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神再伟大,一次缠绵的性爱就可以改变初衷。
六十四
我和高雪好好谈谈的结果,因为两个人的身子已经投降了。所以一切都不了了之。
我从此明知道她的约法三章也和她安然的相处下去了。
至于那几个预定的戏果目标只能惋惜地烂在肚子里了。
那个时候单位给我配了笔记本电脑,我原来习惯记一些笔记的小本本,就基本上不用了。因为已经死心踏地的就这么跟高雪相处下去,我后来就省去了记重要事件的习惯,反正单位重要事情有秘书提醒,自己个人的事,只要不涉及绝密我就顺便记在笔记本电脑上。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多的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准家庭生活。
在这段时间里,我确实基本遵守了高雪的约法三章。
同时,西直门的小屋里也的的确确没有新的女人来过。
我一个星期的安排大致是这样:
周六、日无特殊事情在家陪父母。
周一或周二在西直门小屋学习看书。
周三或周四去拜访高家妹妹。
周五或周四朋友聚会。
如果是出差一切安排顺延。
如果临时陪客户吃饭一切安排顺延。
每周和高雪除了固定的见面时间以外其它根据时间情况机动安排见一两次面。
也就是说每周至少有两天在一起。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没有更多的激情浪漫,我们反而是在一种类似亲情的状态中渡过的。
事情的变化大概是一次我感冒发烧非常严重不得不在家休养。
她和几个朋友一道去看我。
我觉得很奇怪,她当着我父母的面表现出了一种特别的关怀。我也觉得平时像这种时候她一般是能够掩饰自己的。
高雪走后父母就问我和高雪是不是有特殊关系。
我当然是极力否认。
但是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似乎她在这段时间认识了什么人。
病好以后,我跟高雪开玩笑说,我前两天好像梦见有两个海龟咬你的脚了。
没想到一句普通的玩笑话竟让高雪脸红了。
她以为我真听说什么,赶紧解释说没什么前天她闺蜜介绍两个海归一起打球来着。
没想到我的直觉真的应验了,我说是不是人家看上你了。
高雪平常很少有的一种羞涩,她说什么呀,是有一个人套近乎但没影的事,你别瞎琢磨了。
我们的关系好几年了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现象,但都是没过多久高雪自然处理了基本没真发什么事,所以过了几天我看高雪也没有异常的表现,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但是我也有隐隐的一种感觉,这两年高雪一直工作很忙,对我虽然一直很好但基本上属于粗线条的,一般很少在生活细节上关心我,而从这一年的春节开始她好像很注意细节上的关心,显得比原来温柔了许多,这倒使我隐隐的感觉她有什么事做错了?
其实在我内心里也有一个底线,就是在我四十岁以后,如果真的我们还不能完全走在一起,我可能还是会选择放手。毕竟人家是个姑娘,怎么可能就这样跟我一辈子。
如今距离四十岁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这一年的三月月间。北京的气候有些反常。
在一个双休日,我想让高雪和我一起到郊区我的同学那里呆几天。可是从早晨开始一直到夜里跟高雪联系不上。
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跟高雪通上话,我让她跟我去郊区,她说有事去不了,我说等一天也行。她说这几天都不行。
直到这时我好想明白了,昨天一天没开机已经说明她有了新的选择。
我一下真的无语了,内心的刺痛竟然无声的传遍的全身。
几天以后我找到了高雪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高雪不说,她说过些日子再说。
其实这个时候如果我冷静一点当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许一切都会平静的过去。
但是当时我完全疯了,说了一系列恶毒的骂她的话。
我虽然是个中关村混混但除了哥们之间逗闷子骂娘以外,我还从来没有骂过女人。而且是我自认为自己最钟爱的女人。
高雪一直默默承受着,也许在最初的时候她有些觉得愧对我,但是我的无情的谴责使她慢慢感到了一种委屈,终于她也爆发了。
她怒吼道我不是你老婆,根本谈不上背叛。本来我没想离开你,但是你要是这样看我我们只能彻底结束。
那天不知道我是怎么跟她分手的。
我在四环路上狂奔。一路狂奔。
我不知道一个快四十岁的人,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悲痛。
潇洒了十年,却为一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女孩神情恍惚。
我没有回家,直接回了西直门小屋。
我在小屋里整整躺了两天。
我想到了要报复,我想到了要找那个男人决斗,我想到了一起殉情。
但是两天以后我渐渐冷静下来。
其实早在两年前高雪的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高雪之所以能够选择跟我在一起,实际上就是在消耗她的青春。
她用她的青春来回报这几年我对她的好。
如今她已经成长了,青春即将失去,她该走自己的路了。
(老哥发这贴的时候手不听使唤的抖个不停,呵呵,呵呵)
大约一个多月的时间我们没有见面,但各自都明白自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两人不可能再在一起了。
一个月后的周末,依然是约在鹿港小镇,我们进行了一次正式分手的谈话。
那一天我非常平和,也算比较大度。
她告诉我这一个月她也非常煎熬,她和那个男人也没见,她想过去非洲、去新西兰连美元都换好了。
但是她毕竟没走,她等待着一个人的退出。
她说女人也很自私,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是并不想改。除非我能原谅她。
我已经彻底的明白,我和高雪的缘分已尽。
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因为我也曾在想着她的同时,跟别的女孩约会过。
我告诉高雪我可以放手,我希望她得到幸福。
如果她现在的这个男人真的能够给她幸福,我不会纠缠她的。
我们依然可以成为朋友。
那一天我们聊了很多很多。
我们的分手是平静的。
我以为分手之后我会很快恢复。
可是我错了。
当真的分手以后,我的人实际上快崩溃了。
我的老板田方都发现了我的失常。
我跟他说了我跟高雪分手的事,他曾经见过高雪,也对她的青春美貌表示过赞叹,但是当他却对我说男子汉大丈夫不要为女人伤心,应该以事业为重。
我试着借出差消解内心的痛苦。
我也想过男人不必为女人这样折磨自己。
可是我的神经系统就是不听大脑的使唤,哪怕是跟高跟雪有一丝的联系,那酸痛的肌肉就会流血,一道道看不见的伤口布满了全身,一点点的刺激就会旧伤复发。
整整三个月或更长时间,无论什么方式我都无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