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去了北阳台,在那里焦急地踱着步子,从东到西是五步,从西到东也是五步。镇定,一定要镇定,马上就有一场好戏上演了,我停了下来,找岳父要了几根烟,倚着墙边抽着,巡视着小区门口的动静。大概十几分钟后,一辆很破旧的面包车开到小区门口,我仔细地察看车上坐了几个人,可惜看不太清。门卫将车子拦下询问,车门拉开了,三个男子下了车径直进了小区,东张西望,司机还在与门卫交涉呢,我的心定下了,这三个人就是王书记、王喜龙、王喜龙爹。我使劲地挥了挥手,大喊王叔,在这里。他们赶紧过来,上了楼。我的心嘣嘣直跳。镇定,我强烈地按奈住自己,要把手里的那根烟抽完。
咚咚咚,敲门声骤起,我回转身,发现岳父已来到门边,打开门,他的脸色很僵硬,很吓人,王书记抬头一看,感到有点意外,结结巴巴地说了句,“哎呀,老哥,你也在啊,”岳父没好气的哼了声,王书记转向我,“大刘,多亏你啦,人呢?”“哪里啊,也是碰巧,人在客厅哪,都进来吧。”
三 个人冲也般地进来了,大步跨到客厅,一看,都惊呆了,极像三尊雕塑,身子向前倾着,脸上呈现出十足的惊疑、恐惧的神色,嘴巴张了老大。空气好像凝固了整整一分钟。我仔细地观察着,王书记还要好些,毕竟在那个城市他也被王喜龙妈吓着一回,他嗫嚅着,“这……这,”王喜龙爹的脸色渐渐变青了,在惊疑之外增添了些许愤怒,王喜龙眼巴巴地看着老妇人,老妇人也抬起头盯着儿子看,喉咙不断咕咚,似乎在吞咽什么东西。小倩和小周也很惊讶地看着几人的表情。只是岳父是什么神态,在我身后难以看到了。
突然,一声很凄美的声音爆发出来了,王喜龙泪如泉涌,跪了下来,“娘!,真的是你吗?”只见王喜龙用膝盖一步步向老妇人挪着,老妇人也是泪如雨下,探过身来,和儿子相拥在一起,“我是你娘啊,我的儿啊!”“娘啊,真是你啊,你可把我想死啦!”“嗯,娘也想你啊!”,王喜龙娘儿相见后的悲情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小周的眼里满是泪花,小倩已经扭过头去抽泣了,我也感到喉咙一丝丝发痒,王书记也在狠命地揉着鼻子。我回头看了看,岳父眼睛红通通的,嘴巴一张一合,只有王喜龙爹目无表情。
似乎过了半晌,气氛才有点平静下来,王书记拉了拉我,走到墙角,低声问道,“大刘,究竟怎么回事啊?”“哎呀,王叔,真的对不起,真的不是故意骗你们的,昨天,我们几个去青云观,路上看到王二瞎子在装神弄鬼,好像要诱拐妇女,我们上前去问个究竟,我看这位大婶很像在葛家庄见过的,就问了,才知是喜龙母亲,当时也不敢相信,但想起在喜龙家喝酒,看到过他家墙上贴的喜龙母亲遗像,太像了,不由得你不信,就把大婶带上车,王二瞎子见骗局拆穿,居然纠集几个人围攻,幸好我们车子开得快,才得以脱身”,我看王书记将信将疑,赶紧补充道,“我也知道你们不信,今早打电话到支部,可巧听说喜龙媳妇跑了,就谎称我找到喜龙媳妇,让你们过来了,王叔,你可别生气啊!”
