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我愣神一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也对,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人,利益比什么都重要。
“那是自然,条件您开。”我开口回了一句。
不知这于姐胃口如何,会开什么样的价。
“酒楼的股份我不要多,一只鸭子一个点。”于姐干脆利落的说到。
一个鸭子一个点,十个鸭子就是百分之十,再加上让给对面酒楼的百分之六十,我手里的股权,仅仅百分三十。
仅仅十只鸭子,未免狮子大开口。
我忍不住皱眉,于姐看我面露难色,并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桌边的酒杯抿了一口,她的眼神,一直盯在秦飞身上,有那么一丝的戏谑。
我不懂这戏谑从何而来,也不知她和秦飞是否相识,但自从于姐出现,秦飞就开始有些不易察觉的不自然。
“于姐真是大手笔,一个鸭子一个点,未免有些过了。”秦飞见我面露难色,开口帮我。
“这生意是我和秦夫人的,我记得江湖上传言,千万以下的小生意通常秦爷是不会出面的,秦爷才是大手笔,怎么区区十个点也要劳您大驾,开您尊口?”于姐见秦飞帮我,冷笑道。
“夫人消磨时间的小生意,秦某自然乐意陪夫人开心。”秦飞直接回了一句。
于姐怔了怔,很快勾起唇角,“秦飞,你的变化了不小。”
“见笑了。”秦飞揽紧我的肩膀。
“好,既然秦夫人不放,那,这场酒局就当我们相识一场,日后在道儿上碰见,也有个照应。”于姐见状,直接举起酒杯,说到。
我稍加思索,先谈下来稳住酒楼再说日后,硬是一咬牙,道,“好,一只鸭子一个点。”
于姐满意的笑了,表面看我,实则眼神在瞟秦飞,与我碰杯,“秦夫人倒是爽快人,合作愉快。”
酒局很快也就结束了,于姐说明天就把鸭子送过去,我就跟着秦飞离开了。
秦飞说送我回家,我没有拒绝,乖乖的跟他上了车。
一路上,秦飞像是有心事一样,沉默的可怕,最终还是我开口打破了寂静,“你们认识?”
明知道不该问,可我还是问出了口。
“一个旧相识而已。”秦飞风轻云淡的说到。
“以前的朋友吗?”
“只是认识,道儿上打过交道。”秦飞暗下眼眸,简单的说。
看他不想再说,我也就没有再问了,毕竟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问得太多也不是我该做的。
到家后我打算下车,秦飞却叫住了我,“辛澜,可以……”
“嗯?”
秦飞欲言又止,最后目光落在我的无名指上,“我给你的戒指,怎么不带了。”
我一愣,这才想起来今天没有带秦飞给的戒指,不好意思的说到,“我昨天洗澡摘下来,忘记了。”
“记得戴上,这是我给你的,你现在虽然只是我名义上的老婆,但我还是希望你戴上。”秦飞任真地说道。
我点头嗯了一声,秦飞叮嘱了我路上小心,看着我上了楼他的车才开走。
我回到家将包扔在沙发上,抱着肚子窝在了沙发里,没有去想今天酒局的事情,而是在沙发上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电话声吵醒的,是笑笑姐那边打来的。
“辛澜,告诉你个好消息,今晚酒楼接了个大单子!”笑笑姐的声音充满着喜悦。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批鸭子起作用了。
挂了电话,我又窝了一会儿,才冲澡化妆。
出门的时候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些烂摊子终于让我都给处理完了。
往后的一段时间,陆湛北没有再来弄我的酒楼,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嗯过着,我和秦飞保持表面夫妻,时不时陪他去应付一些酒局,他也帮我处理一些关于酒楼的事情。
从酒局中我也能隐隐约约的知道,最近秦飞在忙一批货,那货里好像夹带了一些东西,据说利益极大。
不过这些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就没在想,只是一心一意的看酒楼和保护孩子。
直到秦飞的那批货物出事,才打破了日子的宁静。
那天我正配秦飞出席宴会,他的手下慌慌忙忙的来告诉他,说是那批货出事了。
秦飞的神情倏地严肃了起来,带我出了会场,让司机送我回去,他要去一趟码头。
我自知跟着他也是累赘,就乖乖的跟着司机回家,不知为何,我隐隐约约的觉得他这批货少的蹊跷。
毕竟那么多货,怎么就偏偏少了那一批?
这手笔,怎么看怎么像是他的。
我没敢往下想,只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告诉自己不会的。
我回到酒店,准备整理一下最近的账目,这些天酒楼因为有了新的生命力加上关于我的谣言都散去了,生意也就一点一点的好了起来。
所以我决定等再过个月,就扩建酒楼,到时候有必要找于姐再谈一下了。
可还没等我整理好,就接到了一个电话,而这个电话让我彻底的明白了什么是祸不单行。
我接通电话,电话那边没有人说话,只是一段夹杂着呻吟的哭声,和一个凌乱的脏话,皮带还是鞭子啪啪作响的声音,我看了一眼提示,是丫丫。
我听的浑身发冷,不停的问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回应我的只有哭声,没多大会儿,电话像是摔在地上,挂断了。
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赶紧让阿本找人定位了丫丫手机的地址。
在广州。
我愣住了,这个时候,丫丫不是应该在上海老家,她怎么会跑到广州来。
心里像无底洞一样越来越沉,刚才的哭声分明就是丫丫在被男人虐待……
“阿本,你快去调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让阿本去调查,心里烦乱得很,现在秦飞正在忙货的事情,断不能打扰他。
我用手抓住头发,一阵的心烦意乱,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不停的折磨我。
丫丫母亲的面孔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自责充斥着我的胸膛。
一连两个小时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挨过来的,阿本那边回了电话,说是丫丫是呗一个姓赵的高官在地下室里玩没气了。
听到这个消息,与我而无异于是晴天霹雳。
丫丫死了。
苦涩感不停的顺着我的嘴巴往喉管里流,我不明白,为什么已经回了广州的丫丫,会重新来到上海,跟那样的人走到一起。
我有些慌乱,跌跌撞撞的的站起来,阿本眼疾手快的扶住我,道,“辛小姐,这件事情秦爷那边已经知道了。”
“什么?他现在这么忙,怎么能让他知道。”
“我说过你有事情就来找我。”秦飞从门后走进来,喘了口气,想必是知道消息匆匆而来。
“是赵家。”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直接告诉他了事情。
秦飞顿了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你冷静一下,赵家现在还不能动。”
“那丫丫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强忍着泪水说道。
“这件事我会帮你,但是不是现在,赵家现在的势头甚大,不能打草惊蛇。”秦飞皱了下眉头,接着说到,“但不代表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