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连连受挫17
中午睡得并不安稳,下午第一节课仍然是语文,接着早上的课上,但已经完全没了激情,虽然我讲评的部分加了很多。但是连自己都觉得干巴巴。
下课后正坐在宿舍里发呆,忽然林冰琴来找,她问我,要不要回家了?
这个问题有些突然,因为现在才星期四。我的自考是星期六下午,我打算明天早上上完课再回家,下午去市内,或者是后天早上再去。现在水泥路和柏油路已经通了,时间可以大大节省。
但林冰琴要考三科,星期六一早就有考试科目,明天下午就必须到,而且她对考试地方不熟。
用意很明显了,不仅要我带她回家,而且还要带她去考试。
我心绪其实不佳,也觉得想回家歇息一下,就答应了他,去找李庆隆请假。让他给我代上明天的课。他豪爽地答应了。因为之前他做茶的时候,我也代过他的。
风吹在身上,真的冷了呢。我才发现我的衣服真的穿得少了。
林冰琴在后面,靠得我紧紧的,她跟我谈今天上课的事情。她当然也知道了评课的事情,但她当然是极力推崇我上课是很出彩的。
我敷衍了她几句,又扯到了朱中川和赵翠娥的功课安排。她愤愤不平地为赵翠娥抱不平,并说副教导夫人在她们女同事的评价里,也是很恶劣的。
这也没办法。就这么一个小地方,人家傍的是校领导,你不让人显摆一下,用一下特权,叫人怎么睡得着觉?你当人家老是挺着胸不累吗?她可没必要展示她的丰胸。她展示的是她的优越性罢了。
当然我没有和林冰琴这样说,林冰琴也是很一根筋的。我觉得许秋志虽然大大咧咧,但心机恐怕比林冰琴要深一些。
所以,林冰琴其实也是很孤独的一个人,或许是这样,她和赵翠娥才比较好。
到嘉梅岭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拐去那里。见了雨林,我忍不住放肆兼放任起来,叫着冷,要吃热的鸭肉,喝热的烧酒。雨林也刚收拾完生意,又还没等到第二天的生鸭,兼且有林冰琴这个“客人”,倒很配合,加热了一瓶红酒,就着半只卤鸭,三人分食了。最后,林冰琴抢着一定要买单。我笑吟吟地看着两个女人推来推去。最后雨林不想纠缠,就收下了。
临别前,雨林忽然有些懊悔,她说,你衣服穿得这样少,早知道不该让你喝酒,快回去穿衣服吧。
但是又说,喝酒了,不要坐太快。
我哈哈笑了,告别。
路上,林冰琴忽然问我,你和这个卖鸭子的很熟啊。
我只是笑,很放肆很大声地笑,不回答她。她有些恼了。在我腰上拧了一把,就不再理我。
很巧的是在路口碰到杨丽环也刚要回去,我将林冰琴转给她。
我们相约明天一早在镇上会合,然后一起去市里考试。
晚饭后,身上一阵阵冷,躲在被窝里也无济于事。到大概九点,身子开始火一样的热起来。
终于,还是病倒了。
我想着明天一早的约,苦笑了一下。却不肯起身去找医生。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尽是恶梦。
44连连受挫17
第二天一早起来,昏昏沉沉,口干舌燥,大口大口地喝了几杯开水,又用冷水洗脸。刺激得自己的脑袋清醒了一些。
妈妈已经煮好了热腾腾的稀饭,她也看到了我精神不济,伸出手来我额头一摸。马上叫了起来,说,你发高烧了。赶紧去看医生。
我想想,就顺了她的意思,去诊所看医生,还好,只有39.2度,距离我最高的40.5度还有一段距离。但已经属于高烧范围。医生给我开了药,又打了一针,要求要保暖。
我回家翻出两条秋衣一起穿上。嘴巴干而淡,并且有些发苦。妈妈特意去了腌制的咸萝卜让我下饭。我发力吃了两碗,然后颇出了些汗。觉得头轻了一点,又换了衣服,在床上躺一会。
大概九点,觉得好像还可以,就推了车出发。由于要骑车,药就带着,没吃。
到林冰琴家里才知道杨丽环没有自考,她读的是电大的。那就是我们两个一起出发。
我向来并不晕车,但精神力不济,就觉得晕晕沉沉,我和林冰琴坐在比较靠后的座位上,颠簸稍微厉害些,胸口有点堵,我闭着眼睛。
林冰琴却是有点激动。她开口说着什么,我大抵信口应付,并不知她的内容。也许是稀饭的热力过了,头渐渐又重了起来,口发干。我只觉得林冰琴是在鸹噪。好在她也及时发现了,问,不舒服。
我将头偏向她,呵了一口气。她说,啊,这么烫,你发烧了。
我点点头,示意她安静。
我看到她眼睛里面闪过一丝的焦虑和愧疚。
在无言的颠簸里,我们到了市内。
但这次的考场在郊区的中学。我也不是很熟悉,问了好些人,才找到公交车,公交车是小型巴士,人多,气杂,空气很不好,虽然我们有座位,但依然闷得喘气困难,更要命的是郊区道路正在修建,坑坑洼洼,晃晃荡荡。我紧紧抿住嘴巴,生怕一张开就喷射出来。
终于下了车,我不由得倚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干呕,干呕。
林冰琴伸出手来,在我的后背上拍着。
第一下有些迟疑,但是第二下,第三下,慢慢地就自然起来。
我的气慢慢顺了过来。
时间已经过午,我虽然没什么胃口,但是她应该饿了吧。我抱歉地对她说,不好意思。我们去找地方住和吃吧。
林冰琴清秀的脸色此刻满是关注。我相信这种关注是纯真而真实的。我强笑一下,说,没事,感冒而已。
然后挺起胸膛,向前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