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秀新城那边我每天下午会去一趟，蒋蓝蓝在知道了杨佳自杀的事以后，没再像以前那么张狂的对我冷嘲热讽了，她给了我9000元炒房分的钱，告诉我还有几个意向客户她压了下来，等下个月再处理，配合好我和陈怡蒙的工作。她态度的转变让我感到有点吃惊，看来杨佳的事，对她的触动也挺大的。是人性本善？还是她已经开始怕了？

陈雪娟依然是三天两头的旷工迟到，我每次去到项目时，不是人不在，就是看她在化妆或者QQ聊天，坐她对面的小李已经无法忍受这样的同事了，每次见到我总要跟我诉苦，我一笑置之，心里却有另一番盘算……

陈怡蒙也察觉出了我的变化，心照不宣的，她也开始刻意的在很多场合批评我，形成与我不和的假象。但在下班后，QQ上，都会跟我分析每一天发生过的事。

2009.12.8 更新二

几天后，老袁终于出现了，召集两个事业部的管理层开会。会议上，小袁总把他交融好的方案给老袁看了看，老袁看完后的表情还算满意，说了两个字：“不错。”说完就埋头在他的笔记本上潦草的写着。

我和陈怡蒙保持着不变的微笑，我看到小袁总很厚颜无耻的咧着嘴笑，看到白勇没微笑，但起码没把马脸拉下来，他也知道既然无力反抗，不如尽情享受的道理。

老袁写了5分钟，会议室就安静了5分钟，没有人说话，只能听到他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写好后，老袁抬头对我们笑了笑：“怎么？大家都没话说？这个方案就这么完美了？”

继续沉寂……

“嗯，方案我在看看……那个，现在两个事业部，工作进展怎样？大家还适应吧？”

没人说话，沉寂了半分钟，我举手了。老袁微笑的向我点了点头。

“老大，压力大呀……”我考虑过我应该怎么称呼老袁，最终决定叫他老大，匪气一点，显得我比较江湖和直爽：“现在各个项目的策划工作我现在都要管了，领秀项目我有点鞭长莫及了。”

“哦？有什么建议？”老袁若有所思。

我面不改色：“在领秀项目，我想提拔一个得力干将起来担任策划主管，分担我在那边的具体工作。人选我已经考虑好了——陈雪娟！”

在座的，包括陈怡蒙，都被我说出的最后三个字雷到了，定力高的如陈怡蒙，眼皮稍微抬了一下，其他的白勇之流，无一不是半张着嘴巴楞在那里。

老袁笑的幅度大了一些，看来只有他欣赏我的这个提议：“说说理由？”

“陈雪娟入行时间虽然不长，但工作认真负责，关键是，我觉得她很有做这行特别是策划的天份，悟性强，责任心也很强。在领秀新城，她能帮我分担很多工作。我相信给她一个更高一点的平台发挥，她可以做得更出色。”我睁眼说着瞎话，还说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畅顺流利，仿佛陈雪娟就真是那么一回事。

很多人在那一刻看我的眼神，是充满鄙夷的，我当着大家的面赤裸裸的拍老袁马屁，而且拍得极度恶心，我把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捧到了天上去。这一点，我比起白勇之流有过之无不及。

“嗯，衡源，你们人事那边考核一下吧。”老袁虽然不置可否，但下面的人自然会帮他处理……

会后，不到10分钟，我在会议上主动提出提拔陈雪娟的事儿，就人人皆知了。从此，我原本正直的形象就跌到了谷底，大家议论着，说我原来是隐藏得最深而且最恶心的一个马屁精。包括陈怡蒙，都对我刮目相看了。

这些，我并不在乎，我想通了很多事，其中一件就是，我是帮老袁打工的，老袁给我开工资，我就要服侍好他捧好他的屁股，让他开心让他爽。其他的人，关我屁事。

当晚，我就打电话给白勇，请他喝酒，他欣然赴约。

地点我选在一个很低档的K厅，也就一鸡窝，小姐陪唱100一个，快餐200，大多是些90后的小妹妹在里面赚点上网费。当然，场子破烂音响破烂小姐烂到你无法想象。这破地儿我只去过一次就再没去过，糜烂低级得让我反胃的地方，但我觉得狠适合白勇这种低级的人。每个人都有他的价值，白勇，在我心里他也只值这个价。

