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市委副书记秦书凯？”冯卫华脸上带着诧异说，“咱们普安市谁不知道周书记跟市委秦副书记的关系？听说当初若不是秦副书记鼎力相助周书记根本就不可能坐上软件园区一把手的位置。”

朱厚坤听冯卫华说着说着，又偏离自己想要的轨道连忙把她拉回来，他问冯卫华：“你刚才说市委秦副书记也去你们洗浴中心休闲了？”

“是啊！当时还是我和几个姐妹一块进去服务呢。”

“你说什么？你说秦书凯接受了你和几个姐妹的服务？”朱厚坤突然一下子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把冯卫华吓了一跳。

她见朱副书记俨然会错了自己话里的意思连忙解释说：“不不不，何洁虽然安排我和几个姐妹去包间服务，但是秦副书记很快就把我们赶出来。”

冯卫华的回答让朱副书记脸上激动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了不少，他不死心口气冲冯卫华问：“你说的都是真话？”

“句句属实。”

“秦书凯和周德东真没动你们一根手指头？”

“真没有。”

冯卫华这句话回答完后，她发现刚才还满眼放亮光的朱副书记脸上露出无比失望表情，这让她心里瞬间反应过来，“看来朱副书记想要的答案是否定的。”

朱厚坤原本以为通过对冯卫华的问话怎么着也能抓住点关于周德东和秦书凯的把柄，没想到这两人倒是挺自律，两人都已经进了欢乐场，居然还能拒美色于千里之外？

这让朱厚坤心里不由暗暗着急，“若是再抓不到周德东和秦书凯什么把柄，自己要怎么向市政法委的胡书记交差啊？”

一旁冯卫华见朱厚坤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半晌没吭声心里顿时意会到什么，她以前听何洁说起过，“对于领导干部来说，作风方面出丑闻是大忌。”

现在眼看朱厚坤刚才那副激动的表情，分明是巴不得秦书凯和周德东在何洁的洗浴中心内场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结果却被自己否认了，他这才会露出满脸失望神情。

“朱副书记，其实周德东和秦书凯也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他们经常到洗浴中心休闲偶尔也会跟内场的姑娘们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冯卫华试探着说。

果然，她看见朱厚坤脸上顿时又多了几分神采，他问道：“秦书凯和周德东除了跟你们开开玩笑还有什么更过火的举动吗？”

此时的冯卫华俨然听出朱厚坤问题背后的本意，她冲朱厚坤一语双关道：

“朱副书记，其实男女之间的事通常都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有女人主动承认跟哪个男人有一腿，那个男人到底做没做过一样都能让他百口莫辩，您说呢？”

朱厚坤愣住了！

他没想到眼前这个欢场女子年纪轻轻居然这么快看透自己的心思？她刚才话里的意思分明是故意告诉自己，如果真心想要诬陷谁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朱厚坤看向冯卫华的眼神瞬间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他还从没见过一个年轻女子揣摩别人心机到如此熟络的地步。

他心想，“这个冯卫华到底是男人堆里滚出来的女人，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的心思摸的清清楚楚，如果能利用好这枚棋子说不定真能把周德东和秦书凯的名声彻底搞臭。”

朱厚坤这样一想看向冯卫华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亲近”，他问冯卫华：“秦副书记每次去洗浴中心的时候你都在场吗？”

“当然。”

“每次都是何洁安排你去服务他？”

“是。”

“你每次是单独一个人跟秦副书记在一起，还是好几个姑娘一块进去服务他？”

“这个？”

冯卫华眼珠转动的功夫很快从嘴里说出了朱厚坤想要的答案，她说：“有时候我跟好几个姐妹一起服务秦副书记，也有时候一个人服务他。”

“你的意思是说，你跟秦书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冯卫华稍一迟疑回答了一个字“是！”

“那他有没有跟你做什么交易？”

“这？”

冯卫华脸上露出些许犹豫，她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去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幸好朱厚坤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催促，只是静静不说话在一旁等着。足足过了三分钟，冯卫华突然抬头看向朱厚坤道

“朱副书记，您也知道秦副书记是咱们普安市的高层领导，我要是把我跟他之间的秘密说出来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朱厚坤听出冯卫华这是跟自己谈条件，他脑子里不由思忖，“一个**最看重的应该就是钱了”于是冲冯卫华承诺道“如果你说出你和秦书凯之间的秘密，何洁的洗浴中心以后就由你来经营。”

“真的？”

冯卫华脸上露出惊喜，朱厚坤的交易条件在她眼里看来无异于天上掉馅饼正好砸到自己头上，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居然就换了何洁一个洗浴中心？

这笔交易也太划算了！

她赶紧冲朱厚坤说“既然朱副书记待我不薄我冯卫华也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我实话跟您说了吧，之前我一直没敢把秦副书记在洗浴中心的种种行径交代出来主要是担心人家是领导事后对我打击报复，现在想想君子犯法于民同罪，我也不能知情不报您说是不是？”

朱厚坤才不在乎冯卫华说什么，只要她一口咬定秦书凯在洗浴中心休闲的时候跟她有过不堪的交易，这就够了！

这样一来最起码可以确定秦书凯身为领导干部品行不端，若是再把何洁的牙关撬开把周德东涉嘿的情况一五一十盘问出来，到时候正好把周德东和秦书凯一网打尽，倒是要看看那个号称“官场常青树”的秦书凯还怎么常青下去。

好不容易遇到冯卫华这么全心全意配合调查的人，朱厚坤自然要把这女人的作用发挥到最大。

他问冯卫华“你对何洁的姘头周德东的事了解多少？”

冯卫华回答“我只知道他每次来洗浴中心的时候都会随身带着一个叫铁头的人，我听何洁说过一次，但凡是白道上解决不了的事，周德东都会让铁头带人利用嘿道的方法解决。”

“你说周德东手下有个混黑道的人名叫铁头？”

这又是一个极其重要的信息，让朱厚坤听到后心里忍不住又是一阵兴奋。

他连忙问冯卫华“你知道那个铁头的大名是什么？他住在哪？以往都干过哪些违法的勾当？”

冯卫华脸上露出为难“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老板何洁肯定清楚铁头的事，毕竟她跟周德东一个鼻孔出气，周德东的事向来不会瞒着她。”

提到何洁朱厚坤脸上的表情又黯淡下来，他心里清楚，想要让何洁开口谈何容易？这一次，幸亏无意中抓了一个冯卫华回来才让自己侥幸获得那么多有价值的信息，否则一味审问何洁还不知道要问到猴年马月。

幸好，从冯卫华交代的这些事中已经足够对周德东和秦书凯下手了，尤其是她刚才提及那个名叫“铁头”的人，既然周德东所有嘿道上的事都是他负责处理，只要抓住他彻底扳倒周德东和秦书凯的事情必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