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紧了拳头,忍着汹涌的泪水,磨磨蹭蹭的把衣服穿上,然后扶着木马才站起了身子。
我忍不住瞟了一眼木马上的棍子,触目惊心的红斑斑点点的染在那红木上。
"还不快点。"不容我多想,封老爷疾言厉色的呵斥了我,我只好拖着快要废掉的身子走过去,被他再次拉到腿上坐着,得到释放后,眼前时不时还黑黑白白一阵阵的。
"三爷,刚才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你原来不喜欢这个戏码啊,要不下次三爷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专门弄个。"封老爷讪笑着给陆湛北赔礼道歉,却在他眼里看不出诚意。
陆湛北的目光鄙了过来,像在看封老爷,却给我的感觉是在看我,那眼眸一瞬间的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他说不必了,然后又说起之前的生意。
封老爷这次是连连同意了,还商量着一周后去接货。
说好了之后,陆湛北也没多加停留,起身给封老爷握了手,说合作愉快,然后就准备各自散了。
我被南姐拉在后面,尾随着他们出了酒店,然后等封老爷送走了陆湛北后,我们才准备上车。
而封落尘早就在车里等着了,坐在驾驶台上,封老爷则是坐在后座,跟我一起,南姐坐在副驾驶台。
刚刚坐定,封老爷就突然凑了上来,阴狠的咬牙,目光如刀刃一般剜着我,一字一句的说,"回去在收拾你。"
我感觉屁股又开始阵阵的抽痛,脸色白了下来,后脊还没干透的汗又重新冒了一些,打湿了衣服。
一路上我都在心乱如麻的思考着怎么躲避接下来封老爷的惩罚,没注意车子行驶的公路渐渐冷清了下来,公路两边的门面都关了门,而整个道路上只有封老爷这一辆车,有种到了荒野的感觉。
封落尘也察觉不对劲,开车的速度降低了不少,"爸,这情况不对啊。"
封老爷眯着假寐的眼缓缓睁开,通过车窗看了眼,问道,"怎么了?"
"这条路虽然不是繁华道,但也不至于一辆车和一个人都看不见。可能要出事。"封落尘回答,同时还抽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我听了个大概,是叫人过来了。
叫了人之后,封落尘开车就开的慢了很多,整个车内都压抑着沉重的气息,连同心神不定的我也开始担心起来了。
果真没过多久,前方几盏灰暗的路灯下渐渐出现几辆黑色的轿车,连同我们身后也同样出现了几辆,飞速而来,直接把我们的车团团包围。
封落尘迫不得已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甩尾停车,车子旋转的厉害,让我眼前一黑,耳边都是南姐尖叫的声音。
等稳定下来之后,感觉晚上吃的东西都快甩出来了,胃里一阵翻腾。
我抓着车窗缓缓抬起脑袋,包围我们的车打着车前灯,让我们车内被照的恍若白昼,也不好抬眼看。
"不好,"封落尘惊叫一声,准备发动车子硬碰硬,结果已经晚了。
有人把后面的车窗啪的一声打碎,然后开了后面的车门,几人伸手进来拽着封老爷往外拉。
封落尘反应极快,三两下下了车把拉封老爷的人一脚踢开,然后跟他们扭打了起来。
前面的南姐害怕极了,赶紧下车,准备在混乱中开溜,结果直接被一个男人一脚踹在后背上,啪嗒一声摔在地上,大面朝地。
封老爷啧了一声,犀利的目光唰的一下落在我身上,让我开我这边的门。我听了他的话,赶紧打开,他推着我往车外走,然后拽着我的胳膊也准备像南姐那样开溜,结果一样被人抓了个现成的。
那人拿了个棍子,准备敲在封老爷后背上,结果封老爷慌乱下把我推了过去,正好将那人撞翻在地。
他趁机跑了。
许多人开始大叫着去追封老爷,而我摔的七荤八素的,抬头的一刹那,看见炽白的光线,眼前一黑,大脑霎时间死机。我不受控制的晕了过去。
只知道晕倒之前听见封落尘在叫爸,然后迷迷糊糊中就是混乱噪杂的脚步声。
等我有了意识的时候,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香气之间还夹杂着一股熟悉的气息,那股气息如同清流一般,令人舒畅与安心。就好像刚吃了个薄荷糖。
我转动着眼珠子,许久才有了力气将沉重的眼皮掀开。
入眼的是雕花精致的天花板,圆形的石膏线中间吊着款式复杂却很精致的水晶花样吊灯。
周身的家具摆放齐全,可唯独没有厨房,四周散发着一股酒店的风格气息。事实上看着一室一卫的风格,也估摸着是酒店。
我绕着四周看了一眼,唯独看见枕头边放着的西装停下了目光,这精致的裁剪和柔滑的布料,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我动了动身子,掀开了被窝,准备起身,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响阻止了我的动作,"别动。"
我抬眼看去,陆湛北就从门口走了进来,手中还提了个塑料带,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你怎么在这?"我惊呼出声,警惕的将身子往后缩了缩。
悠然记得自己是在封老爷出事的时候被他推到别人身上,然后撞晕了,怎么睁眼就看见了陆湛北。
陆湛北淡淡的看着我,走了过来,准备坐下时,我赶紧大幅度的将身子挪到床的另一头,用力过猛,下身就是一阵撕扯般的疼痛。
陆湛北看着我的动作,不悦的皱紧眉头,突然上前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往他那边一拖,我不情愿的跟他拉扯了一番,结果直接扑在了床上。
"你呀。"陆湛北无奈的叹息,另一只手把塑料袋放在床头柜上,双手过来扶我。把我扶了起来。
只是这一切在我眼里就是惺惺作态,我没好气的把他的手打开,怒目相对。
"就不劳烦三爷费心了,还请放我离开。"
陆湛北噗嗤一声笑了,一脸玩味的捏着我的下巴,将我脑袋抬了起来,对上那双不温不火的眼睛,"辛澜,落到我手中,还指望完完全全的离开?"
事实上我根本没印象,我是怎么落到他手上的。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轻笑了松了手,然后伸长前身把塑料袋里的东西拿了过来倒在床上,清一色的药膏。
他一边寻找着合适的药,一边说,"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带你过来上药而已。"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头猛然一刺,明明快遗忘的疼痛感再一次涌了上来。
我脸色都黑了下去,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单,干脆从另一头下床,"不麻烦了,我回去了。"
落地的脚,还没走两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哐当的声音,随后一阵厉风袭来,我惊慌回头,就看陆湛北像大山压顶一般从床的另一边扑了过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推在床上。
虽然床铺柔软,却还是撞的我头晕目眩。
等半晌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压在我身上,一只手将我双手死死的压在头顶,直接被控制住了。
我扭动着身子,对他怒吼,‘陆湛北,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现在是封老爷的女人,请你看清楚。"
我并不想承认这点,但是也不想再跟陆湛北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