王书记听了感觉还是很蹊跷,正想发问,忽觉一声怒骂,原来我俩说话时,王喜龙爹也凑过来听了,听到王二瞎子,怒上心头,“草泥马个二瞎子,给老子带绿帽子,害了老子一辈子!”我们都怔住了,只见王喜龙爹指着老妇人,头上青筋暴起,“你这个贱货,装死装了几年了,和二瞎子到哪里鬼混去了,把王家脸面都丢尽了,看我不揍死你!”老妇人还泪眼涟涟呢,听了丈夫的怒骂,大声回到,“还不是因为你,我不装死,也要被你打死,我没有你,你也没有我,你就当我死了好了!”“日你奶奶的,还敢回嘴!”王喜龙爹卷了卷衣袖,朝老妇人冲去,王喜龙赶紧回身抱住了父亲的腿。“你打吧,你把我打死好了,我已经死过一回了,我还怕什么啊!”,老妇人嘶声力竭地喊着,眼圈通红,泪流满面。
王喜龙爹举起了手,我感到很不安,看了看王书记,见他嘴动了动,但没出声。这时,一声雷霆般的怒吼从身后传来,“住手!这里是你撒野的地方吗!”,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我回过头,只见岳父双手叉腰,怒目圆睁,朝着王喜龙爹瞪着,王喜龙爹手还在举着,头已回转,一脸的不解和茫然。
岳父又朝王书记看了看,“老弟啊,不是我说你,几十年的家庭暴力了,就在你的眼皮底下,你就不管一管?你还是不是共产党的书记了?你代表着我们党的形象啊!”岳父停歇了下,大义凛然的说,“今天我放话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要是你不能保证大妹子回庄里后不被毒打,我就不许你们把她带回去。”我看局势有点僵化,赶紧给王书记使个眼色。
王书记连忙拖了王喜龙爹到阳台上去了。只听得他说,“哎呀,三哥,你这个火爆脾气,几十年了,就不能改一改啊,只知道打女人,三嫂落到今天这个样子,你就没责任?你的责任最大,我劝过你多少次了,你听过一句吗?”,喜龙爹一脸的痛苦状,“唉,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庄上哪个不知道这个贱货和二瞎子的事啊,现在又发生了这种见不得人的怪事,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搁呢!”,“这我就得说道你了,你撞见过?你捉奸在床了?没吧,你是听沈琴(沈姨)她们说的吧?沈琴的话你能听,她那张嘴长什么样你不知道?再说了,沈琴跟二瞎子几十年的对头,她嘴里能吐出象牙?你还有没有长大脑啊?”
“这,这事到如今怎么办呢,你叫我怎么和庄上的人交待?”“我这么和你说了吧,喜龙的媳妇跑了,没影地去了,喜龙病还没好,早上还吐了口血呢,你别再闹腾了,三嫂现在回来了,不管怎么样,一个大活人回来了,是好事,刚才和喜龙哭得那样,你也见到了吧,就看在喜龙的份上,你以后不准动手了,啊,至于庄上的人怎么说,你甭管了,我来应付。啊!”只见喜龙爹痛楚地点了点头,应允着,看他那副萎缩样,我感到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大家好,我和大刘哥不是一个人,我也是大刘哥的忠实粉丝。
我之所以斗胆续写,是不想让大家过于责备大刘哥。
我没写过类似的东西,所以文风、文采和大刘哥相差很大,希望大家谅解。
希望大家能指出我续写中的不足之处,一起探讨,为这个帖子寻找一个好的结局。
两人又来到了客厅,喜龙爹低着头,王书记陪着笑对岳父说,“老哥啊,真是对不住,让你动气了,唉,怎么说我也是大队书记啊,又是本家兄弟,这事我管定了,三嫂回庄后,先在我家住几天,等我把村里的舆论摆平了,再回家。老哥,你放心,我这三哥也就脾气上来了有点难过人的,平日也是个老实人。从今往后那,我时不时地就去看看,劝劝他,管管他。这个,大刘还要在我们庄上工作一段时间呢,你可以让他监督,啊,老哥,你看呢?”
岳父见王书记这么一说,也觉得有台阶下了,就换了副神色,“哎呀,老弟啊,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有时看不惯的事就忍不住要说,刚才话轻话重的,你别往心里去啊!”,岳父掏出烟,散于王书记和喜龙爹,三个老男人蹲在地上吞云吐雾了。岳父好像想起来什么,站起来朝喜龙妈问道,“大妹子,你愿不愿意和你儿子回去啊,要是愿意的话,以前的事就别管那么多了,好好过日子,有什么困难的地方,你就直管找王书记,找大刘,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