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快五点钟了,王书记和文书小李点了卯之后已经回去了,小周已经上楼理菜,准备做饭。我看见一个老头子在支部院门口徘徊,却没有进来,感觉很奇怪,出去一看,原来是喜龙爹。咦!这老骗子,难道找我有事?我不禁警惕起来。“刘、刘书记,今晚到我家吃饭吧!”“大叔,有事啊!哦,我们饭已经做了,要不就在这儿说吧!”“刘书记,我们已经烧好了,你就去吧,有点要紧的事。”我略一思忖,觉得他应该不会把我怎么样,说不定还能探掘一些秘闻呢。就随他去了,也没有和小周打招呼。
很快,到了喜龙家堂屋,喜龙妈已经把酒菜摆好了,喜龙今晚不回来了。我只礼节性地喝了一点,喜龙妈看了看我,“刘书记,我们俩想托你一件要紧的事,可能只有你才能帮上忙。”“什么事?”我夹着一撮豇豆的筷子僵在了半空中,脑海在迅速地思考着,却没有答案。
喜龙妈犹豫了一下,“我想请你找一找他,能不能让喜龙媳妇回来?”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教……,王二瞎子?”我差点说教主了,可看到喜龙爹木讷的表情,还是生生地把那个词吞了回来。“是的,麻烦你找到他后,告诉他,我这次回家不是故意离开他的,我愿意和他回去,只要他能让喜龙媳妇回家。”
我的大脑以加速度在旋转,想着各种可能,总觉得有些不对头。我看了看喜龙爹,对喜龙妈说,“你为什么不找王四,或者,嗯,大庆?”喜龙妈见我提到大庆,有点惊讶,“是王四带你去后山的吧,你听他说了几句话啊,这个闷棍,哪能说好这事呢!”呵呵,说的也对,“那大庆呢?”喜龙妈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幽幽地说,“他和宋大生是一伙的,靠不住,我不相信他。”
重大线索,我很兴奋,幸好酒意掩饰了我的表情,大庆是宋副厅长的儿子啊,这更加证实了我上面有人通过宋大生操纵王二瞎子的猜想。冷静,冷静,我吃了几口菜,“可是,可是我怎么能找到王二瞎子呢?”看来,这的确是个问题,这家伙神龙见首不见尾啊!喜龙妈也犯了难,不过一会儿,她抬起头,“能不能麻烦你先去找王四,他经常去后山,你让他和大琴他们说说,王二同意后见你后应该会带话回来的。”
靠!真麻烦,要是王二瞎子有个手机就好了,这些人就喜欢神神秘秘的。我又沉思了一下,转过头对喜龙爹说,“大叔,你真舍得让大婶走?你要清楚,喜龙媳妇这次就算回来了,能不能长久也是两说啊!”喜龙爹抬头看着我,眼里有点内疚,“喜龙这孩子,这几天拼命地在乡里干活,有时晚上都不回家了,我们俩知道他是想玉玲啊!做父母的,哪怕有一点希望,也要尽力啊!”
