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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突然有人在我耳边叫着,“大刘!大刘!”我猛的惊醒了,已经日上三竿了。王书记在叫我呢,他朝屋里探了探头,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小周还在熟睡呢。一台落地扇还在两张床之间摇着头嗡嗡地吹着。我有点不好意思,“王叔,天太热了,三楼只有一台电扇,就这样将就了。”“哦!”王书记似乎恍然大悟,“都是我的过错,呵呵,下次龙二去乡里,让他给支部稍一台回来。”王书记下楼后,我们简单洗刷一下,也去楼下上班了。处理了一些杂务。王书记抬头问我,“昨天你们去青云观,怎么样啊,老道长同意他徒弟还俗了吗?”“唉,老道长已经仙逝了,他徒弟正为他斋醮呢!”“啊!”王书记面露惊讶且难过的表情,毕竟老道长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啊。“下葬了吗?你们几个弄的?按照道家礼仪了吗?”“不只我们,山下的农家也来了好些人帮忙,一切都是那小道士安排的,应该合乎仪轨吧!”我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这事要不要通知一下宗教局,或者道教协会什么的?”王书记摇了摇头,“唉,他们是不会管这事的,五六年前,市县两级旅游局、宗教局要开发青云观,建旅游景点,收门票,还要派其他地方的道士过来,老道长说这会坏了观里的风水,硬顶着,后来,听说有市里的大官反对,就没搞起来,不过,此后宗教局就不管青云观的事了。”哦,还有这事,看来王书记那里还有很多未挖掘的信息。我索性拿了一张报纸,泡了一杯茶,坐在王书记对面,海阔天空的聊着。

“王叔,你说文丨革丨那些年里,王家老屋死了很多人,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啊?”王书记有点诧异地看了看我,似乎觉得我太八卦了。不过他也是那种喜欢向别人透露些所谓内幕的人,就翘起二郎腿,眉飞色舞地说了起来。“这说来话长了,除了开头两个,就是二瞎子爷爷和大婶,有那种事,批斗的时候被揭发了,受不了,得病死了。后面那五六个人吗,就奇怪了。”

王书记突然收起了腿,头探了过来,声音也低了些,“说起来我身为王家人都感到难为情,二瞎子那个本家大伯死在弟媳妇床上了,他爹第二年中秋节夜里出来撒尿突然倒地死了。”这些,我都已听说,看来老道长所言不虚。“那还有几个人呢?”我故作急切状,王书记有点微微得意,“还有三个人也是死在老屋,有两个人,就是二瞎子二爷爷家两个叔叔,一个夜里起来关门,把煤油灯打倒了,竟被活活烧死,你说这又不是汽油,真是有鬼啊!”

王书记啐了口茶,又躺坐在椅子中,“他弟弟死的更离奇了,就在他哥哥死的第二年六月十五,邻居家一只老母亲窜到老屋院里,唉,在农村里,这种情况一般是捉住了用箩筐罩住,晚上偷偷地杀了吃嘛,不知道也不会说啥。”王书记突然坐直了身子,“结果啊,那晚他在厨房杀鸡的时候,那只鸡不知怎么回事,啄瞎了他的两只眼,他用刀乱砍着居然把自己脖子都差点砍断了。”

听着听着,我都感到背上阵阵发麻,这黄毛道士的蛊术看来是一年高过一年啊!“怎么会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有鬼?”王书记笑了笑,“大刘啊,我们俩都是党员,按理说不该信这个,可就是那么邪乎,一开始死的大房里那两个,大家都猜是二瞎子爷爷和大婶来索命的,后来二房里那两个,人们猜来猜去,说可能是他俩有次要砍老树,得罪了千年树妖,才死的那么惨!”

“那老屋死的第五个人是谁?是不是二瞎子三爷爷家的?”王书记又喝了口茶,用手指了指我,“呵呵,那时我们村上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二瞎子的三爷爷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当时都出嫁了,不敢在老屋呆啊,到外村女儿家住了。”

“哦,那死的不是他了?”王书记点点头,“说来也怪,此后过了两年多啊,老屋里没死人了。你猜猜,最后一个死的是谁吗?”我想了半天,“会不会是二瞎子家里的人?”王书记有点惊讶又有点佩服地看了看我,“大刘啊,看来你应该去搞刑侦,呵呵,破案子肯定一把好手。”难道我猜对了?

