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月笑了,她当然知道他是在指什么,“我已经选好了,就这个吧,院子里有秋千架的。”
聂勋立刻唤来柳秘书,“定这幢公寓,去成交。”
“是。”柳秘书接下指示。
……
骆筝回到莫氏,她去找寻楚笑信,一问得知楚笑信在总经办,她又是赶上顶层。在莫征衍的办公室里,果然找到了他,“报告已经交过去了,出差的情况也已经谈妥了。”
“骆总监出马,果然马到功成。”楚笑信笑道。斤余乐弟。
“你说我的好话也没用,还不快去和新城那里联系。”骆筝催促了,楚笑信接过文件,他起身离开。
莫征衍看着楚笑信走了,又看向骆筝,“怎么了?”
骆筝蹙眉,她说道,“看起来,他们应该是在一起。”
“你是在说谁?”莫征衍问道。
“你知道的,我在说七月和那位聂总。”骆筝也是挑明。
可是莫征衍却是道,“不可能,他是她的哥哥。”
他几乎是坚信的否定让骆筝更是一凝,“征衍,你没看见吗,他们走的这么近,如果是哥哥,为什么不公开关系?任由那么多人去猜测?”
“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莫征衍忽然动怒,“骆筝,你不用再多说!”
他一句话彻底的让骆筝收了声,她也是知道再说下去无益,凝眸中道,“如果我说的是真的,你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骆筝走后,莫征衍坐在椅子里,他点了支烟来抽。
什么事实,这不可能,绝不。
傍晚来临之际,宋七月将文件收起,她提过挎包就要离开,刚走出办公室,却是看见聂勋在那回廊一头,正是在等待她,待她走近,聂勋道,“走吧,我送你去。”
“你是想陪我去?”宋七月问道。
聂勋回道,“我也是该去见见绍誉,一起去接他放学吧。”
临近放学的傍晚,学校附近早已经守候了家长。老师们对宋七月自然是不陌生,家长里漂亮的女人,也总是能够让人记忆深刻。更何况莫绍誉,那个孩子长得又这么俊,还有一位英俊的父亲。
只是今日,宋七月的身边还跟随了另外一个人,那个男人西服笔挺,一瞧模样只觉得英气非凡,他为她打伞,绅士而且温柔,双双走过来,俊男美女走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一幅画。
茹老师怔了下,她开口道,“绍誉妈妈,是来接绍誉了。”
“是,茹老师。”宋七月微笑说道。
茹老师往教室里走去,她去喊了绍誉出来。绍誉听到是妈妈来了,和小伙伴们挥手,小书包一背起,他就往外边去。在那教学楼的出口处,绍誉看见了宋七月,同时也看见了母亲身边站着的男人。
对于陌生人,绍誉是好奇的,可也因为近日里又认识了好多叔叔阿姨之类,所以小家伙并不抗拒。
“小帽子呢?”宋七月问道,拿过帽子替儿子戴上。
男人则在一旁微笑呼喊,“绍誉。”
绍誉抬头瞧向他,好奇的眸子对上了他。
茹老师只见两人接了绍誉离开了,三人的背影望过去,竟有种错觉,好似是一家人一样。
却是过了半晌,又有人到来,竟是莫征衍,茹老师见到他,愕然道,“莫先生,绍誉已经被他妈妈接走了……”
莫征衍回道,“看来是比我快了一步。”
“是呢。”岂止是快了一步,这边学校都要关院门了。
“他今天在学校都好?”
“都好。”
聊了两句,也再无其他,只是莫征衍却是问道,“茹老师,今天她是一个人来学校接绍誉的?”
他好像知道什么?茹老师回道,“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位先生陪她一起来的。”
一位先生陪她到来,那是谁不用再作他想。
夜里莫宅,宁静而且安然,大厅里莫征衍端坐着,他手边一份文件。平日里办公都会在书房,可是今天却是换了地方。还是准时的时间,赵管家喊道,“少爷,小少爷回来了。”
那前庭里边,绍誉背着书包很高兴的回来了,一看见父亲在,孩子上前去,还不等莫征衍询问,孩子兴奋说道,“爸爸,聂勋舅舅好厉害,他会变魔术耶,这个硬币,咻一下就变出来了,又咻一下就变没了,他说他要教我变魔术!”
孩子兴奋的笑容映入他眼中,那耳边突然想起谁的话语来,那人在说:莫征衍,其实你如临大敌吧。
“聂总,这份是和莫氏合作的电子项目近期数据报表。”办公室里,柳秘书将文件递上。
聂勋道,“看来也是时候邀请莫总出来一聚,联系莫氏。”
早先莫氏已经有过邀请。但是聂勋暂时婉拒了,而今日仿佛是个契机。
“是。”柳秘书立刻照办。
正午时光,京都酒店的包厢里,一人已经在座等候,聂勋先到了。不过多时,有人缓缓到来,正是莫征衍不疾不徐出现。
偌大的包厢,环境静怡优雅,这边的寒暄尽是商场上的你来我往,聂勋微笑道,“有久远在护航,所以这个项目才能得到这样的收益,我敬莫总一杯。”
聂勋的酒杯递上来,莫征衍微笑着。却是没有回敬。
“抱歉,聂总。下午还有点事情,今天这一餐就不喝酒了。”莫征衍回道,“我以茶代酒。”
莫征衍举起茶杯来,聂勋的酒杯握在手中,于空中收回,并不让他轻碰,他笑着说,“原来是这样,真是不凑巧,实在是可惜了。莫总既然以茶代酒,那我当然是要奉陪。”
聂勋端坐在那里,身后的柳秘书立刻换上了茶杯斟满。
换上了茶杯,聂勋修长的手指握住两端。他轻轻朝莫征衍敬去,却是没有喝下,反而是手指倾倒而下,将茶水倒下。
哗啦——
那茶水立刻洒了一地,聂勋倒茶的手势一挥,划出一道弧度来。
齐简和何桑桑两人站在后方,顿时凝眸看向这一幕,心中皆是一凛,顿感不悦。
——将茶水倒地,这是敬祀死者才会有的举动!
莫征衍安然坐在那里,聂勋则是道,“听说莫董事长前两年不幸过世了,一直没有机会去拜祭他,今天得以见到莫总,只能以一杯茶水告慰他在天之灵。”
真是狂妄大胆的人。居然谈起莫董事长,这不是敬祀,而是藐视!
齐简和何桑桑更是愤怒。
莫征衍脸上笑意很淡。他手里的茶杯还举着,却是径自喝下,“家父要是知道聂总今天以茶敬他,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很欣慰。想来现在或许他和令尊一起,也在以茶会友相谈甚欢。”
这一刻,本就凝重的气氛变得更为诡异,许是因为谈起了两位早已经不在世的长者,加上这两家的前尘旧怨,更是扑朔迷离。
聂勋笑道,“真能这样,倒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