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笑信看向那人，这一次是来真的，如此的强势，看来终止已经是一定了。

次日，莫征衍未归，但是莫氏这边对博纳展开的一切行动的终止了，这一场持续了数月的战争终于有了结果，是莫氏退出占据，龙源的援助得到了胜利，博纳不曾倒下，依旧是屹立不倒。

而莫氏显然是元气大伤，因为传闻是董事会命令之下强制终止，这等同于融资加仓的投资人，却在股票大跌时被强制平仓，一切都付诸东流打了水漂，境地十分凄惨。

又听闻这次被强制终止，是副总楚笑信下的命令，而总经理莫征衍本人不在港城。这是不是抢夺了主导权，亦或者是被迫下了指示，不得而知，只是一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周五当日，圈内消息还在疯传，莫征衍这边依旧尚未归来，但是莫氏却又爆发新的危机，副总楚笑信被爆出在任职期间公私不分，从而使得个人威信受质疑，引发莫氏新一轮的困境，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聂勋道，“这都不回来，他还真是放心。”

宋七月抬眸道，“乔臣失利，收购博纳终止，副总受质疑，他会出现。”

果然，再仅隔了周末的下周一，记者不知如何捕捉到了风声，在机场等候追击，终于拍到了那时时报道来，是莫氏一行抵达，为首的男人正是莫征衍。他步伐不疾不徐疾行，被人簇拥保护着而出，虽然只是刹那，但还是拍到了他。

那一张俊彦，在闪光灯下苍白的骇人，像是胶卷被曝光了似的如此惨白。

莫征衍的归来，毫无疑问是最有利的后盾。群龙不能无首，一家公司亦不能没有掌舵人。更何况，是在这样复杂情形每况愈下的情形之下，他势必会现身。犹如及时雨一般，虽然还不能定论是在救场，还是被逼之下不得不出现，但是局面似乎有些稳定住，众人都是在期待着，眼下是会如何。

这边莫征衍一到莫氏，楚笑信已经在总经办里等候，办公室里他静坐在沙发中，看着那扇门后的他到来。

楚笑信瞧向他，倒是有些日子不见了，“你倒是逍遥，不在港城，那些风风雨雨就吹不到你。”

莫征衍微笑入座，“情况我都知道了。”

“董事会的决议没有办法更改，既然是这样。终止就终止吧。”他缓缓说道，已然了解到在期间董事会将收购计划强制终止，而乔臣的失利又是一大败笔，“乔臣还没有就失利给出回执？”

“没有。”楚笑信回道，事实上他已经多次催促过乔臣，但是乔臣都在拖延。可以得知乔晨曦这里压力颇大，“我看这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吧。”

莫征衍应道，“乔臣这里，我来负责。”

“也是该你负责。是你的话，她或许能听得进去。”楚笑信眼眸一凝，“你也应该知道，现在高盛新推出的项目，是和龙源以及富元合作。”

莫征衍望着他，“你是想说。他们三家本来就联了手。”

“很难不让人这么想。”楚笑信的意思还是那一个，“这次失败，一定是有内鬼，不然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对于楚笑信提出的质疑，莫征衍默然，算是默认。

“至于这个内鬼是谁，这就不好说了。”楚笑信眼底更是深沉。“只怕她有意包庇隐瞒，到时候让别人得利。话到这里，不再多说了，你比我更清楚哪些事情。”

莫征衍颌首，楚笑信又是道，“至于我这边，会自己解决，尽量不给你添麻烦。”

“去吧。”莫征衍回了一声，楚笑信也是和他谈完就要散席。

起身离开前他经过莫征衍身旁，楚笑信道，“你的脸白的跟张纸一样。”

楚笑信刚刚离去，钱珏进来，“莫总。”

“联系乔副总。”莫征衍命令道。

……

乔晨曦这几日显然是被逼的无可奈何了，毫无进展下只得避而不见任何人。但是这边除了莫氏的紧迫盯人之外，还有乔臣总部的催问结果——

“乔副总，总部来电了，请您尽快给出答复！”

那宛如催命一般简直是让人感到窒息，逼得人进退不得，乔晨曦朝她喝道，“出去！我要安静，不要任何人再来打扰我！出去——！”

“嘟嘟——”话机又急匆匆响起铃声来，乔晨曦接起，“王秘书，不是说了，我需要安静吗？”

“晨曦。”可是那头的声音，却是乔父乔义礼。

一听到是父亲来电，乔晨曦一下收声，“……爸，怎么是你？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怎么打到公司来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打过你手机，但是没有人接。”

“大概是没电了，或者是静音了，所以我没有看见。”乔晨曦轻声道。

“看来你现在心情很不好。”乔义礼是何人，他当然洞悉此刻的现状，更是问道，“晨曦，是在为了现在竞标文件泄密的事情在烦恼吗？”

面对父亲，乔晨曦冷凝的丽容无法掩饰这一刻的焦躁，但是更不愿意让父亲得知她的困扰烦闷，“爸，没事的，总归会解决的，你烦心吧……”

“你还要瞒我多久？”乔父问道，“你以为爸爸不在公司了，就什么都不知道？所有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也知道现在两边都在问你要个结果，晨曦，这几天你一定很困扰。”

是父亲温柔的声音，让乔晨曦说不出话来。

“你妈妈也知道了，她很担心你，可是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都没有人接，打去你住的别墅也不接。”乔父提起乔母，乔晨曦蹙眉，“对不起。”

“我们知道，你需要时间考虑，之后要怎么解决这一切。”乔父又是道，“其实这件事情，很清楚的不是吗？”

乔父的话语让乔晨曦握着话机的手一紧，“爸，我清楚什么？”

“你从小就聪明，在商场上也不是一两天了，你该明白，有些巧合是巧合，但是有些巧合太巧了，就绝对不是。”乔父低声道，“今天的情况不如人意，不管过程怎么样，不管到底是谁出卖了你，出卖了乔臣，总之结果已经定了。”

结果早已定居，乔晨曦哪里不清楚，乔父又道，“我已经想过了，这次虽然不是你出错，可也是你的责任，你一定要担当。乔臣和莫氏都要给一个答复，还有高盛那边。”

“这样吧，一切损失我们乔家会负责，你回家吧。”乔父苦苦劝说着，“我和你妈妈都等你回家来。这也只是小损失，不算什么，定好机票，就回来好吗？”

回家去，回乔家去？乔晨曦定格住，她心中寂静一片，乔父还在呼喊她，“晨曦？”

“爸，我想我还需要考虑。”乔晨曦无法作决定，她没有拒绝却也不曾同意。

“晨曦，由乔家负责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这样一来，三家公司都能化干戈，还有莫氏，莫氏现在可是不安定啊。”乔父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