陆湛北开了个口。
“这样。”杨裕兴点头,用手肘撑在了沙发的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