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尖叫:“你要继续这么骑车不看路,那不是迷人,直接可以死人了!”
“呵呵……”我突然又想起小静,为什么我总能肆无忌惮的挑逗丫头,碰到小静,却只能被她肆无忌惮的挑逗呢?真是一物降一物!想到小静时,我突然又觉得有点心疼。于是我不笑了,沉默了。
“听歌吧,小野丽莎的,很恬静唯美的音乐……”丫头没发觉我的不自然,低头拿出MP3按了按。
我撇撇嘴:“不听,小日本的东西,除了AV和漫画咱都没兴趣!”
“快听!”丫头把耳塞塞进了我耳朵里。
慢慢悠悠的音乐,慵懒而轻松,好像我在不少小资点的地方总能听到类似的音乐。我问:“叫啥来着?好像常能听到这类型的歌,不错……”
“土了吧!小野丽莎,Bossa Nova!你常能在一些有点格调的小咖啡店听到吧?”
“哥一向鄙视小资!”
“那是因为你没文化。”
“……”
然后我俩没再说话,一人带着一边耳机,分享着这份恬静,慢悠悠的音乐,慢悠悠的骑车。小野慵懒的带着沙哑的声音,每首歌都给了我飘逸如醉的感觉,在轻轻摇摆的音乐中,我似乎开始打瞌睡了,因为这音乐给我带来了一个个很美妙的梦境。我感觉这种音乐可以带我脱离现在这种浮躁的状态,使我的心情可以逐渐平和下来……
路过江边时,丫头说:“我们在江边走走好吗?”
我说哦。
沿江大道上,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当然,如果我跟丫头算一对的话,那也是特立独行的一对,因为我推着宝马,还是一锈迹斑斓的宝马。
一路无语,我低着头,丫头抬着头。其实我这人真没什么浪漫情怀,更不懂什么花前月下或者数星星看日出那样的情调,因为我一直认为,大半夜的与其去看星星看月亮,还不如在床上调情实在。
丫头突然兴奋的大叫:“蓝宇,你快看那星星!”
操!肥皂剧,而且是N年前的肥皂剧的剧情出现了!敢情又来流星雨了!老子这辈子就没碰到过这玩意!我抬头看了看夜空,我记得我3小时前看到的天空不是迷蒙的一片吗?怎么这会天上突然闪着好多好多的星星?倒是没看到有流星,难道已经流掉了?不管那么多我赶紧许愿——“我要很多很多的钱!我要很多很多的钱!我要很多很多的钱……”我忒虔诚的闭上眼睛。
“你干嘛呢?”丫头拍了一下我脑袋:“看都不看,不是流星你许啥愿?你看!快看呀!天蝎座!你的星座!”
“啊?”天蝎座?哪呢?哪是蝎子头哪是蝎子尾?”
“笨蛋!”丫头向天际一串闪耀的星星遥遥一指:“下面的是头!上面的是尾!你看像不像只蝎子?”
“哦?神似吧……”我挠着头琢磨着那串星星哪点像只蝎子。
“但是也可以许愿的。嗯……传说,只是传说哦!要是看到自己的星座,都可以为自己生命里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人祝福。然后,被你祝福的那个人,会永远永远和她所爱的人在一起。会永远永远,一直一直的幸福下去!”丫头说完这话时,站着不动了,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期待着。
“啊?哦!额……”我踌躇着,突然从我刚发出的这三个发音像极了小学时学拼音的“a o e”
“快点祝福呀!要是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哦!而且要说出来才灵验的哦!”丫头继续期待。
我有点无奈的笑了笑,换了副很认真很虔诚的表情,学着肥皂剧里的剧情,双手十指紧扣顶在下巴那,闭着眼喃喃自语:“我祝福丫头……何琴,能幸福,一辈子都幸福。”
当我睁开眼睛时,丫头已经环上了我的脖子,踮着脚很响亮的在我脸上亲了一下:“你就是我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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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得到丫头留在我脸上的那圈湿润唇印,我动情的就想紧紧地把她拥抱,我冲动的想封住她的唇撬开她咬紧的牙关!而当我的双手距离她的柔弱的背脊仅有几毫米的时候,却又退缩了,身体僵硬了一小会,然后只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轻轻挣脱了她给我的环抱,抽出她倔强的双臂,躲闪着她炽热的眼睛,轻声说:“好了,别闹了……”
“蓝宇……你喜欢我吗?”丫头拉着我的双手,瞪大着的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我,瞳孔里的流光溢彩让我窒息,窒息的迷离让我想逃,却又好像无处可逃。
我苦笑,用只有我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回答她:“别开玩笑了……”
“那你喜欢小静?”丫头幽幽地看着我。
“啊?这哪跟哪啊?”我被她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
丫头很认真的帮我理了理衬衣,然后嗅了嗅我身上的味道:“我再次闻到你身上带着小静的香水味……今天早上你带回了她的香水味,那是因为你昨天一晚上都跟她在一起。今晚,你换了一套衣服,可惜的是,香水味还是夹杂在你的身上。我开始以为是我太敏感,而当我把双手抓住你自行车的把手后,轻轻的闻了一下掌心,还是她的香水味……我突然发现,原来你对林芊芊,并不是那么的钟情和专一!”
“不是……”我想解释,急出了一头冷汗。
丫头却按住了我的嘴。笑了笑:“当我闻到小静的香水味时,我只失落了一小会,然后我竟然又窃喜起来。因为你也许可以……可能会放弃跟林芊芊那段难以达到终点的爱情长跑!所以我今天终于能鼓起勇气问你这个问题!请你很认真的回答我这个问题。喜欢,还是不喜欢?”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这个问题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现实是,我只能喜欢林芊芊一个!那小静,我跟她真的没什么。”我咬咬牙,说出了这个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不管小静……”丫头追问:“如果没有林芊芊呢?”
我躲闪着她的眼睛:“现实是,没有如果。林芊芊一直存在!一直!从前,现在,乃至将来……”
“蓝宇,你真是个呆瓜!”丫头眼圈红了,突然转身,向着江的那边大声尖叫:“蓝宇,你是个大呆瓜!”
她的尖叫把我冷汗都吓出来了,四顾一看,幸好周围的人不是太多,但都看着她像看到了火星人。我做好了今晚第二次被女人甩耳光的准备,身子往后倾斜了约30度。
丫头背对着我发了会呆,再偷偷的用左右的肩膀蹭了蹭脸——我猜她是在擦眼泪。转身以后,她勉强的笑了笑:“谢谢你,蓝宇,你没有回答喜欢,还是不喜欢……其实我自己都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的答案……喜欢我能怎样?不喜欢我又怎么办?”
“丫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其实“喜欢”这两个字已经哽咽在我的喉间,但我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
丫头像下定了决心似的很认真的对我说:“我就知道,你的心,还是属于那个千里之外的林芊芊,谁也改变不了!而小静身上的,包括我身上的香水味,你洗个澡就可以褪尽了……”
我沉默,只能愣愣的看着她,看着她皎洁的双目,然后我的眼睛逐渐的潮湿起来。
“好了!”丫头眨巴了下眼睛,跺了跺脚,然后拍了拍我的脑袋,傻傻的对我笑着:“加油蓝宇!我们都会幸福的!你有你的幸福,就是林芊芊!而我,也许真的是提前老眼昏花了,把你这个东西看成了我一辈子的幸福。大嘴巴大鼻子的小身板,不能遮风又不能挡雨的,要来干嘛?谁要谁拿去!”
我拨了一下她额前的刘海,声音哽咽着:“我对着天蝎座为你许愿了,你一定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