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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述的反应麻木得很:“没看出来。光是对我把你扔下的事念念不忘了。”

伍月笙抛了颗通红媚眼给他:“不是一回事儿吗?”

李述难得粗鲁地捏着她脑袋:“丫头,你那是不甘心好不好?”

伍月笙被掐得脑仁嗡嗡呻吟,拉开他的手,辩道:“如果不在乎,你走不走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吗要不甘心?”

到底是不愿意我走,还是不愿意我把你扔下?

这有什么区别吗?

李述心里叫疼,却还是笑了笑,盘起手看她迷惑的模样:“你又说了什么没心没肺的话?大过年的吵架吗?”

伍月笙眼皮一跳:“今天初几?”终于想起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回家翻出陆领的机票,算一下日期——后天!匆匆给李述发短信,李述为难地回电话:“一定要订这班吗?当天的别的班机不可以?”

伍月笙说你订不着我瞧不起你一辈子。

第二天一早,李述的短信声早于闹铃响起:搞定了。

伍月笙嘿嘿笑:那元宵节快乐。

李述说:五月,你也要快乐。

伍月笙告诉程元元,因为她不拿手,耍赖行不通,留不住人。又说:“不过我饶不了他。”

挂了电话抑制不住笑出声,拿过机票行程单看起飞时间,想象明天在天上见到她,陆领会是什么反应。他有什么本事把她扔下?谁没有腿吗?臭棋篓子想将死她?没那么容易吧。

门锁咔嗒,正在床上打滚的伍月笙镇定地坐起来,机票背到腰后。

陆领疑惑地看着她乱蓬蓬的头发:“喊你下楼吃西瓜。”

西瓜是陆领去同学家串门拜年,顺手抱回来的。

不是应季的水果到底是味道不正,伍月笙扔掉手心里青白色的西瓜籽,明明就不是熟瓜,但瓜肉极甜,不知道使了什么把戏。吃完一瓣便擦了手不肯再吃。

老太太说:“三五再吃一块?你前儿不还吵吵想吃西瓜吗?”

伍月笙不记得提过这要求,摇摇头:“半夜该起来上厕所了。”

陆领白了她一眼,也没吱声,电话铃响起,他伸就要接。

坐在另一边的陆妈妈连忙以手肘压出话机:“三五来接。”抬头训陆领:“满手西瓜汁抓电话?你小姨回来给屋子这顿擦,全是你大爪印子……”

伍月笙幸灾乐祸,接电话的声音也格外开心:“喂~”

对方沉默一下:“伍月笙?”

伍月笙笑脸垮下来,话筒扔到陆领腿上:“找你的。”

陆领惯性问话:“谁啊?”

伍月笙不耐烦:“人!”

陆子鸣也对儿子这毛病很有意见:“是你电话就快接,问些废话。”

陆领张嘴发呆,这也能挨训!胡乱擦擦手,接起电话:“喂……哦,哥啊?”鬼鬼崇崇看伍月笙一眼,马上调走目光,“嗯,明天上午飞机……”

伍月笙对电话那边的嗓音并不熟悉,但还是一下子就知道是谁,叫她伍月笙的人不多,连严肃的陆校长都朝她叫三五。看着大家都认真听电话的模样,心里突然一阵说不出来的怪异。

那人为什么叫她伍月笙?

而且叫得极其顺口。

感觉心跳得厉害,伍月笙跟长辈打过招呼,跑回了房间,在地板踱来踱去,纠集与之有关的珠子,穿连成串。

第一次跟接他电话时,只觉得这人声音真好听,普通话很标准。奇怪的是短短一分多钟通话,他叫了她好几遍伍月笙。当时以为这是一个人的讲话方式,这会儿想起来,感觉就是抢着似的想多唤她几声。

伍月笙大胆假设。

他知道她。他知道自己有个女儿,并且嫁给了他堂弟。

他没有任何意见吗?已经懦弱到连这种有悖常伦的事,都不敢站出来阻止了吗?还是……根本没有值得阻止的理由?