“死的就是二瞎子的爹。”“啊!他家不是搬离老屋好几年了吗?”王书记叹了口气,“在劫难逃啊!二瞎子那个堂叔被老母鸡啄死后,老屋里的人都快被吓疯了,大家估摸着,这事起因还是二瞎子爷爷受屈死了,所以啊,就一起到村北二瞎子家,求他们原谅。”“那有没有原谅呢?”“二瞎子妈妈一开始不肯,后来嘛,终归是本家啊,又遭了那许多报应,还有什么不能谅解的呢,于是又开始走动频繁了。”

“后来啊,两年多没死人,大家觉得真正找到原因了,灾难应该化解了,哪晓得这灾星却引到了二瞎子家。”“他爹怎么死的呢?”“应该是七三年吧,二瞎子哥哥招工进城了。”我突然想起老道长说的二瞎子爷爷临死的第三条遗嘱,但为了引出细节,故作不解,“二瞎子家不是富农吗,招工怎么轮得到他家?”“是啊,后来过了几年,大家才晓得这个名额本来应该是大庆妈妈的,阴错阳差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秦书记,就是二瞎子爷爷解放初救治的那个副营长,六六年被打倒,七三年被解放了,三结合进了县革委会,当了主管工业和交通的副主任,正好县化肥厂扩建,在全县招工。分到葛家庄的是一个名额。老支书就是我岳父啊,早就安排好了,准备让他小女儿招工去当个会计,也算城里人了。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那个苦命的小姨子也不会死了。宋厅长考上大学后,也不会不认她,毕竟招了工就是城里人了,可以托关系搞调动呀!”

说到这里,王书记一副惋惜的神色,“哪晓得二瞎子爹听到消息后,去县里找了秦主任,把他家老大招了去了。”我心里一顿,这个王郎中虽然死的很不光彩,可临死前的几道遗嘱的确是对世事发展预料入神哪。“二瞎子办好后,嘴不稳,有次喝了酒后在村里吹,他找到秦主任,秦主任对他说,要不是王郎中当年倾心救治,他早就是烈士陵园里的一抔黄土了,后来把分到葛家庄的这个名额定了杠子,锅炉工,一定要男的,我小姨子才没去成。为了这事,老丈人没少在我面前指桑骂槐地骂王家人哪!”

我思忖了一下,觉得王书记对二瞎子爹死的叙述有点矛盾,“王叔,那他什么时候死的?”王书记似乎费力地回忆了一下,“应该是七五年吧,正大搞批儒呢?”“怎么会拖到那个时候,刚才不是说七三年的吗?”“是这样的,没一下子死掉。二瞎子哥哥招工临走之前,我们村和他们家宗族关系相近的本家都来喝了酒。人多,二瞎子家在村北的土房不够摆酒席,就摆在了老屋,大家虽然知道老屋几年前闹过鬼,可这么多人在一起,就不怕了。”

王书记摸了摸口袋,点了根烟,“酒喝得很晚,大家陆陆续续走了,二瞎子一家最后走的。本家亲戚们买了一些东西,他们一下子拿不走,老屋里的人又不敢出夜门来送,就丢了几样放在老屋院门口。到家后,二瞎子爹一个人回去讨了,结果在半道上撞见了鬼。”“结果怎么样?”

王书记看了看我,似乎嫌我催的太急,“人就像受了重伤一样,后来二瞎子爹说是两个鬼在打架,一个要害他,还有一个好像要护他,他吓得赶紧滚到路边,掉进了一个粪坑里,有人说,恰恰是那些污秽之物保住了他的命。”“那后来呢?二瞎子和他哥哥去找了?”

“去找了,沿路找了几遍,没发现,吓坏了,赶紧到处叫人找,天快明了,才发现,人哆哆嗦嗦的,说看着大家在路上走来走去,也想大喊,就是叫不出声。”“回家之后怎么呢?”“后来找赤脚医生看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有中毒的症状,估计活不长久。这事之后,这个妻管严的性格变了,暴躁的很,身体好点后就天天喝酒,大概在七五年还没春节的时候,毒发身亡。”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多了,王书记要下班回家吃饭了,非要拉着我去喝两杯,我揣摩着小周已经做好饭了,就没去了。整个一下午,王书记没来,我都在清理着老道长、王教主、王书记,甚至后山的大琴姐等人这几天对我的讲述,想整理出一些线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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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传来的呻吟声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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