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着呢,一直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踪迹。"
我点点头,想着这几天红楼的事情,内部问题处理的差不多了,但是突然冒出喝酒喝到医院这事,估摸着跟那个男人脱不了干系。逼近他在宴会离开的时候还放了一句狠话,让我等着。
我冷笑一声,意味深刻的摸了摸下巴,缓缓道,"这样,人还是多留意看看。这边红楼的内部问题这几天就交给你来打理打理了。"
笑笑姐点头,柔柔的隔着被子在我肚皮上抚摸了几个来回,"放心吧,你也是太累了,还是好好把孩子养着。"
我笑着额首,心里被安抚了不少。
下午两点的时候,笑笑姐才离开了医院,让我一个人好好休养。我坐在床上,什么都没做,就盯着手机等陆湛北的一个电话,我觉得这个时候如果他打过来,我即便是出院也要去见他一面。
心里的的澎湃怎么压都压不住。
可是一天了,他没有打电话过来。半夜三更的时候我还在等,一直到撑不住才睡着了。
我没敢给他回个电话,怕给他回电话的同时他打给了我,那便是错过了。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
一直到第二天,电话都没有动静。
我实在是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通,还发了很多消息,可是一条都没有回。心里的不安与日俱增。
之后在医院的每一天我都会抱着期待给陆湛北打个电话,但是换来的都是失望,久而久之,在医院养了一周后,我也就没有再打电话过去了。
出院的当天红楼迎来了新的麻烦。
当天,阿本来接我回去,我们的车子正在回红楼的路上。走了不过一半的路程,笑笑姐的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我才刚接电话,笑笑姐急躁刺耳的声音便在我耳边响起,"不好了,辛澜,条 子来红楼检查了。因为上次把一个人喝进医院的事,所以怀疑我们这边卖假酒。"
我心里咯噔一声,红楼背地里是靠姑娘赚钱,明面上也是一家古色古香的酒楼,最有特色的是有种夜上海风格的那种酒楼,有钱人最喜欢在红楼包场子,也因为如此,时不时会需要几个女人助兴,这才有了通过姑娘敛财的事。
我沉默了会,问她来的是谁。
她回想了会,道,"廖队长,扫 黄大队的。廖本生。"
说到这个名字,我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起一个人的信息。在接手红楼后的那几天,我基本上连方老爷留下的笔记本上的内容都记了下来。
这廖本生在仕途上混的不错,有点小业绩,所以也拿了不少钱。私下还自己开馆子做生意,算是一方小财主。
同时他也是红楼的常客,只是以前喜欢来这边玩,不久前被自己老婆抓包后,就很少来了。
"辛澜,你想好了吗?"
我想的出神,差点忘了笑笑姐还担心着,连忙嗯了一声,说让她先拖住,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随后就到。
笑笑姐虽然有些为难,可还是答应了,毕竟也没别的办法。
挂了电话后,阿本车速加快,在原本计划的时间里提前了五分钟到达红楼。
此时的红楼门口热闹的很,几辆警车停在外面,还围上来不少人看好戏。
虽然人都进去了,在外面也看不了什么。
我跟阿本就在这些人异样的眼光下进入红楼,一个小姑娘在里面等着我们,看见我时,赶紧领着我们去了廖本生所在的贵宾包间里。
到门口时,我让阿本去准备点东西,随后深呼吸,顶着紧张的心情推门而入。
里面跟我想象中一样,气氛沉重。
笑笑姐在旁边笑的尴尬,手里拿着杯子作势要敬男人的样子,可是男人不领情,别开脑袋,板着一张脸问,"你们负责人到底什么时候来。"
我轻咳一声,笑眯眯的走到廖先生跟前。
这才在比较昏暗的房间里看清男人的样子。
是个廋的跟猴子一样的男人,下巴留着山羊胡。本来不老,但是看着怪怪的。
男人长的可以,就是腮帮子有点大,板着脸的时候,很像猴子脸。
"不好意思,廖先生,让你久等了。"
廖本生看了我一眼,打量的视线在我身上游走了片刻,眼前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但说话的时候却夹杂着一丝哼笑,"你就是红楼老板?新上任的?"
我这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记得刚继承方家之后,新闻上还有爆料过关于我的事情,也有人猜测我是靠不正经的关系,勾搭方老爷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实力在我手上。
我笑着点头,随后绕过他走到笑笑姐面前,把她手中正准备放下的酒杯拿了过来。
虽然笑笑姐曾经是这个圈子的老手,但是说实在的,估摸着是结婚后过的太滋润了,在这方面对人处事的时候没有以前犀利熟练了。
我拿了酒杯转身递给廖先生,挑眉,"廖先生,可愿赏个脸坐在来喝一杯?"
廖先生有些动容,但是看了眼我手中的酒杯后,冷哼一声,一脸不屑,"喝酒不用了,有人举报你们这边卖假酒,今天我是来查个究竟的。"
我看他不准备罢休,也没多劝,轻笑一声转头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再次起身的时候道,"红楼开业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信誉在这边那是大家都知道的。我们也是行的正做的端。若是廖先生执意要查那也行,但是若是没有假酒,我可得要个说法。"
廖先生身子一抖,猛地转身,冷哼,"你还想要个说法?"
"不然呢?"我回头,对上他不屑的目光,估摸这是看我新官上任,好欺负?
"外面有不少人在看我红楼的好戏,这都得多亏廖先生弄这么大动静。若是你我这边没问题,你就这么出去了,对我红楼的声誉还是有一定影响的不是吗?"
廖先生脸色一冷,像豺狼虎豹一样盯着我好一会,突然笑了出来,没有恶意的那种笑,"我前不久听说方家被一个外人接手了。还以为是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没想到倒是个狠角色啊。"
"不敢当。"我低眉谦卑回敬他的话。
"行,若是酒没问题,我自然给你个交代。"
有了这话,我也没阻拦的必要了。当下叫笑笑姐带着我们一起去地下酒窖。
这红楼的酒水从酒厂那边运过来后都是储存在地窖下面的。对于喝酒的人来说,这样做很有味道和感觉。
我跟着他们一起下去的。廖先生也带下去了一个人。
最开始我还以为那人只是普通的跟班,但是当他让笑笑姐把酒瓶打开后,他身边的男人也凑了上去,开始闻了两下,然后拿出了一个棒子,像测温表,但有点差别。
我见过那玩意,是一种测试酒的专用仪器。
我对这里的酒很有自信,可是却看见那东西放进去之后,上面的红色线条逐渐飙升,当下就懵了。
在快要到顶的时候,赶紧冲上去把男人的从抓了起来,笑眯眯道,"先生,这酒我看没什么问题,也不用测太久了吧。"
男人的打算是继续下去,但是我抓他手的力道不小,所以让他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