我早早到那儿定好了房，所谓VIP大房，最低消费才500，连厕所都没有，单独隔了间阴暗的小房，也就是炮房。我依着房门，看着这个小场子下面人头汹涌的表演着低级的三点走秀，场子里就三种人，一是小姐，二是穷学生，三是穷开心的中年男人。我算个特例？

白勇来了，找房间的一路上就流连于这个波涛汹涌的海洋，看到我，他一脸淫笑：“蓝宇，YY市的好地方还真不少啊，不错不错，这里的小妞都好年轻啊！”

我笑了笑，让妈咪带来了小姐，VIP房够宽敞，一来就是20来号，清一色的稚气未脱浓妆艳抹袒胸露乳，20岁不到的样子，稀稀拉拉的一脸的漫不经心：“先生晚上好……”其实小姐太小不是好事，一个个雏鸟，少不经事，大多是小县城出来没文化没素质找不到工作又贪玩的小妹妹，脚上泥巴都没洗干净，一脸劣质化妆品，一口浓重的乡音，大大咧咧的目空一切，挥霍她们自以为可以无限挥霍的青春。

“好，好，好！”白勇一连说了三个好，一边摩挲着双手，一边瞪大了眼睛挑选，却半天没选好。

我看到白勇的眼睛聚焦在一个妆化得跟熊猫样的大胸妹妹的胸脯上，却又不大好意思。于是我手一指：“就这个吧。”她过来时，我看到白勇的眼神透出了一点失望。

我笑了笑，直接把手伸进那妞的上衣里摸了一把，把握了一下她硕大的果实，SHIT，忒大！小姐忙假装反抗一下：“咦！你好坏！”

“不错！白总，你的！”说完我把那妞送过了白勇身边。白勇哈哈大笑，笑得见牙不见眼……

那个小姐一边应付着白勇，一边向我推荐她的姐妹坐台，我扫了一眼，长得不算丑就让她坐过来了，给两个小姐各递了根烟，突然收起了笑脸：“其实叫谁都一样，不过，要是玩不开，惹得我们白总不开心，我立马换人！”

到了夜场，你要想好好玩尽兴玩，就别扭扭捏捏的，你开了陪酒钱，小姐就是陪你喝让你摸的，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要扮绅士装纯洁，小姐背后还得骂你白痴。看我这阵势，小姐就知道我是一个不好忽悠的主儿，忙一把将我的手搭在她的胸上，说道：“哥哥，就怕我们玩开了你们放不开！”

这里的所谓玩得开，也就是随意让你摸摸，用胸部夹着酒杯给你敬酒，玩骰子输了脱衣服等等。低级，糜烂，这里的小姐不会跳脱衣舞，唱歌难听咬字不准，穿着低级的衣裳，喷着劣质的香水，房间里就只是充满着低廉的肉欲。

想来白勇也是一个急色鬼，我也没像以往应酬一样先灌酒，而是直接让小姐一起玩骰子脱衣服。玩了一会，我只输了西装和衬衣，就把我的小姐脱得只剩下丨内丨裤，再一看白勇，这菜鸟他倒是被他的小姐给脱光了，丨内丨裤都给扒了下来，他的小姐却还挂着胸罩。

我过去往那小姐背后轻轻一拨，胸罩就掉了，再把她往白勇那一推：“带白总去炮房。”

白勇迫不及待的跟小姐进了炮房后，我穿上了衬衣，收起了淫笑。我的小姐挺脑残，基本的察言观色都不会，缠过来问我要不要快餐。我摆摆手，端起酒自己喝没理她。我能听到她小声的嘀咕了声：“有病，来这玩还装什么处男。”

我苦笑……点了首许巍的《我的秋天》

没有人会留意

这个城市的秋天

窗外阳光灿烂

我却没有温暖

伴着我的歌声

是你心碎的幻想

你用你的眼泪

抚摸我的寂寞

那些无助的夜

我漫无目的地走

那些无助的夜

你牵着我的手

幸福如此遥远

我无法看见

这秋天的夜晚

让我感到茫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