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组织了秧歌队,锣鼓队,刘媒婆就是秧歌队的成员之一。
刘媒婆的秧歌扭得好,身子软,想吸引信用社主任,所以拼了命地扭屁股。
可那时候的宋子健,只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就是大夯哥的妹妹带娣姑娘。
纵然其他的女人也很美,差点耀花男人的眼,可带娣的出类拔萃,一下子就勾住了他的眼。
宋子健按耐不住,半夜去调戏带娣,被王海亮的猎狗追的满山乱跑,最后掉进了山崖。
从哪儿以后,大梁山的人就再也没见过这个祸害。
大家都觉得宋子健死了,怎么这小子还活着?
刘媒婆立刻感到,宋子健的残废,跟二十年前掉进山崖有关。
宋子健没有认出刘媒婆,可刘媒婆认出了他。
女人没有声张,现在她也不敢张扬,毕竟是杀人犯,太张扬了不好。
宋子健很高兴,每个月一千块,用两个笨蛋,也挺划算的。他觉得拣到了大便宜。
宋子健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
两年前,他在s市兴风作浪,利用了王天昊,打算让那些拳击手将王天昊打死。
他的奸计被二丫识破,二丫一怒之下收购了他所有的生意,把他赶出了s市。
宋子健惹不起二丫,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财大气粗。
但是他不死心,最后辗转到了l市。
他打算东山再起,再搞一个斗狗场出来,收购天下名狗。
他收购天下名狗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败王海亮家的那条猎狗黑虎,并且把王海亮咬成残废。
老子残废了二十年,王海亮也应该付出相同的代价。
这一次,宋子健非常低调,因为他知道,王海亮的儿子王天昊,就在距离l市五百里的z市。
他收购的是天下名狗,而王天昊是天下所有猎狗的王。
想要打败他的爹老子,就必须要绕开他儿子。
只要王天昊出手,自己的复仇计划,就会彻底失败。
宋子健完全把大癞子跟刘媒婆当成了两个叫花子民工。瞟都没有瞟一眼。
听说他们两个是夫妻,也没在意,于是给了他们两个一间双人宿舍。
饭是自己做,狗场啥都有,粮食蔬菜一样不缺。
大癞子跟刘媒婆总算安定了下来,有了固定的住处。
虽说是寄人篱下,但至少不会流浪街头,也不会凄风惨雨东躲西藏。
他们的心里是踏实的,晚上做的更欢畅了。
早晚会被公丨安丨抓,抓到以后不是判刑就是枪毙……做一次少一次了。
他们要把将要失去的一切全部找补回来,一次做个够。
斗狗场每天夜里都会传出喊炕声,搞得这儿的其他工人都睡不着。
刘媒婆跟大癞子如鱼得水,两个人终于安定了下来。
这对鸟人也是活一天算一天,反正已经被逼上了绝境,大不了一死。
临死前,把该做的一口气做完,死了也不后悔。
所以,进入斗狗场以后,他们陷入了最后的疯狂。
大癞子死死缠着刘媒婆,刘媒婆也死死缠着大癞子。两个人每天夜里不停息,斗狗场的宿舍房都被他俩晃荡散架了。
大癞子气喘吁吁:“亲啊,这辈子俺也离不开你。”
刘媒婆也是大汗淋漓:“癞子,俺的癞子,俺要帮你,帮你出人头地,成为人上之人,你有啥梦想,俺一定帮你实现。”
大癞子说:“婶儿,俺要办企业,做大款,成为人上之人,俺要跟王海亮一样,做z市最大的企业家,你能帮俺吗?”
女人说:“能,你要天上的月亮,婶子也帮你摘下来。”
“真的?”
“当然,你是俺的癞子,谁也抢不走的癞子,你是俺的,俺也是你的……。”
“嗯嗯嗯……。”
“啊啊啊……。”
“呀呀呀……用点力!”
大癞子是个无赖,整个大梁山也没人看出他的好,只有刘媒婆看出来了。
女人知道大癞子不是普通人,胸怀大志,想干一番大事业。
他是一条卧在水塘里的苍龙,疙瘩坡已经有一条龙了,就是王海亮。王海亮压得任何人都抬不起头来。
王海亮是天煞孤星,光芒太亮了,其他的星星在他面前全都黯然失色。
只有离开大梁山,离开王海亮的束缚,大癞子才有机会出人头地。
而且大癞子迫切需要出人头地。
他身负血海深仇,要为爹跟娘的的死讨回公道,想要讨回公道,就必须要出人头地。
大癞子之所以委身在宋子健的斗狗场,就是想把宋子健当做阶梯,他要站在他的肩膀上,成为比宋子健还要风光的巨人。
大癞子问:“你打算怎么做?”
刘媒婆说:“癞子,你舍得俺的身体不?只要舍得俺的身体,俺就去勾搭宋子健,让他收你做干儿子。
俺早就打听好了,宋子健无儿无女,是个老光棍,他在城里有很多生意,新开了一个拳台,一个俱乐部,再加上现在的斗狗场,资产上千万。
只要你做了他的干儿子,咱们就会顺着他一步步爬上去,开我们自己的厂子,做我们自己的生意。”
大癞子抱着女人不撒手,两个人继续翻滚:“好,俺舍得,只要能出人头地,俺啥都舍得。”
刘媒婆说:“好,那你别吃醋,俺明天就去引诱他,俺舍去自己的身子,可是为了你。”
大癞子说:“我知道,啥都知道,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两个人一边说一边折腾,两手抓,两手都很硬,那边也不耽搁。
这天晚上,他们定下了一条计策,准备对宋子健下手了。把他当做成功道路上的第一块垫脚石。
为了大癞子,刘媒婆啥都舍得,包括自己的身体。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们的精神很好,女人好像得到春雨浇灌的庄家苗,变得精神焕发。
这一天,大癞子干活依然很卖力,刘媒婆却啥也没干,整天在描眉画眼。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
她觉得自己还不老,信心满满的,一定可以把宋子健勾搭到手。
宋子健是老光棍,身边没女人,一定熬不住,自己主动上门,他一定会来者不拒。
上午十点,宋子健果然来了,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前脚刚进去,刘媒婆门帘一挑,后面跟了进去。
宋子健用手转动轮椅,坐在了办公桌前。目光深远。
他的面容很沧桑,也很成熟。眼神里是忧郁,无奈跟风霜,好像经历了很多磨难,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刚刚坐定,他就看到了刘媒婆,刘媒婆今天抹了胭脂,擦了粉,还画了眼影,脸蛋红的像猴子腚。
进来以后,她故意转着屁股,扭着小腰,娇滴滴喊了一声:“宋老板……。”
那样子就像酒店里的瑶姐,媚态百出,风情万种。
女人的忽然出现,把宋子健吓一跳:“刘嫂,你咋了?脸被水煮了?还是一头扎开水锅里了?”
刘媒婆的样子并不好看,她根本不会化妆。
按说,刘媒婆不丑,是那种自然的粉白,大梁山的女人长得都是白白净净。
淳朴的美是不用化妆的,化妆往往是画蛇添足。
化妆品把女人衬托得像妖精,差点把宋子健吓得从轮椅上出溜下去。
刘媒婆说:“宋老板,你看俺今天美吗?”
宋子健说:“猛一看,不美。”
“那你仔细看看。”