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程元元为此很得意,愈发地喜欢在女儿面前扮妩媚,教导她:“气质是可以培养的。”

伍月笙来气,想方法打击她。看着勉强进一米六这档的母亲,有一次伍月笙问:“我爸是不是很高?”

程元元很惊讶地挖耳朵又瞪眼:“谁——?我不认识你说这人啊。”

伍月笙故作疑惑:“身高不能培养的吧……”

程元元打断她:“你姥爷个子高,你属于隔代遗传。”

伍月笙冷哼:“我要是有半点儿像他,他能这么烦我?”

程元元坏笑:“那是你自己招人烦。”她脸不红不白地说着睁眼瞎话:“我看长得挺像。真的,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咋这么像……”

伍月笙听不下去了:“我宁可接受我是基因突变。”

程元元哦一声:“那也有可能。你这小孩儿是挺奇怪。”

伍月笙不客气地说:“随根儿嘛。”

程元元说恼就恼,一个抱枕飞过去:“你随什么根儿随什么根儿!个头儿都随不到我别的也少赖我。滚滚滚。我看你就来气!”

伍月笙自我评定斗胜一回合,快乐地滚出家门,带了两个大头梨去“木木”打发时间。

李述在一个女孩子肩膀上纹了只小蜘蛛,纹好后涂抹凡士林霜,又嘱咐一些注意事项,却没接她递过来的钱,他擦着手上的颜料说:“这儿明天就关门了,最后一份活儿送你吧。”

女孩白捡个便宜,甜甜地道了谢出门。

在门口撞上神色抑郁的伍月笙,两人同时进出,挤了一下。伍月笙轻骂:“要死啊。”

李述说:“哦,五月来了。”

那女孩正要还口,听见店主这句话,再看伍月笙的一脸挑衅,翻个白眼走人了。

伍月笙掐着半斤重的梨子出神地目送她后脑勺。

李述好笑地收起纹身笔,唤她过来:“水果是给我吃的吧?”

伍月笙龇牙乐:“美死你。”转身在他画板前坐下,大口啃着梨。

李述撇撇嘴:“高考成绩出来了吗?”

“估计没有吧,我妈她们一天几遍电话地查,有信儿早疯了。”

“嗯。你这么聪明,肯定能考上大学。”

“李述你说许愿考不上大学好笑吗?”

李述说:“不好笑。我们不会嘲笑病人的。”

梨子不假思索地砸过去。

李述急忙闪身。身后一只小画框被击中,玻璃应声而碎。他气得直笑:“拆店啊?”

伍月笙一点愧色也没有:“反正你也要关门儿不干了。” 可是“木木”关掉了,他要去哪儿?

愣了愣,李述孩子气地抓抓头发:“原来你早就来了。”

刚才在门外听到李述的话,有一瞬,伍月笙的思维停摆了,那是一种不愿接受某种讯息的反应。此刻得到确认,脑子再度出现真空带。嚼着梨,沉默地看他收拾画具、图案本。看他取下那个坏掉的画框,想把画纸从里面拿出,碎玻璃渣扎破了手指。一点点凝重起来的红色,让伍月笙有点心跳加速。

“我给你留个纪念吧五月。”李述自作主张地说,拔出碎渣儿,举起手指对伍月笙笑了笑:“现成的颜料。”

伍月笙撇嘴:“那我要纹全身。”看不把你透成人干。

李述还是笑:“全身可不行。”

突然意识到他不是说着玩的,伍月笙摇摇头:“我妈不让纹。”

他说:“怎么会,七嫂那么时髦的人。再说你什么时候听话过。”

伍月笙起身伸个懒腰:“我去逛街了。”

“五月,”他望着她,“过些天我可能到南方去,我妈让我过去。”

她朝着大门走,脚步未停,抬起一只手摆了摆。

几分钟后,伍月笙折回“木木”。李述蹲在那一小堆碎玻璃前,吮着受伤的手指,另一只手托着肇事的凶器——被伍月笙咬了两口的梨。

伍月笙提醒他:“喂,不要拣掉在地上的东西吃。”

李述绷了绷,还是忍不住要笑,举起梨来瞄准她。

伍月笙举起背包挡下抛过来的流弹,从里面又掏出一只来:“我请你吃梨,你给我纹一只蝙蝠行吗?”

白光闪闪的纹身针,一头连着线,发出电钻一样的声音,浅浅地在伍月笙的皮肤上打出淡雾。红色颜料随着针的走线慢慢溢开,把之前画好的细线氲得极粗,触目惊心。

刺痛很巨烈,但还在承受范围内。

“不是血,”李述没有抬头,却知道她在一直盯着看。“针下得浅,不能出血,长好后也看不太出来,以后想洗掉也容易。”

伍月笙想说那你下针深点儿,最终也没吭声。静静凝视的,不是手腕外部渐渐形成的图案,而是李述的脸。

一如五年前她刚踏进这屋子时看到的那样,这张脸很专注,眼神有些酷,有不自禁咬下唇的小动作。

五年来一直是这样。

听说他小时候爸爸就进了号子里,这辈子恐怕是出不来了。妈妈跟别的男人去了南方,只有一个奶奶在立北,去年也过世了。李述这个人话不多,朋友也不多,又没什么亲人,平时没事儿的时候就在店里画画和捏泥巴。画摆在橱窗子上,有人来买的就卖掉。泥塑倒是一件也没卖。有一个买画的老顾客看中一件,跑了几次,价儿哄到一个伍月笙听了眼冒光的高度,李述还是不肯卖,也不说什么理由。这两年县里陆续开了几个纹身店,“木木”的生意虽然被顶了,维持温饱却也不成问题,但伍月笙看不惯他这有钱不赚的傻劲,趁他不注意偷走给卖了。晚上上门去邀功:“发现你家少了什么没呀?”

李述斜眼看看原本放那件泥塑的位置:“你给抱回家去了?”

伍月笙把钱放进他抽屉里:“我妈说好看。非得要买。”

李述感觉不对劲,再看那钱的数额,一想就知来龙去脉。直叹气:“你这丫头啊……”没再多说,别了脸继续在电脑上看图库。

他常无意识地说伍月笙,“丫头啊”怎样怎样,满满的纵容和溺爱。伍月笙没什么经验地猜想:爹说女儿,就是这种语气吧。

伍月笙并不是想为他赚这笔钱,只是想知道,李述的原则,如果她冒犯了,会怎么样。

高中毕业的伍月笙,就同长大后的一样,不认为爱情客观存在,却不否认李述吸引了她。而且她也相信,自己对李述来说,并非什么都不是的人。

恋人未达,大致也不远吧。

总之,这些都被他的离开粉碎。

李述离开之后,伍月笙去了外地上大学。离立北县不远的一个普通高校,校园很小,用程元元的话说是“划根火柴能绕操场跑一圈”。伍月笙的成绩向来还不错,程元元看到这样的学校,与其说是失望,倒不如说是意外。冷不防看见伍月笙手腕上那只长翅膀的红耗子,直觉地认为她没考好,跟李述有关,恨恨道:“这个死小木,临走到底把我儿祸害了。”

伍月笙对母亲粗犷的用词感到好笑:“让你说的跟*了似的。”

不过还真得承认,程七元的眼睛,除非不看,要么总比别人看得都清。在李述离开之前,伍月笙不想上大学,计划着让程元元在立北给她安谋个差事,然后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家里——单位——木木,三点一线的生活。

程元元冷冷说道:“他走都走了,你少想他。”

伍月笙甩门进了房间。

程元元挠门:“你摔谁?你摔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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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木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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