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是男人的喘气声,再就是天天的呢喃声,战斗到最激烈的时候,天天一个劲地鬼叫。
那鬼叫声也震耳欲聋,屋子里的炕在晃荡,房子在晃荡,院子里的梧桐树也一个劲地晃荡。
这边羊场的羊吓得咩咩直叫,老白猫也吓得无处藏身,来回乱窜。
三里地之内的大树,鸟雀都不敢落脚。
把恬妞给吵得怎么也睡不着。
最后恬妞急了,一个劲地用脚踹墙,一边踹一边骂:“王天昊!你还有完没完?杀猪还是宰羊啊?”
恬妞这边一嚷嚷,王天昊跟天天就不敢动弹了,动作减缓。
可是没过多久,动静又大了。
恬妞用被子蒙上脑袋,根本不管用,又用棉花塞住耳朵,还是不管用。最后女孩子怒了,将cd的音响开到最大,屋顶差点震飞。
心说,你不让老娘好过,你的日子也别想好过!看谁耗得过谁!
王天昊跟天天在这边听到了音响的震动。他们也知道恬妞又返回来了。
天天问:“天昊,狐狸精又回来了。”
天昊说:“我知道。”
天天问:“元芳,你怎么看?是不是还在想着她?”
天昊说:“没有,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她。”
“嘴巴不想,心里也想吧?俺不管,明天必须想办法让她走,要不然俺就回娘家,你一个人暖冷被窝。”
王天昊苦笑一声:“我咋撵她走啊?没那么狠心,现在她是我爹手下的员工,不是跟你抢男人的狐狸精。”
两个人刚刚说了没几句,哗啦一声脆响,窗户破了。
一块砖头从外面投进来,砸烂了他家的玻璃。
那砖头刚好扔床上,差点砸王天昊脑门上一个大窟窿。
天昊知道,那砖头是恬妞扔过来的,就是为了教训他!
“哎呀!我的窗户,恬妞你干嘛?”王天昊吓得一个机灵爬了起来,推开了窗户。
脑袋探出去,恬妞就在墙头那边,拍着小手上的尘土,嘴角上裂出一股复杂的狞笑。
女孩子怒道:“能不能顾忌一下别人的感受?你们两口子强拆啊?!!”
恬妞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王天昊跟天天不单单弄得她睡不着觉,第二天没精神上班。而且弄得她焦灼难耐,欲罢不能。
恬妞也是个正常的女孩,有生理渴望的。
她早就发育成熟,有了恋爱的冲动,也有了对男人的渴求。
天天跟王天昊在这边喊炕,弄得地动山摇,恬妞的心也跟着在那边颤抖。
她的心就痒痒地不行,身体也痒痒的不行,一股无法排解的燥热从胸膛里潮起,继而弥漫了全身。
每一条骨头缝都舒展起来,每一根神经也舒展开来。
女孩子呼吸急促,心跳加粗,温暖的棉被顿时变成了一个炙热的熔炉,烘烤着她的身体。
脑子里也癔想起来,不由自主闪现出王天昊抱着天天摸爬滚打的画面。
她就想,王天昊此刻一定抱着天天,两个不要脸的身体都光光的,都是一身的汗珠子,做着各种动作,鲤鱼打挺、鹞子翻身、玉龙驾云,观音坐莲……说不定还有隔山打牛。恨不得你吞了我,我吞了你。
那种猫狗事儿也一定很爽,要不然天天也不会叫的那么欢畅,那么消魂。
而天天的柔弱身板也软得就像十月里的烘烂柿子,那经得住王天昊的强壮去蹂躏。
恩恩,弄死她才好呢。最好天天明天就挂。
这样天昊就是我的了。
其实天昊本来就是我的,是天天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夺了我的男人,占了我的屋子,抢了我的炕,还占有本来就属于姑奶奶的男人身子。
老娘凭啥要躲开?就是要看着你们折腾,听着你们折腾,折腾死一个少一个。
谁躲开谁是鳖养的……。
恬妞的心里一个劲地咒骂,咒天天去死。恨意难消。
听着那边的鼓捣声,不知不觉,恬妞的身子也有了冲动,她就乱挺起来,嘴巴里也胡言乱语起来,妮妮囡囡,到底说的啥,自己也不知道。
她的手就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上面摸到下面,下面又摸到上面。
脑子里王天昊抱的也不再是天天,而是她恬妞。
她想着天昊亲她,抱她,吻她,同样是鲤鱼打挺,鹞子翻身,横七竖八,左三右四……。
她没有经历过男人,至今还是闺女。但是她有学问,知道男女之间那些猫狗事儿的过程。
不就是你摸摸我,我摸摸你,等到大家都兴奋了,然后就那个啥嘛……?
她知道这样是不好的习惯,也想禁止,可根本管不住自己。
管不住自己的思维,管不住自己的手。
随着那边的嚎叫声越来越激烈,恬妞也浑身颤抖,身体被一道闪电劈中,浑身虚汗淋漓,从后背的脊椎到头顶,穿过一道强烈的电流,一下子瘫软方才罢休。
这时候内衣都湿了,喘气也更加激烈,胸口一起一伏,仿佛一头老牛,犁了一天的地那样浑身虚脱。
暴风骤雨过后往往是宁静,女人累得不行,就那样闭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醒过来,那种兴奋还荡漾在心头。
恬妞昨晚砸了王天昊家的玻璃,还是不解恨,光想在男人的院子里再扔个手榴弹。
早上起来,穿好衣服,隔着拦马墙,她瞅到了天天。
天天的精神很饱满,面色红润,脸蛋就像被春雨浇灌的庄家。
女人在那边晒被子,衣服扣子错开了,显出胸前一大片羊脂白。
她还冲恬妞示威一样打招呼,说:“恬妞姐,你咋又回来了?”
恬妞不想搭理她,回了一句:“管你啥事儿?”
天天说:“恬妞姐,你不该住如意的羊场,羊场里的味道不好闻,要不然你过来住吧,这边的偏房干净,里面同样有暖气。”
恬妞说:“我过去,你放心?就不怕我将天昊抢走?”
天天是假装客气,目前她还不想跟恬妞撕破脸。
她是这场拉锯战的胜利者,胜利者就应该有胜利者的气度,胜利者的姿态。
再说,真得罪了恬妞,天昊也会生气。
她说:“俺不怕,俺知道你夺不走天昊,他的心是俺的,早就被俺给拴住了。”
恬妞就咕嘟一声:“瞧你能的……。”
嘴巴里这么说,心里却诅咒道:昨晚王天昊咋不弄死你?
恬妞也懒得搭理天天,收拾好一切,她就去工厂报到,上班去了。
恬妞的工作王海亮已经安排好了,是外贸经理。
所谓的外贸经理,就是管着制药厂的进货跟出货渠道。
大梁山的制药厂年产值翻了又翻,单单依靠村民种植的药材还有山上采药队,已经远远不够。
必须要从外地购买中药,然后回家配置成秘方。
造出来的成品药材,也要想办法推销出去。
王海亮的手下有好几个外贸经理,这些外贸经理各管一方。
恬妞管的那一片,就是祖国的大西北。她老家那一段。
恬妞的父母都是生意人,从前是牧区的牧民,最近什么生意都做。
主要就是贩羊毛,收购牧区的羊奶,送到奶制品公司。
所以恬妞的父母跟二丫是生意场上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