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暖暖一脸惊愕,问我是不是有意套路她,我没否认,"是,但是你做了这种事也是事实,他是丨警丨察也是事实,没有我们这层关系,你照样得被送进去。"
高暖暖生生吃了哑巴亏,憋红了一张脸,对我敢怒不敢言。
而后我们三被随便找了个地方放下,我跟笑笑姐一左一右的架着她,把人半推半就的弄到我今天定的酒店内。
我遵守约定,没有暴露她的脸,录了一段视频,乘着半夜三更把视频传到网上,还用钱买了大量水军把这件事炒热。
做完一切后,已经是半夜两三点,我们把高暖暖送了回去,在路过酒吧的时候,那小姑娘还在里面等着。
要不是这茶楼是晚上营业,只怕早被赶了出来。
我把剩下的钱当着她的面转给了她,而她还魂不守舍的盯着窗子外马路对面的酒吧。
高暖暖跟笑笑姐在楼下车里等我,我不敢耽搁太多的时间,就给了她点闲钱,说,"你帮我的这件事对高暖暖保密,然后待会你自己打车回去。"
"那,我还能继续跟着你干吗?"
我看她清澈的眼睛里蒙上了淡淡的灰黑,忍不住把她的手在手心攥紧,"高暖暖刚才的事你在楼上也看见了吧,这是条不归路,以后你就当这几天什么都没发生,好好过你的日子吧。"
虽然她有欲望,而我也相信,我再多说几句蛊惑的话,她都能出卖灵魂,但是我还是希望她能端正态度,这条路我一错再错,到现在想回头,都看不到路了。
她瘪瘪嘴,似乎不满我的说法,但还是从嗓子眼挤出两个字,"好嘛。"
忙活了一晚上,我把笑笑姐也带到了我定的房间,我们两一起睡了一晚,到第二天,一大早,笑笑姐说老孙找她有事,就先走了。
她走后,我还小睡了一会,一直到快晌午的时候,生生被饿醒了。
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昨天的效果,有了水军的力量,赵梦茹的事情很快被洗脱了,当然还有一些存在质疑的人,可是也拗不过主道。
我微微松了口气,打电话给赵梦茹,问她看见热门没。她沉默了会,压着声音说看见了,而后还问我接下来方老爷和陆湛北的事情我要怎么做。
我抬头望向窗外一望无际的城市,喧嚣而又繁华,无数个高楼大厦在眼中数都数不过来。
望着望着就出了神,因为我也不知道对付陆湛北的事要多久才能完成,还是说永远都不可能。
"喂,辛澜?你不会反悔了吧?"我久久没回她,她急了,沉着声质问我,夹杂着威胁的口气。
好像我敢说一个"是",她就能隔着手机过来弄死我。
"这件事不是给你解决了吗?我跟他们也有仇,你觉得我会不做?"我把问题丢给了她,她无话可说。沉顿好一会,才道,"希望如此。"
说完后,这才挂了电话。
我松了口气,收拾东西回了东莞。
回去的路上,我看了些关于北冥珠宝的事情,新闻表示方老爷被抓捕归案,但是这件事要等两天后法庭上下定论。而北冥股东之一陆湛北、秦飞以及封落尘出资赔偿合作商的亏损,将北冥珠宝倒闭的命运挽救了回来。
但是关于董事长一位,尚且还在商讨之中。
看到这里,我已经到了酒店门口。我合上手机屏幕,给司机付了钱,下车往酒店而去。走在路上的时候都不免满脑子都是北冥珠宝的事情,想着陆湛北跟秦飞两人的争斗,会是怎样的结果。
正想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门口,房间的门是半掩着的,里面传来一阵水流哗啦的声音。我猜想是周辰,蹑手蹑脚的走进去,他沾满灰尘的外套扔在沙发上。而浴室里若隐若现的身影正是他。
许是听见我进门的声音,他突然把花洒关掉,叫了我的小名。
我赶紧应了一声,随后就看见他把浴室门打开,赤着~身体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健硕的身躯,在温热的水流之下,被染的白里透红,无意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让人挪不开眼睛。
他一边朝我走过来,一边拿起门口的浴衣套在身上,挡住外泄风光。
我差点没收住神,被他又叫了一声,才把口水收住。
"傻瓜,想什么呢?"她拍了拍我脑门,嘴角上扬。
我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看他走到床头柜旁把手机屏幕打开,不知看了什么,一脸严肃。看完后,侧身对着我,"澜澜,昨天和今天上午你去哪了?"
我顿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是周辰是个生性多疑的人,我也没敢撒谎,就一半保留,一半实话实说,"笑笑姐跟她老公来广东了,我昨天跟她出去喝酒去了,今天才回来。"
"去哪喝酒?"他蹙了蹙眉,手指旋转摩擦着手中的手机。
"惠州,笑笑姐昨天在惠州。"
"除了喝酒,没做其他的?"他又问我,有种审问犯人的感觉。
从我离开陆湛北重新回到他身边时,我还有种他变了的感觉,现在看来,果然还是以前那个周辰。审问的话处处夹枪带棒,憋的我难受。
我脸色不好,脸上的笑容瞬息消散,沉着气问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他看我脸色不对,当下缓和了态度,拉着我的手,放软了声音,"你别在意,我就是担心你,这边有点乱,我怕你一个人出去出个什么事,我不知道怎么办?"
我笑了笑,心里却不信他的措辞,"喔,没有别的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在我的注视下他也隐瞒不了,唉声叹息的给我说了实话,"昨天我碰见了陆湛北,在找一样东西的时候。他说你在外面有别的男人,我也是鬼迷心窍才会信他的话。"
我脸色难堪,咛着唇嘲笑他,"瞎听别人的干什么,想知道的话问我就好了。我虽然外面没别的男人,但是最近跟岳池走的很近,这个你应该知道。"
上次我送赵梦茹去方老爷红楼的时候他都看见了,自然也该知道我跟岳池有关系。
我在他脸上没看见惊讶,只有死塘一般的沉寂。
沉寂了许久,才听见他说话的声音,"我知道,那网上的事就不是你做的了?"
前面的话在面对这一句时都显得微不足道,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件事才对,说话时,整个人表情都不一样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第一反应是赵梦茹被洗白的事情,下意识问他什么事。
他把我双手拉的更紧,咬牙说没事。然后莫名其妙的把我抱的更紧,从头到脚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脑袋压在我耳边,小声说,"澜澜,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娶你是真心想做的。"
我有种不详的预感,推了推他沉重的身躯,他纹丝不动,生怕我跑掉一样,把我抱的密不透风。
我也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他抱着。
晚上,我在周辰走后,跟秦飞在一家餐厅会了面。他一双丹凤眼下裹着浓重的青黑,白眼球附近遍布若隐若现的红血丝,好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一般,脸色不比之前看见的精神。
他坐在我对面,喝了一杯咖啡,脸上只有疲倦,没有依旧的儒雅。
"这几天很忙?"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喉结滚动,把小半杯的咖啡喝了下去。随后道,"你之前给我发消息说岳池会倒戈我,他也确实来找过我,但是半途中突然改变主意走了。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