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女噗嗤一笑:“我知道是谁,一个是孙瞎子,一个是海亮叔,还有一个就是你,对不对?”
王天昊打了个响指,说:“聪明。前面还有石头阵,走过石头阵还有一段悬崖,荡过悬崖,就可以看到梁王墓的石门了。”
“我赛,简直是伟大的奇观,这很有历史研究价值,一定要拍下来。”
白冰的老毛病又犯了,拿出手机开始拍照。
“这个地方,一定是大梁王当初抵挡追兵的第一道屏障。是为了战争才修建的。”白冰说。
王天昊道:“不是一道,是第三道,前面还有两道屏障,当年抵挡了敌兵的千军万马。”
白冰问:“那是啥?”
王天昊说:“第一道,是狼险,当初,大梁王手下的能人把山里所有的野狼都驯化了,用来阻挡敌兵的追击。
第二道是瘴气天险,就算敌人躲得过狼群袭击,也躲不过山谷里的瘴气。知返林只不过是第三道天险。”
“喔,原来是这样,大梁王真的好聪明。”白冰一边走一边赞叹。
这个时候,跟石女争风吃醋,她也懒得做了,完全被山谷里的美景吸引。
所有的树叶子都掉光了,枯萎了,山林里郁郁葱葱,哪儿都是树藤跟灌木。
那些植物,依然把通往梁王墓的道路遮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走过知返林,前面的树木稀疏起来,前面就是马蜂巢了。
经历了五年的时间,那些马蜂巢还在,有的锅盔一样大,有的脸盆一样大,有的比拳头大一点。
那些马蜂巢密密麻麻,挂满了所有的大树,三步一簇,五步一片,一眼看不到尽头。
这个季节,是没有马蜂的,因为那些大马蜂产软以后就死掉了,被冬季寒冷的气候冻死了。
产出的卵全都密封在那些马蜂巢里。等到第二年的春天,所有的大马蜂才会破软而出,长成为新的大马蜂。
每一个马蜂巢都是一个很好的保温箱,可以躲得过大梁山一个冬天的严寒。
这是马蜂保护后代存活的本能。
他们从马蜂巢的底下钻过,一不小心就会被马蜂巢碰到头顶,但一点也不疼。
白冰跟石女没有丝毫的害怕跟惊慌,她们同样知道,目前的季节不适合马蜂生存,成峰早就冻死了。
二里地的马蜂巢是半个小时候后穿过去的,再往前是涓涓的细流。
这就是饮马河的上游了,哪儿有个泉眼,常年喷水。
夏季的时候雨季水量大,冬季的时候水量小。
当初张二狗跟大癞子下来幽魂谷,在这儿遭遇了蜂群的猛烈攻击,没有靠近石门,就跳进河里逃走了。
王天昊知道路,拉着石女跟白冰一路向上,前面是石头阵。
那个石头阵依旧是按照九宫八卦方位排列的,是个迷魂阵。
在小白的带领还有王天昊的指引下,石头阵也顺利穿过。
地上依旧留着王庆祥跟张喜来他们走过去的气味,五天了气味还在。
王天昊的狼鼻子很好使,还闻到大癞子在这儿撒了泡尿,拉了一泡屎,真他娘的臭。
穿过石头阵,向前走了五里地的样子,忽然,出现了一段断崖。是死路。
石女问:“天昊,怎么过?没路了。”
王天昊说:“简单,荡过去。右侧山壁上有很多枯藤,那些枯藤非常结实,承重两个人不是问题。”
石女说:“好,咱们荡过去。”
女人将洛阳铲从右手交到左手,然后拉起一根粗壮的树藤,抬脚一点石岩,腾空而起,美好的身姿真的好像一只掠水的燕子。
三百米的断崖,是一口气荡过去的,从一根树藤荡到另一根树藤,三五个纵跃,石女的身子就越到了断崖的那边。
石女的功夫好,完全不用怕,可白冰不会功夫,女人犯难了。
白冰说:“天昊,那我咋过?”
王天昊说:“别怕,我抱着你过,闭上眼就可以了。”
听王天昊这么时候,白冰巴不得呢,赶紧一个猛子扎进了男人的怀里,抱上了王天昊的脖子。
王天昊说:“准备好了,预备……开始!”
男人一手抱着白冰的细腰,一只手同样拉起一根枯藤,在石岩上点了一下,同样腾空而起,仿佛一只矫健的兔子。
一根树藤荡尽,天昊的手已经抓在了另一根垂下的树藤上。
男人的身体嗖嗖向前,腾云驾雾一般,白冰的耳朵边是呼呼的风响,吓得又吼又叫,手舞足蹈。
“哎呀——!飞起来了!天昊你小心啊,千万别掉下去啊,掉下去本姑娘就成肉饼了——!”
半空中,王天昊觉得白冰的身子好鼓,香气也很好闻。再加上女人四肢乱舞,来回的踢腾,鼓鼓的两团在他的胸口上磨啊磨,特别的柔软,紧绷。那感觉真好,让人眩晕。
这不由让他脑海里立刻联想到了女人的身体,尽管不想这样,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脑子。
还好他的定力不错,竭力抵制了女人身材的引诱,要不然就真的掉山谷里了。
荡漾到那边,王天昊在白冰的肩膀上拍了拍:“别喊了,叫的真难听,到了。”
“啊?到了?这么快?”白冰睁开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一切。
三百米的悬崖就那么荡漾了过来。
同时荡过来的,还有雪獒小白。
小白的身子更加灵巧,是从断崖的一侧窜过来的。
猎狗伸着舌头,心不跳气不喘。
这边是个平台,三个人全都落在了平台上。
王天昊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五天前,爷爷王庆祥,张喜来,孙瞎子还有大癞子跟小冷,也是这样荡过来的。
只不过几个老人费了一番力气而已,有惊无险。
平台的那边就是悬索桥了,足足一百多米长。
悬索桥上是九根铁索,两侧四根,下面是五根。
从前,悬索桥上是有木板的,不但可以走人,还能走独轮车运送货物。
可是随着一千七百年的风雨,悬索桥全部腐朽了,断裂了。只剩下了光溜溜的铁索。
铁索桥那边的石门依稀可见,那石门依旧是关闭的。
王天昊跟石女过去不是问题,关键是白冰。
白冰别看是考古学家,简直是个拖累,除了脑子里那些没用的空理论,啥也不会。
她问:“天昊,怎么过?”
王天昊说:“还能怎么过。沿着铁索过去。”
白冰吓一跳,凤躯一阵,花儿一紧:“苍天,如果掉下去咋办?”
王天昊说:“你觉得我会让你掉下去吗?”
白冰道:“那可说不定,你丢下我不管,我也没办法。”
“那你说咋办?”
白冰说“不如……抱抱,抱抱就不怕了,要不然你就背着我。”
白冰这是故意在撒娇,也是在做给石女看。
她就是要向石女示威,让她老实点,王天昊也有我的一份。
白冰没搭理她。女人一手扛着洛阳铲,一手扶着铁索,踏上了桥面。
悬索桥晃晃荡荡,看着结实,人上去就害怕。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但是石女小心翼翼。一点也不害怕,不一会儿的功夫,向前走了五六十米,到了铁索桥的中间。
她冲天昊招招手:“天昊,过来啊,这座桥很结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