他又用筷子指了指喜龙妈,“再说她在村里也没法呆了,回来这些天,都没出过门,唉,跟了我三十年了,也算我上辈子积了德了,足够了。”我草草地吃了点饭,回去了。小周已经做好饭了,正在楼上楼下地叫我呢,为了不让她问这问那,我又吃了一餐。整个晚上,都在盘算着怎么去找到王二瞎子,可能会遭遇什么,上次轻率地去后山已经让我付出沉重代价,这次一定要事先盘算好了。
因为担心王四跑运输出门都比较早,第二天,我也起了个大早,洗漱完毕,小周还在睡呢,就直奔王四家。呵呵,村里很多人已经扛着农具下地了,乘早上凉快,早点干完活回家,看着这些养育我们的忙忙碌碌的农民兄弟,我不禁有点惭愧。很快到了王四家门口,果然这家伙又在给柴油机加水了。抬头看了看我,挤出点笑容,算是打了招呼了,上次诳我去后山的事好像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递给他一根烟,“王四,今天去后山吗?找你有点事!”他有点惊讶,这时他婆姨过来了,很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请我一起吃早饭。在喝稀粥、啃萝卜干的同时,我对王四下达了将我要见教主的事通知大琴姐的任务。王四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说三天后他再去后山,回来后给我回话。
唉,等吧,反正驻村干部也就是个虚名,并没有什么实在的事情。可这个惊天大谜就像一个魔咒一样老是折磨着我。那天上班的时候,我又缠着王书记,开始打探。“王叔,听说以前青云观里除了老道长,还有一个黄毛道士?”王书记有点奇怪地看着我,“你听谁说的呀?”“哦,随便问问,听那个小道士说过一次。”
王书记的兴致不是太高,这和他平日的表现很不一致,引起我的极大好奇心。“这个黄毛道士啊,好像是有过这么一个人,不过我没见过,那次我救老道长的时候,观里就没有他了。”哦,原来是他不太清楚才没有兴致,我还以为他隐瞒着什么呢。“不过,我也听老道长说过,说他的道术很高,不过心术不正,后来走火入魔死掉了,已经死了很多年了吧!”“他还说了些什么?”“记不太清了,你问这个干吗?”我赶紧转移话题,看来王书记能够给我提供的有用信息基本枯竭了。
等待,很焦急,我似乎有些六神无主,教主愿不愿意接见我呢?要是愿意见我,我会不会有危险?我仔细梳理这么多头绪中和我个人直接相关的只言片语,生日、祭祀,奇怪的入教仪式,我被“送”来,坏了大事,我有大用?这些东西串起来后,一条线索若隐若现,出生于冬至日的我,对他们还有用,难道是冬至日充当祭祀元神的祭品?不过离冬至还早呢,应该不会现在对我下手的。
这几天整日神神鬼鬼、昏昏沉沉的,特别是到了王四该回话的那天,更是坐立不安。那天中午和小周玩拖板车扑克游戏的时候,该我收牌了也不知道,小周很兴奋,抢收了几次,后来看我心不在焉,觉得没什么意思,把牌一扔,撅起小嘴,不玩了。我站了起来,走到她身边,想去哄她,可不知道说什么好,就这么痴痴地看着她,小周觉得有点怪怪地,不敢撒娇了,也盯着我看,还用小手在我眼前挥舞两下,似乎试试我是不是瞎了。
我突然伸出双臂,把小周从椅子里提了出来,紧紧地拥在怀里。我的心嘣嘣乱跳,小周闭上了眼睛,我把嘴凑了上去,感觉她的樱桃小口好温润,我粗暴地用舌头撬开了她的双唇,在她口中搅拌着,她也用那湿漉漉、软绵绵但内里很有弹性的香舌迎战。我抱着她的双臂又收紧了,感觉两只鸽子被挤压成小肉饼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那肉饼中间似乎有东西在颤抖着,隔了两层衣服还在放着电。
我不能自持了,双手下移,托住了小周圆鼓鼓的臀部,她的两只小胳膊也缠绕着我的脖子。我把她抱了起来,她顺势叉开双腿,夹在了我的腰上。我转过身,把小周放在了办公桌上,身子压着她,继续热吻着,右手指插在她的秀发里,抚摸她的头部,左手却不规矩地下移,似乎要进行那渴望已久的探索。
正当我血脉贲张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敲门声。我嗖的把舌头从小周的嘴里抽出来,没想被她的牙齿刮了一下,好疼哟。我直起身,回过头,小周也从办公桌上跳了下来,转过身去,慌慌张张地整理衣服。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四,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能整个葛家庄,能心安理得地坏人家好事而不是躲在一旁偷看的,就他能做得出来了。我连忙走到门口,低声问,“那边怎么说?”他探头看了看小周,也低声说,“答应了,三天后,你坐我拖拉机到大琴姐家,只能你一个人!”我还想说点什么,这个木讷的东西已经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