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一下子戳中了我的软点,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什么样的场面都见过,什么样的事迹也都听闻过,这一行的女人有好下场的真的少,有的不是一个一个换着金主被换着花样玩,玩烂了,就是扒着一个金主不放,最后热闹了厉害有手段的正室,人家不跟老公吵,就专门跟你玩阴的,找人轮泼丨硫丨酸这种都不在少数。
我见多了,也就看淡了,以前就有做过心理准备,想着万一哪一天周辰老婆要是真找上门来了,他要不帮我,挨打挨骂我也没办法,可现在不同,我最怕牵连家里人。
发愣间,周辰起了身,我收回神时,他已经留下一句话出房门了。
剩下忧心和错愕的我看着他背影消失在房门口,然后听到皮鞋出去带上门的声音,我才怔怔反应过来,前一刻还兽性大发差点把我强了的他走了,可他说的话却让我一整晚没睡好。
一整晚都做梦惊醒做梦惊醒,梦里面都是关于陆湛北的,梦到他一贯爱穿的白衬衫上染了血,后一刻又梦见他穿着礼服,在婚礼上成了我只见过两面的那个叫孙悦的女人的新郎,婚礼进行的时刻我看到孙悦看我时算计的笑,然后我被人绑走了,我挣扎尖叫陆湛北却看不到听不到。
一直反反复复到早上我是真的累透了,才彻底睡着,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我被电话吵醒的,是老陈打来的,说我有个耳环昨晚落车上了,给我送来,我本来说算了,不必要为了一个耳环再跑一趟,反正也是周辰送的就当还给他了,后来他说已经到了楼下,我一愣问周辰在不在,他说不在,我这才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下去拿。
老陈把耳环递给我,我道谢, 转身走了几步的时候,老陈又叫住了我,“辛小姐,我在周家做这么多年了,给周局也开好几年车了,你跟他的这些时间我也是一直看着的,就这样断了我觉得未免太可惜了,周局身边我看过不少女人,唯独辛小姐你,我看得出来你跟那些人不一样。”
我顿了顿,笑着打断了他,“老陈,没什么不一样的,都是做小三情妇的,做情妇不是为了钱还能是为了啥呀?你高看我了。”
“不,我知道辛小姐不是,我也知道这话不该我讲出来,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讲给你听。”
他说着,也没管我愿不愿听,自顾自接着讲了。
”记得之前一次周局回北京吧,是老爷子施压了要抱孙子,他不愿意,都不愿意跟周太太同床过夜,提了离婚,惹的老爷子和赵家老爷子两人震怒,联合着关书记一块施压逼他调职回北京他都不愿意,老爷子的权势多厉害我想你也应该听过,他就动动嘴都能给周局搞不少麻烦出来,稍个应付不对,出岔子都能让老爷子有理由把他调回去,所以他这阵子真的不容易,顶着这么事,还得做出成绩好把这局长的位置给坐稳了,要不然他不可能以身犯险去香港,你不知道,香港这次他是换了身份去的,一旦身份曝光出来给那头线上的人察觉出半点,他都可能回不来。“
我本来以为周辰这一趟去不过是为了自己生意,权势做大的人有点黑势力不觉为奇,毕竟要真靠吃那一点点官饷过日子,养的情妇早饿死了,老陈说的我心头一颤,我以为那次我们摊牌他暴怒而走是因为从头到尾他对我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所以我从没想过周辰做这么多是为了我。
我抬眸问他这话什么意思,老陈张口,刚要说话,口袋里电话响了,我想静音先听老陈说完,掏出来看到屏幕上陆湛北名字的时候,整个手都颤了一下,忙接了放到耳边。
“你不在家?”我都没来得及问他的情况,他的声音先从那头传了来,我愣了一下,没思索他怎么一开口问的这个,下意识回答在啊,才听到他说,“那怎么敲了半天门没人开?”
我一阵震惊,“你回来了?”
“恩,开门。”
“马上来。”
我大气不敢喘一下,说完也来不及再问老陈他没说完的话,摆了手,说我有急事就让他先回去了。
跟他说完,我连忙头也不回的奔往电梯,站在电梯内,我缓了好一会想好他一会要问我怎么在下面,我要怎么回答的理由,结果到了楼层,我刚踏出去,都没来得及走到门口,就见陆湛北迈着步子走近我,没有一个字眼,伸手就把我拥进了他宽阔的胸膛里。
“你——“我想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为什么电话不接,还没问出来,张口一瞬间,他低头就吻住了我,两片唇瓣间的吐息热烈又绵长。
我的心竟然也随他的动作跳动的快到了极致。
直到这记吻结束,他才抱着把我拉近,双臂收紧掐在他怀中,头垂在我耳侧,湿蠕舌尖一勾,密密麻麻的电流顺着他磁性的声音钻入我耳蜗,“想我没?”
我脱口而出想了,他摸过我指间攥着的钥匙甚至都没低头看,他都能精准找到锁孔,转动,开门。
“真心假意?”他说着,推我入门内,吱呀一声被他踢上,不给我回答机会,他就把我往后一压,推到门上,我穿的睡衣,宽松的真丝裙,上面是吊带的,下面到大腿下面五公分就裁剪成两片开叉款式了,他探入进去,唇边勾着邪佞弧度,问我想他哪儿。
陆湛北真的是那种风流邪佞起来比恶魔更让人觉得有吸引的男人,光是他那一副皮相就让人难以抗拒了,更别说他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狂和坏,像透了妖艳的罂粟,明知道带毒,却还让人忍不住想尝上一口。
我被他三两下弄的瞬间没了理智,原本脑袋里想着的周辰和瑶瑶跟的说的那些我想跟他核对的话全被我抛在了脑后,勾着他脖子娇声说哪都想。
“下面的嘴回答的比上面的快。”他咧着嘴说,拉了裤链头,把我捧起来,提枪就上。
“啊!”
我被他的动作吓得惊呼,下意识收紧,盘在他精壮的腰间,这动作让他更受力,他受用单手托我,另一只手娴熟抚上我。
跟周辰做是挑起的人最原始的欲望,肉和肉的猛烈碰撞,更像是野兽的纠缠,陆湛北就截然不同,他像透了个阅人无数,风月花丛片片都掠过的老手,不仅狂野,几个工作手段就能把女人最放浪形骸一面彻底勾出来。
客厅的玻璃墙面反映着我在他身前袒露躯体,面色绯红,放声嘶吟的样子,那是在周辰身边都不曾有的。
干柴烈火完事了,他抱着我进浴室一块冲洗,我才有时间静下来认真看他,他抱着我进浴缸,我趴在他胸膛上才发现他胸膛下面一点点的位置有两条粗粗的疤,淡粉色, 应该刚退的痂。
我指间抚摸上去,“这里怎么了。”
他毫不在意说,“前阵子受到的伤。”
去香港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的,他没有受伤我知道,所以他说的前阵子就只有是我回去之后了,想到周辰那些话,还有他去香港一趟原由也全在我,这两条伤痕就在我眼里更触目惊心,我指间发颤,哪怕看着好了,我都不敢用力。
“疼吗?”
“不疼。“
他这么说的我更揪心,没由来的鼻子都跟着泛酸,我憋着声调,“怎么可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