陆家人亲情味很重的,过年的时候聚到老太太这儿来拜年,陆领不在,每个人都问。可是对于长孙的缺席,就连老太太也不提,亲戚朋友们更是无人问及。

被这种呼之欲出,又不能确定的答案折磨得眼眶发热。希望是零,还是无穷大。需要小心求证。

陆领回到房间,看见伍月笙站在地中央,恶狠狠地咬着食指关节上一层肉皮,问道:“你饿啦?”

伍月笙若有所思地瞪着他的脸,一言不发走出房间。

陆领被擦身而过的凉气激得打了个冷颤,眼花了吗,她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很像是确定了大六零的死亡之后,流露出的食欲。

陆领毛骨悚然,不安地追到门口:“干吗去?”

伍月笙头也不回:“去我太奶奶房间。”

陆领被她加重音强调的称呼气到,翻着白眼上床睡觉。

思维仍在梦中,就听见小鸟叽喳,窗外光线霸道,让贪眠的人睁不开眼。这个明媚的冬日,阳光好得让人疑似有花开。长长地打个呵欠,伍月笙泪眼呆滞地看着沐在大片金光里的老太太。那一头华发被照得闪闪发亮,笑容也随之耀眼起来。伍月笙佩服地喃喃:“这老太太精气神儿真足,聊半宿还起这么早。”坐起来伸个懒腰,又蜷回去:“不想起……”

老太太坐过来宠溺地拍拍她:“耍赖看待会儿赶不上飞机。”

伍月笙埋首枕头里偷瞄她:“陆校长能不能骂我胡来?到时候您给我撑着啊。”

“给你撑腰。”老人家语气义薄云天,摸她头发的动作却如摸小猫一样温柔:“到那边有什么事尽管跟你大哥说不要紧,知道吗?小堂这是个好孩子,虽然没有陆家血,但他认着陆家的亲。”

伍月笙认真地点头。

被老太太这样夸奖,他也算没白姓一回陆吧?

十六七岁的时候,他随母亲从九马山改嫁过来。那些年学藉管理没有系统化,还是相当不灵便,所以才会转回九马山高考。考试一结束他仓促的出国是继父陆子欣安排,为了保证他安全,因为他母亲嗜赌如命,惹来凶神恶煞的债主喊打喊杀。陆子欣安顿好孩子,平息了混乱,妻子却勾结前夫卷走了他全部财产,于是郁结的气火上逆,急症发作后撒手世寰。那一对歹人据说被赌友盯上,人财两空。

这往事在陆家不至于算秘密,只是一说起来就是几句人命,难怪没人愿意提。

老太太也没多说细节,是出于“人都没了,也不好多说”的善念,并非全为掩家丑,也不是说因为大人,对孩子有成见。

有时候忽视其实是怜惜,漠不关心的温情不是人人都做得到。

伍月笙极度郁闷,陆领也把家人对大哥的态度看在眼里,却想当然地解释为:离得远。

他的世界简单无比,因为所以,科学道理。

那么这些日子做的事,只怕要伤及小半辈子的脑筋。她心疼过他,但也没忘了生气,要不是因为这少根筋的家伙,哪儿至于连年都过不好。有见于此,适当的惩罚是必要的……伍月笙躺在床上,头脑不受控地冒出种种残忍好玩的念头,浓浓的邪气在周遭游蹿。

老太太叫了她两次也叫不动,出去搬救兵了。

墙壁上的挂表安静地拉近着飞机的起飞时间,伍月笙正要爬起来,听见门外陆领的说话声,坏心思一动,眼又合上了。

他嘟囔着推门进来:“真他妈心大,啥时候都能睡得着。”

伍月笙嘴唇抽动了一下,想到接下来应该能有更好的机会逮他现形,忍住了。

但是陆领没有任何举动,在秒针精确的计时中,长达半分钟之久,他就只是站在床边,手揣兜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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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木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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