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突如其来6
到家的时候,一声春雷响动,绵绵不绝的春雨就下来了。
我在厨房自己下了一点面线吃了。家里有人在打牌。这是春耕动之前难得的空闲了。
回到房间,将录音机开着,放一张古琴的曲子,脱了衣服上床,取过一本读者,躲在被窝里翻着。不一会儿,倦意上来,昏然入睡。
白日做梦。
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
一个人在烟雨迷蒙的山路上走着,没有目标,没有出路。身边不断有人经过,他们去山顶求佛,去田园耕种,去放牛,去割草。各个都有着就明确的目标。只我不知道何去何从。
然后我觉得身子在雨中冰凉凉地冷着,我极力蜷缩自己的身子,但不敢把脚下的步子停下来。
我很冷,很累。
然后就醒了,因为妈妈在叫我吃晚饭。
录音机自然是已经停了的。但屋顶瓦上滴滴沥沥的雨声却更如天籁。
这让人想起朱自清写的《春》。
只是,我的心中充满忧伤。
也许,我想有力气和精力回想这两天的经历,对于已经习惯必须从行为中寻找“意义”的我们,我觉得这趟差,是那么的无厘头,无意义。
一切尽是空吧?
我就这样一直躺在。
自在飞花轻似梦,
无边丝雨细如愁。
在这样的黑暗中,我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躺在床上,盖着被子。
我只仿佛觉得自己悬空着。
庄老师说:杨坚冰,你还是到地底下来生活吧。
那么我为什么还不肯着地呢?
只是,我的落脚点在哪里?
51突如其来7
细雨中,经过雨林的嘉梅岭的时候,门口的草儿居然冒青了,而那扇门依然关闭着。
在雨衣里面,我知道我的胸口湿了。
不是因为雨,是眼中的分泌物。
——雨林,这或许是你说的,有些事情终究是自己得去面对吧。
回到学校,收了车,回到宿舍坐下。这个学校,并没有因为我离开两天而有所改变。
天湿冷湿冷的,打开被窝,呼机呼啸而出,拿起看,有几条留言。
赵英杰说,周日下午三点,去找她。
我看闹钟,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我的心忽然如这天地一样寒冷,刺骨的,冷。
她到底想干什么?
51突如其来7-2
这个周日,来得太早了。我想。
我钻入被窝,不想理会她。我想,我是有借口的,我不在。
但是,不一会儿,它又响了。
一行字,说,我看到你回学校了。
我在被窝里想了五分钟,突然想到她可能是去教育局了。可是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我知道自己是在找借口,见这个女人的借口。
但我还是起身,穿衣,拿伞,走向镇政府。
51突如其来7-3
雾气很浓,很厚,不到对面几乎看不见人。
这如同一副隐身衣,很好地保护了我。
镇政府很安静。和这个世界一样都在休眠着。
我之前只取过赵英杰的办公室,但这回,我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就走向了宿舍楼七楼末间。
我记得它曾经出现在我的春梦中。
居然,在我敲门三声之后,开门的,就是,赵英杰。
51突如其来7-3
赵英杰穿着睡衣。
我迈步进去。
我知道,我真的踏进地狱了。
似乎,这样寒冷,潮湿的春日,需要的,只是火。
所以我们用最快的速度,点燃了彼此的火。
她的双R膨胀充分,她的峡谷春水潺潺。
我的火棒坚硬,高温。
在这么多次的彼此的交流中。我们已经知道如何最大化地激发对方。
我们需要的,只是,让彼此获得最大的快乐。
在尚未入港而进行着爬峰的过程中,我竟然闪现着雨林和昨日的小翠的身姿。
我很内疚。
但更勇猛。
我变态了。
这场厮杀持续了很久。我们不止一次得到满足。直到彼此都懈怠下来。身子开始发冷。
她才说,你该回去了,别人,陆续会回来。
我已经不懂得失望,只是及时问,听说,你会去教育局?
她点点头,但又摇摇头。
她说,过一段,我再告诉你。
她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需要你。
我离开镇政府,眼泪又一次湿了脸颊。
可是我希望,它只是被雨雾打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